象数与义理融.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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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象数与义理圆融——孔颖达易学研究李烈辉（西华师范大学四川南充637002）  摘 要：孔颖达《周易正义》中没有专崇象数派与义理派中任何一派，而是对两派学说加以借鉴，并调和两派间的矛盾。目的在于把握天地之道与阴阳之宜，使《周易》研究切乎实用。  关键词:象数；义理；圆融气魄雄伟，光芒万丈的大唐前期，学术巨擘孔颖达于易学研究独具只眼，其成就可圈可点。孔颖达（574-649），字仲达，冀州衡水人。唐太宗时任国子祭酒，曾奉太宗李世民诏命，与马嘉运、赵乾叶等共同撰定《五经正义》，其中之一便是《周易正义》。《周易正义》是对全部经传的注疏，《注》是以王弼《周易注》为本，《疏》既是

2、对《周易》经传的疏解，也是对王弼《周易注》的疏解。此书的根本特点是融会象数派（以孟喜、京房、郑玄《易纬》等为代表)和义理派（以王弼、韩伯为代表）两种解《易》方法，而更倾向于推崇义理。孔颖达在《周易正义·序》中申明撰著此书的根本指导原则是“删定考察，其事必以仲尼为宗；义理可铨，先以辅嗣为本。”事实上，《周易正义》中，孔颖达的《疏》虽是对王弼和韩伯《注》的引申和发挥，但其中又包含有丰富的新内容。这新内容概而论之即是：一方面，按“义理可铨，先以辅嗣为本”的原则，在尊重王弼、韩伯以义理解卦的同时，又给人以王、韩似乎并不完全排斥汉易象数的印象，甚至运用对复卦《彖》辞的解释说明

3、“辅嗣之注”不经可以从仲尼之维（按：指《易纬》中获得根据，而且有“康成之说，遗迹可寻”；同时，又强调义从象生，否定王弼、韩伯象生于义的观点。另方面，在汲取汉易象数派中的卦气说、五行说、太易说以及八卦方位说的同时，又摒弃汉易讲互体，讲卦变讲逸象，讲月体纳甲，特别是讲灾变等机械论和神秘主义倾向。强调应在把握义理的基础上论得失吉凶。《四库全书总目·总目·周易正义》认为孔颖达“奉诏做疏，始专崇王注而众说皆废”的说法是并不正确的。事实上孔《疏》并不是“众说皆废”，而是对自汉代以来出现的橡树和义理两派的“众说”有选择的兼收并蓄。其目的又是为了更能符合《周易》的本义。这主要体现在

4、以下两方面：第一，与王弼、韩伯只重取义不同，孔《疏》解卦既重取义，又重取象。王弼注《周易》各卦，拘于义理派的门户之见，对于各卦大象辞，一般均未加注，个别加注的，也只从义理角度十分简略地进行解释。如注坤卦《大象》辞”地势坤……”说：“地形不顺，其势顺”，这是把“坤”解释为“坤顺”，是属于取义，而不属取象。又如注屯卦大象辞“云雷屯，君子以经纶”，只说“君子以经纶之时”，根本撇开“云雷”之象。再如注蒙卦大象辞“山下有先险，险而止，蒙”说：“退则困险，进则阂山，不知所适……”显然也是从取义说，将“坎”解释为“坎险”，把“艮”解释为“艮止”之意，其中虽有“进则阂山”一句，那也

5、是“就象辞本身有”山下有险“讲的，并不是自觉地把“艮”取象为“山”，如此等等，其他各卦》大象》辞的注也大体如此。而孔《疏》则不同。它在根本原则上就是把取象与取义统一起来进行解卦。这从它在疏解乾卦大象辞“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一语中讲得很清楚。它说：“天是体名，乾则用名，键是其训，三者并见，最为详悉”。这是把乾既从取象说角度解释为“天”，又从取义说角度解释为“健”。孔颖达认为，只有这样才能把乾卦之义解释的周详明白。不仅如此，孔《疏》在充分运用取义说的同时，也肯定了对六十四卦普遍进行取象的可能性，提出“凡六十四卦说象不同”的重要观点，并具体分析了七种不同的取象情况。即

6、：有“总举象之所由，不论象之实体，又总包六爻，不显上体下体”的。如乾坤二卦即是如此。（2）有直举上下二体的。如云雷为屯；天地相交为泰；天地不交为否；雷电为噬嗑；雷风为恒；雷雨作为解；风雷为益；雷电皆至为丰；雷为震，随风为震；随风为巽；习坎为坎；明两作为离；兼山为艮；丽泽为兑；“凡此一十四卦皆总举两题二结义也。”（3）有“取两体俱成，或有直举两题上下相对“。如：天与水违行为讼；上天下泽为履；天与火为同人；上火下泽为睽；”凡此四卦或取两体相违，或取两体相合，或去两体上下相承为卦也。故两体相对而俱言也。”（4）有“上下二体共成一卦”，但却直指上体而为卦名的。如：云上于天为

7、需；风行天上为小畜；火在天上为大有；风行地上为观；山附于地为剥；泽灭木为大过；雷在天上为大壮；明出地上为晋；风自火出为家人；泽上于天为萃；风行水上为涣；水在火上为既济；火在水上为未济。“凡此十五卦皆先举上象而连于下，亦意取上象以立卦名也。”（5）有意在上象，却先举出下象以出上象的。如：“地上有水为比；泽上有地为临；山上有火为旅；木上有水为井；木上有火为鼎；山上有木为渐；泽上有雷为归妹；山上有水为蹇；泽上有水为节；泽上有风为中孚；山上有雷为小过。“凡此十二卦，皆先举下象以出上象，亦意取上象共下象而成卦也。”（6）有先举上象而出下象，最后是“义取下象以成卦义”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