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悖论的哲学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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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万方数据2009年3月总第180期第3期学术交流AcademicExchangeMar．，2009serialNo．180No．3语言悖论的哲学问题赵春曦(东北大学外国语学院，沈阳110004)[摘要】悖论是由于语言表达层次出现混淆而导致的一种自相矛盾。通过分析著名的理发师悖论、金山悖论和说谎者悖论的历史起源和发展过程，不难发现一直以来在语言学研究范围内被学者广泛争议和探讨的语言悖论所体现的哲学问题。即人们可以运用逻辑分析的方法建造一种克服日常语言缺陷的理想语言，用这种语言表达思想，就会像用数学和逻辑语言那样精确和严

2、格。但是，由于人类思维本身存在着矛盾性，因而造成了语言悖论存在的特殊性。正如日常语言的模糊性更好地体现了语言本身的魅力，语言悖论的存在也从哲学方面说明了人类思维的矛盾性和局限性。【关键词]语言悖论；理发师悖论；说谎者悖论；金山悖论[中图分类号]Ho—05【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0—8284(2009)03—0025一04“悖论”一词早在古希腊时代就已提出，其本义为“荒谬的理论或自栩矛盾的话”。从逻辑上看，悖论是自相矛盾的命题。即如果承认这个命题成立，经过一系列正确的推理，就町推出它的否定命题成立；反之，如果

3、承认这个命题的否定命题成立，经过一系列正确的推理，又可推出这个命题成立⋯。因为悖论似乎从根本上动摇了逻辑的可靠性乃至人类理性的根基，从而引起^^今中外很多哲学家和逻辑学家的探讨和争议，却始终找不到公认的解决方法。20世纪50年代初，逻辑学家克林(S．C．Kleene)在《兀数学导论》一书巾总结此前半个世纪的“悖论”研究时不无遗憾地指

4、}l{：“从悖论ruj题提出半个世纪以来，问题争今悬而未决，没有任何一种答案能得到普遍的认町。”本文试图从分析三个著名的语言悖沦的历史起源和发展过程人手，指flj他们存在的特定条件，以及

5、由此体现出来的哲学问题。一、理发师悖论1902年英国著名哲学家、数学家罗素提m了一个令人难以解释的罗索悖论，理发师悖论是它的通俗表达方式：在某个城市有一位理发师，他的广告词是这样写的：“本人的理发技艺十分高超，誉满全城。我将为本城所有不给自己刮脸的人刮脸，我也只给这些人刮脸。我对各位表示热减欢迎!”来找他刮脸的人络绎不绝，自然都是那些小给自己刮脸的人。可是，有一天，这位理发师从镜子里看见自己的胡子长了，他本能地抓起了剃刀，但是他到底能不能给自己刮脸呢?如果他不给自己刮脸，他就属于“不给自己刮脸的人”，他就要给自己刮脸

6、；如果他给自己刮脸，他又属于“给自己刮脸的人”，他就不该给自己刮脸。从逻辑学的角度看，理发师悖论是对朴素的集合沦的动摇。这个悖论的本质在于它的“自指”，即如果集合具有自己属于自已的性质，那么我们称这个集合是“自指的”，比如所有集合的集合。按照这个规则，可以把集合分为两类：凡是不以自身为元素的集合称为第一类集合；凡是以自身作为元素的集合称为第二类集合，一个集合必须是并且只能是这两类集合巾的一类。现在假定R是所有第二类集合所成的集合。那么，R是哪一类的集合呢?如果R是第一类的，R是自己的元素，但由定义，R只由第二类集合组

7、成，于是R义是第一类集合；如果R是第‘二-类集合，那么，由R的定义，R必须是R的元素，从而R又是第一类集合。总之，左右为难，无法给出同答。在理发师悖论中，如果将城fff里的人分成两类，实际I：就是两个集合．集合A={城市中不给自己刮脸的人}，集合B={城市中给自己刮脸的人}，显然A与B瓦为补集。理发师的疑问在于他不知道自己该属于哪一个集合：如果他属于A，则由他的广告词可以看出，他要给自己刮脸，进而推断出他属于B，这是不可能的；旧理，如果他属于B。[收稿日期】2008一12一06[作者简介】赵春曦(1971一)，女，辽

8、宁沈阳人，讲师，上海外国语大学博士研究生，从事语言学研究。·25·万方数据根据广告词，他不能给自己刮脸，则他属于A，这也不可能，所以他陷入了逻辑上的州境。在数学中，集合论的严密性足数学得以“绝对严格”的基础。根据排中律，任何元素a只町能属于集合S或不属于集合S【2】。fR．罗素建立了一个元素和一个集合，使该元索既不属于该集合，亦不属于该集合的补集，从而揭示了在集合论中存在着不可避免的矛盾，因此理发帅悖论动摇了数学“绝对严格”的基础，引发了数学史上的第三次危机。危机产生后，数学家纷纷提出自己的解决方案。人们希望能够通过

9、对集合定义加以限制来排除悖论，这就需要建立新的原则。1908年，策梅罗提出第一个公理化集合论体系，后来这一公理化集合系统(zr)在很大程度上弥补r朴素集合论的缺陷。在该公理系统中，根据限制公理：P(x)是X的一个性质，对任意已知集合A，存在一个集合B使得对所有元素xEB当且仅当x∈A且P(x)；因此{xx是一个集合}并不能在该系统中写成一个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