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诊所教育的性质、内容和师资素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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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法律诊所教育的性质、内容和师资素质——在“2009年诊所教育论坛暨年会”闭幕式上的发言王晨光诊所法律教育专业委员会主任2009年8月11日（根据记录整理，个别地方有修改）首先，我代表诊所法律教育专业委员会(CCCLE)感谢所有出席本次论坛和年会的代表，特别感谢提交论文和在不同的论坛和小组中发表自己论文和分享自己经验的代表。也感谢刚才几位小组代表所做的简短的总结。我下面主要谈一些个人的观点。不对之处，请大家批评。诊所法律教育在中国从2000年开始到现在，已经有9年的时间。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相当于一个九岁的孩子。一个九岁的小学生忽然感到有点危机，自己长不大怎么办？对于小孩

2、子来讲，讨论这样的问题是比较奇怪的。但是诊所法律教育在发展到第个9年头的时候，谈论“可持续性发展”的问题，借用北京大学法学院龚文东老师的话，在表面上成就很多，但是表面风光的背后有很多值得注意的或潜在的“危机”。这个比喻不是太恰当，我们毕竟不是9岁小学生。我们是成年人，是从事法学教育的教师，是有相当的法学理论功底、一定的法律实践经验、具有理性思考的法学教师。我们在法律诊所教育发展了9年的时候讨论“可持续发展”的问题，不是幼稚的表现，恰恰是表明我们对中国法学教育今后发展的深切关心、强烈的责任和热情的投入。所以，在此时讨论可持续发展，是非常有必要的。在各个小组的每个代表的发言

3、中，我们可以感觉到，大家对这个问题也都给予了高度的关注。我个人认为，在诊所法律教育这种蓬勃发展的表面背后，确实又有很多值得注意的“危机”，暂且用这个不一定很恰当的词。归纳起来有以下几个方面。我只是提出这些问题，希望大家在项目中、在实践教学中去体会和探索，寻找解决的办法。第一，诊所教育仍然是法学教育事业中的新生事物，尚未进入主流课程系列，1甚至是边缘化的设置。近几年，教育部一直在倡导实践性教学。法律诊所教育的宗旨与这一精神完全吻合。我们要善于运用这些精神和政策，利用所有的行政资源、财力、物力资源、师资资源、社会资源，等各方面的力量，不断扩大诊所教育的影响。目的就是为了丰富

4、中国法学教育的内容，推动中国的法学教育改革，创造更有利于培养高层次法律人才的教育模式。所以诊所教师要善于运用多种资源扩大诊所教学的影响，巩固教学成果。很多学校的老师都反映，法律诊所课程很受学生欢迎。当然也肯定有老师甚至是领导并不认可这门课程。认可与否并非问题的关键，能否创造培养未来高层次法律人才的新型法学教育模式，能否培养出社会所需要的法律人才，才是问题的关键。我们要认真探索诊所法律教育在整个中国法学教育的大背景下，它的最本质的规律与核心价值是什么。我们要找到诊所法律教育符合教育发展、人才培养规律的东西。如果找到了核心价值，诊所教育的发展就有了一个坚实的基础。第二，诊所

5、法律教育的操作性和技能培养，会带来一些片面的影响，认为这种课程没有学术性。我个人认为，实际上诊所教学的学术性是非常强的。从教育学的角度，一个人的认知、知识、技能、道德素养等综合能力，尤其作为法律人的综合能力是怎样培养的？作为一个具有责任心和使命感的教育者，怎样把自己的感悟、学问、经验和能力传授给学生？这是每一个法学教育者都应当认真思考的问题。我们应当借法律诊所这样的平台，确实培养学生的素质、技能和职业道德，但是我们不是匠人式的培养方式，我们是有目的地、有科学步骤地来对学生进行培养的。诊所教育的核心价值在哪里，需要我们去探讨；当我们有了较为明确的对核心价值的共识后，如何通

6、过我们对各种形式的教学和培养把这些核心价值、知识和能力传授给学生，更需要我们进行研究。从教育学的角度考虑，每一个法律部门在诊所实践教学中都涉及很多深层的理论问题。比如，农村法律诊所涉及的问题。上次我带学生在贵州从事基层普法工作，我们发现，虽然物权确实是我们传统民法甚至是整个法律制度中最核心的部分之一，但是我们的物权法并没有把农村的无权问题讲清楚。农民、宅基地、自留地、自留地的转包和流转问题、坟地纠纷等问题，法律现有规定尚无法圆满地回答这2些实践中的问题。很多这类问题是中国较为根本性的、本土的、最具学术前沿性、现实的问题。再举一个例子，清华法学院学生在诊所课程中办理了一个

7、案子。有一个受过刑事处罚的女工，被工厂调到另一个工厂，但她从这个工厂转到另一个工厂时档案被接受厂弄丢了。没有了档案，她在这个社会上就没有身份，没法领低保。这个案子到底该适用民事法还是行政法？她的什么权利受到了侵犯？我们的法律制度能否保证她领取低保的权利？深入挖掘，实际上就会发现很深入、很复杂的理论问题。诊所教师就好比学武术到了一定阶段，应该是能把所有的套路打乱，并能信手拈来，应用自如的武术大师，而非刻板地模拟一招一式或摆花架子的把式。我们诊所的老师要善于从小案子中发现大问题，诊所教师应当有这个敏感和能力。三，当前的诊所教学有多种形式和多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