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观化与英语完成体的语法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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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理论语言学研究第2卷第2号2008年12月ISSN1882-4226(p)1882-1545(e)主观化与英语完成体的语法化张征中南大学外国语学院摘要：体，是重要的语法范畴，它揭示了行动或事件的方式。完成体是体范畴下的子范畴，它表示动作的完成及其与某一参照点有时间或心理上的联系。任何一种语法范畴都是语法形式与语法意义的结合。英语完成体的语法形式为：‘have’+-en(-en代表过去分词)，本文考察了英语史四个阶段中英语完成体的语法化过程，分析导致这一过程的认知机制。在英语完成体的语法化过程中，主观化起到

2、了决定性的作用。关键词：英语完成体语法化主观化1.引言英语完成体是英语体态语法范畴下与进行体并列的一种子范畴（Quirk,Greenbaun,Leech,Svartvik）1。按照某一动作或事件与过去、现在、将来时间的联系，完成体可分为过去完成、现在完成和将来完成三类。本文将重点考查英语中现在完成体的语法化过程。所谓语法化（grammaticalization），通常是指语言中意义实在的词转化为无实在意义、表语法功能的成分这样一种过程或现象，中国传统的语言学称之为“实词虚化”。（沈家煊1994；文旭199

3、8；杨成虎2000）。语法化概念早在13世纪，就由中国人提出。元朝的周伯琦在《六书正伪》中说：“大抵古人制字，皆从事物上起。今之虚字，皆古之实字。”最早使用“语法化”这一术语的却是法国语言学家A.Meillet。他认为，研究语法化的目的就是研究“自主词向语法成分之作用的演变”（1912：133）。1传统派语法学家如Jesperson,Poutsman,Curme,A.J.Thompson,A.V.Martinet,以及国内姚善友、张道真等专家，他们大都以时间为基础，以Jesperson提出的现在（pres

4、ent）、过去（past）、将来（future）、过去之前（beforepast）、过去之后（afterpast）、将来之前（beforefuture）、将来之后（afterfuture）的时间七点论为参照，把所有英语动态短语都放在一个平面——时间平面上进行研究。所以‘have’+-en在他们的体系里被视为“完成时态”。易仲良（1989）提出：‘have’+-en具备作为确立一个新语法范畴区分对立项的形式标志的资格，他将这个语法范畴定义为“式态”。这一语法形式的语法意义是：凡含有have+-en的动词短语

5、都表示其动作或状态先于某一时点并与那一时点有着某种联系，而不含have+-en的则不表示这一“先联”语法意义。本文中，作者仍采用当代派关于“完成体”的称法，并借用易仲良先生have+-en的语法形式，写为：‘have’+-en。244理论语言学研究第2卷第2号2008年12月ISSN1882-4226(p)1882-1545(e)主观化（subjectivisation）与主观性（subjectivity）紧密相联。主观性是指语言中的这样一种特性，即在话语中多多少少含有说话人“自我”的表现成分。也就是说，

6、说话人在说出一段话的同时表明自己对这段话的立场、态度和感情，从而在话语中留下自我的印记（Lyons1977:739）。主观化则指语言为表现这种主观性而采用相应的结构形式或经历相应的演变过程。因此，主观化既是一个共时概念又是一个历时概念。Traugott(1989)和Langacker(1990)分别从历时、共时的观点看待主观化。Traugott认为主观化是一种语义-语用的演变，即“意义变得越来越依赖于说话人对命题内容的主观信念和态度”。语言中用来表达主观性的可识别的语法成分是如何通过非语法成分的演变而逐步

7、形成的，这就是“语法化中的主观化”问题（Traugott1995）。Langacker(1990)从认知出发来观察日常语言的使用，看说话人如何出于表达的需要，从一定的视角出发来“识解”一个客观的情景。在Langacker的“认知语法”体系中，“主观化”被定义为：将实体与实体之间的关系从客观轴调整到主观轴（沈家煊2001）。任何一种语法范畴都是语法形式与语法意义的统一体。英语现在完成体的语法标志是‘have’+-en（-en代表过去分词）。这一语法形式所代表的语法意义是表示一个双义交融的混合概念（ablen

8、dingoftwoelements）——即动作或状态先于某一时点并与那时点有联系（易仲良，1989/1999）。因此，现在关联是现在完成体的内在本质。现在关联（currentrelevance）的观点在很多语言学家的论述中都有体现（Jesperson1933;Li,Thompson,andThompson1982;Crystal1987;Langacker1991）。我们来看两个现在关联的例子：（1）Ihavefinish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