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中国家庭追踪调查数据的经验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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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自由时间、收入与幸福感———基于中国家庭追踪调查数据的经验分析徐俊武１，吴伟杰２（１．湖北大学商学院，湖北武汉４３００６２；２．安溪县农村信用合作联社，福建安溪３６２４００）［摘要］在对时间、收入与幸福感进行理论分析的基础上，利用中国家庭追踪调查数据研究中国家庭时间、收入与个体主观幸福感之间的关系，并使用生活满意度法估计时间自由的货币价值，结果表明：对于全部家庭来讲，自由时间、收入的增加均能够增加个体的主观幸福感，且这种正向影响的显著程度比较强；自由时间每增加１个百分点带来的主观幸福感的增加相当于个体当月总收入增加５．８９个百分点。这

2、一结论蕴含的政策含义是：以人的发展为最终目的的经济发展既要着眼于提高个体收入，又要通过改革来增加自由时间以提升人们的幸福感。［关键词］自由时间；收入分配；个体主观幸福感；公共支出；财政结构；社会保障；居民幸福感；生活满意度［中图分类号］Ｆ１２６［文献标识码］Ａ［文章编号］１６７２８７５０（２０１６）０２００４００８在经历了改革开放以来持续高速的经济发展之后，中国社会也逐渐陷入一种困顿：在物质财富大幅增长的同时，居民幸福感却没有得到同步增强。２０１２年中央电视台推出了《走基层·百姓心声》特别调查节目“幸福是什么”，央视记者分赴全国各地采

3、访包括城市白领、乡村农民、科研专家、企业工人在内的几千名各行各业的工作者，“你幸福吗？”这个简单的问句引爆了全民对幸福的大讨论，也带来了一系列关于改革、发展与幸福更深层次的思考。在此背景下，许多学者开始反思：改革和发展的目的是什么？人民追求的生活目标又是什么？幸福感是大多数人的答案。与此同时，提升居民幸福感已经被越来越多的政府领导人摆上施政纲领。一、文献综述经济学家从来不乏对幸福的关注。自从时间首次作为限制条件被引入到经济分析中后，经济学家们逐渐意识到，除了消费与收入外，个人和家庭的福利在一定程度上还取决于人们对于时间的支配自主权。时

4、间和收入一样是稀缺资源，它对人们的幸福有着不容小觑的重要意义，劳动时间的节约将增加个人全面发展的自由时间。保持生活和工作的有机平衡对于应对现代社会中繁重压力的人们来说显得越来越重要，因此，单纯考虑收入对于人们幸福的影响是远远不够的。正因为如此，研究者不断引入中间变量，以探求这些变量对人们幸福的影响，这经历了一个从微观到宏观的转变过程。早期的幸福研究者主要考察个体特征变量，如婚姻状况、性别、年龄、健康、教育程度和就业状态等对人们主观幸福感的影响，近些年来，学者们开始将宏观经济因素作为解释变量引入到幸福方程中，其中时间作为一个重要的维度被

5、引入。也就是说，人类的福利不能只是依据其终极状况来判断，其选择过程以及选择的自由度也与福利紧密相关。基于此，Ｇｏｏｄｉｎ等提出了时间自主权概念［１］，Ｂｕｒｃｋｈａｒｄｔ则进［收稿日期］２０１５１２０５［基金项目］湖北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１３ｙ０１４）［作者简介］徐俊武（１９７８—），男，湖北武汉人，湖北大学商学院副教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公共支出与经济增长；吴伟杰（１９９２—），男，福建安溪人，安溪县农村信用合作联社职员，主要研究方向为福利经济学。·４０·徐俊武，吴伟杰：自由时间、收入与幸福感一步对“能力—自由”框架进行

6、了扩展，用对时间的掌控程度和可支配收入来衡量个人实质自由［２］，该方法为研究时间和收入之间的关系提供了一个理论框架。国内经济学界关于幸福的研究始于２０世纪８０年代，经历了十几年的缓慢发展后，２１世纪初开始展现出蓬勃发展的势头。一部分学者对国外幸福经济学的研究成果进行了综述性介绍［３］；一部分学者则考察并检验了中国各种经济因素对人们幸福感的影响［４５］；还有少数学者尝试构建关于幸福的经济理论模型来研究人们幸福感问题［６］。总的来看，目前国内学术界主要是对实证调查结果进行理论解释，或是在“幸福收入悖论”框架下对经济学理论进行拓展，还没有形

7、成严谨、规范的理论分析框架，也未见从时间维度考察幸福感的研究。为弥补上述缺憾，我们试图基于Ｂｕｒｃｋｈａｒｄｔ的分析框架，采用生活满意度法（ｌｉｆｅｓａｔｉｓｆａｃｔｉｏｎａｐｐｒｏａｃｈ，ＬＳＡ）来测量时间自由的货币价值，进而考察时间、收入与幸福感之间的关系。在此基础上，我们利用中国家庭追踪调查２０１０年全国基线调查数据对时间、收入与幸福感的关系进行经验分析，并提出相应的政策建议。二、理论分析（一）影响主观幸福感的因子由人们的需求出发，我们可以大致把影响主观幸福感的因子分成三大类：环境因子、显性因子和隐性因子。环境因子即指诸如基础设

8、施、公共政策、文化等因子，它们对主观幸福感有着重要的影响，但其在相对较长一段时间内是恒定不变的，所以我们在分析中将这类因子作为外生变量。显性因子即指容易通过货币量化并可在市场上获得的因子，如收入、产品等，但这类因子通常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