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曹风·下泉》诗旨探疑-论文.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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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诗经·曹风·下泉》诗旨探疑宋春光(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北京100872)摘要：历代对于《诗经·曹风·下泉》的诗旨说法不一，本文通过对前人观点的梳理与分析，以诗中的“有王”“郇伯”为切入点，并结合《左传》、《史记》等文献，认为“有王”应理解为“朝聘于天子”，“郇伯”应指文王之子(或文王的后人)，而《下泉》为怀古伤今之作。关键词：《下泉》；“有王”；“郇伯”；怀古伤今中图分类号：I206．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1—0238(2014)02—0058—05《诗经·曹风·下泉》诗云：“冽彼下泉，浸彼“美郇伯”的观点，认为，“周室既衰，王纲废坠，德苞稂。忾

2、我寤叹，念彼周京。冽彼下泉，浸彼苞泽不及于民，民方忾念，赖荀伯能劳之，故诗人美萧。忾我寤叹，念彼周京。冽彼下泉，浸彼苞蓍。之而作诗也”。_4忾我寤叹，念彼京师。苋_苋黍苗，阴雨膏之。四国“美郇跞”说。此说以明人何楷为代表，他在有王，郇伯劳之。”l1该诗究竟为何而作?诸家的《诗经世本古义》中称“《下泉》，曹人美荀跞纳周说法不一而足。敬王也”，l4并以《左传》证明己说。《左传》昭公一、对前人观点的梳理二十二年，周景王崩，王子朝作乱。这场叛乱最终现将历代关于《下泉》主旨的代表性观点梳由晋国派来的郇跞等人平定。且何楷认为《左理如下：传》所记从昭公二十二年王子朝作乱起

3、，到昭公“曹人思治”说。始见于《毛诗序》：“《下三十二年周敬王城成周，历时十年，与齐说中“十泉》，思治也。曹人疾共公侵刻，下民不得其所，年无主，苟伯遇时”恰好相符，因而《下泉》是为赞忧而思明王贤伯也。”_l《毛传》和《郑笺》继承了美晋国大夫郇跞纳周敬王于成周而作。清人马瑞这一说法。《正义》云：“此谓思上世明王贤伯治辰、王先谦亦持此说，今人屈万里、程俊英也信从平之时，若有明王贤伯，则能督察诸侯，共公不敢之。暴虐，故思之也。”1此外，姚际恒也持此观点。“综合”说。由于上述四种观点内在理路与“伤周之衰”说。朱熹在《诗集传》中称：“王情感推演上联系比较紧密，因而有人

4、综合了前人室陵夷而小国困弊，故以寒泉下流而苞稂见伤为的说法。如陈奂将《候人》与《下泉》联系起来，认比，遂兴其忾然以念周京也。”嵋与之相近，吕祖为《候人》是“刺招致晋祸之所由”，《下泉》是“疾谦在《读诗记》中称：“《匪风》、《下泉》，思周道之其既遭晋乱，而不能修德以进于自治。疾共公并诗，独作于桧曹，何也?政出天子，则强不凌弱，各以恶晋侯，故疾其侵刻，而因念周之贤伯也”。5得其所。政出诸侯，则征发之烦，供给之困，侵伐又如，高亨在《诗经今注》中提出“曹国人怀念东之暴，惟小国偏受其害，所以眷怀宗周为独切周王朝，慨叹王朝的战乱，赞许荀跞的功劳，因作也。”方玉润在《诗经

5、原始》中也持此观点。这首诗”。“美郇伯”说。明人季本在《诗说解颐》中持二、对“有王”“郇伯”的辨析[收稿日期]2014—03—12[作者简介]宋春光(199O一)，女，主要从事古代文学研究。第2期宋春光：《诗经·曹风·下泉》诗旨探疑59通过梳理历代关于《F泉》诗旨的观点，我们珙《毛诗后笺》提到“《传》云‘诸侯有事’是‘四国发现，以上具有代表性的五种观点，在意义指向上有王’，言四国有勤王之事。凡会盟征伐皆是，而大体可以分为两类：其一，认为诗中包含“美”的朝聘亦在其中。《商颂》‘莫敢不来王’，《左传》意味，即称颂郇伯(或郇跞)的功绩。其二，认为‘宋公不王’，《国

6、语》‘荒服者王’，此谓朝觐诗中包含“刺”的意味，即因对现实政治中曹国任也”。l8我们对此观点暂且存疑，待后文讨论。人宰割的现状不满，而生发或针对不思进取的统另一种观点认为，“有”用作动词，“王”用作治者(共公)、或针对仗势欺人的强国(晋国)的愤名词，意为周“有王”。这种观点又具体分为两慨，进而希求一个强大的宗主国(周)能够主持公派：道，而周已不复当年之盛的现实又使诗人陷入无其一，认为“有王”指的是周敬王在晋国的帮限的感怀之中。通观全诗，前三章除“稂”“萧”助下“城成周”，使周“有王”。何楷、马瑞辰、王先“蓍”三种植物不同，以及“周京”“京周”“京师”谦、高亨

7、等持此观点。何楷在《诗世本古义》中依称谓不同之外，在诗意的表达上并无二致。结合据《易林》“下泉苞稂，十年无王。郇伯遇时，忧念以上历代关于诗旨观点的两种倾向，我们认为要周京”，4认为《下泉》当是曹人为赞美郇跞纳周确定其诗旨，关键在于对最后一章中“有王”和敬王于成周而作。此说认为所谓“十年无王”，指“郇伯”的理解。的是自昭公二十二年王子朝作乱到昭公三十二年关于“有王”。据《诗经词典》可知，“有”在城成周之间的这十年时间。而《左传》中“天王使《诗经》中共出现5l5次，涉及与“无”相对、富有、告于晋日，天降祸于周，俾我兄弟有乱心，以为伯丰收、藏、友爱、通“又”、通“

8、域”、名词词头、形容父忧。我一二亲昵甥舅不遑启处，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