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自然哲学到道德形上学：牟宗三易学思想研究-论文.pdf

《从自然哲学到道德形上学：牟宗三易学思想研究-论文.pdf》由会员上传分享，免费在线阅读，更多相关内容在行业资料-天天文库。

1、2013年第6期四川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总第189期No．62013JournalofSichuanUniversity(SocialScienceEdition)SumNo．189§哲学研究§从自然哲学到道德形上学：牟宗三易学思想研究曾海军(四川大学哲学系，四川成都610064)摘要：牟宗三先生前期的易学专著《周易的自然哲学与道德函义》致力于揭示一套中国式的自然哲学，后期的易学作品《周易哲学演讲录》则旨在阐发一种儒家式的道德形上学。从自然哲学到道德形上学的表现历程，正是理解牟先生易学思想的一条线索。关键词：牟宗三；易学；自然哲学；道德形上学中图分类号：

2、B261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6-0766(2013)06-0043-10牟宗三先生的易学专著有前后两部。一个比较有趣的现象是，这两部易学专著正好是他最早和最晚的两部学术著作。前一部著作是牟先生在北京大学哲学系就读的时候撰写的，时间是1932年；而后一部作品是1992年和次年在香港新亚研究所讲授《周易》课程的录音整理。两部专著前后相隔了整整60年，可以说是横跨了牟先生的整个学术生涯。这两部专著从内容上看，早期的著作是研究《易经》，而晚期的作品主要讲授《易传》；从方式上看，前者属于思想史的梳理，后者则是儒家义理的讲解。因此可以说，牟宗三先生的易学思想有一

3、个从自然哲学到道德形上学的表现历程，而这正是理解牟先生易学思想的一条线索。一、从改书名论起牟宗三先生早期的易学专著名为《周易的自然哲学与道德函义》，不过这部著作的名称起初是《从周易方面研究中国之玄学与道德哲学》，现在的书名是后来重印的时候改的。为什么要做这种改动，其理由据牟先生自己说是“嫌冗长”。①对于思想家的这种举动，这一理由未免显得有些太“外在”了。虽说改动后的书名确实是显得简洁了不少，但这不是关键所在。书名当中有两个改动的关键词特别值得注意，一是将原来的“玄学”改为“自然哲学”，一是将“道德哲学”改成“道德函义”。实际上，这两个关键词的改动都是有充分考虑

4、的，从这个地方论起对整体把握牟先生的易学思想是有帮助的。牟先生的这部早期易学专著，其价值用他自己的说法，是“整理汉易并介述胡煦与焦循之易学”。②这毋宁说是内容上的描述，这部著作是由汉之天人感应下的易学、晋宋佛老影响下的易学以及清代胡煦、焦循的易学几个部分组成。只不过由于牟氏自认为当时还不懂儒家的道德形上学，“不能往上讲”，而对晋宋时的王弼和朱子之易学讲“不明透”，甚至讲得“最浅陋”，④于是才主要提对汉易和胡煦、焦循之易学的整理。牟氏自称对这本书的写作为整理或介述，这并不准确，而应当说是论述和发挥。他认为，从汉易到清代的胡煦，“他们所展示的理境是卦爻象数下中国式

5、的自然哲学，而兼示出人事方面之许多道德函义”，而焦循是“直接由卦爻象数之关系(大中而上下应之)而建立其作者简介：曾海军(1976一)，男，湖南平江人，四川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哲学系副教授。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重大项目“现代新儒家易学思想研究”(12JJD720004)阶段性成果①《牟宗三先生全集(1)》，台北：联经出版事业公司，2003年，第8页。②《牟宗三先生全集(1)》，第6页。③《牟宗三先生全集(1)》，第7页。43四川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总第189期‘旁通情也’的道德哲学”。①很显然，所谓中国式的自然哲学与道德涵义什么的，这并非真

6、的是传统易学所展示的，而不过是牟氏通过写作所要论述的目标。在这里，牟先生清楚地表示是中国式的“自然哲学”，并且是有意识地区分了“道德函义”和“道德哲学”的。当他将汉易定位为“自然哲学”时，对于“道德函义”就只是“兼示”，而到了焦循易学则不只是兼示道德涵义，而是建立起了道德哲学。可见，至少“道德函义”不是与“道德哲学”是同一层次的概念，“自然哲学”也可以兼示出道德函义，而“道德哲学”是不同于“自然哲学”的另一种哲学系统。至于“玄学”，牟先生在表明这一著作的目的时写道：“本书极力从行的实践抽绎其知的理论，此理论一属自然之理解日玄学，一属人生之理解日道德哲学。本书最

7、大目的在确指中国思想中之哲学的系统，并为此哲学的系统给一形式系统焉。”②牟氏将“玄学”与“道德哲学”并提，说明两者是同样层次上的概念，只不过“玄学”偏自然，“道德哲学”偏人生，这是两种不同的哲学系统。那这与前文所言“自然哲学”又是一种什么关系呢?“玄学”的另一个说法是“形而上学”，一般认为“玄学”这个概念后来就是被“形而上学”所替代的。对于“玄学”或“形而上学”与“自然哲学”的区分，对于牟氏或那个时代的许多学人而言，可能还有一个过程。张东荪为牟氏这部专著所写序言的第一句话就是：“有人说中国没有形而上学(即玄学或元学)，这句话实在是错了。中国的形而上学实在很古。

8、但中国的形而上学与西洋的却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