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政府时期的查禁文学与文学发展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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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４期阅江学刊Ｎｏ．４２０１３年８月ＹｕｅｊｉａｎｇＡｃａｄｅｍｉｃＪｏｕｒｎａｌＡｕｇ．２０１３·语言文学艺术研究·北洋政府时期的查禁文学与文学发展空间吴效刚（南京信息工程大学，南京２１００４４）摘要：北洋政府时期查禁文学（包括艺术）的事件，从档案资料和有关报刊资料记载中发现的重大案例有１４起。被查禁的文学艺术作品主要有两类：一类是所谓“不良小说”，包括“宗旨乖谬”和“词义淫邪”者；另一类是所谓“思想偏激”的作品。北洋政府时期查禁文学的意图和目的主要是所谓“通俗教育”，即针对一般民众的社会道德风俗

2、教育，其中也有抑制新思想新观念的企图，但那一时期政治没有把文学完全当作工具的意图，政治对文学没有进行奴役的打算，政治对文学的介入不是十分急迫，加之北洋政府对社会的管理相对松弛，对文学和文化没有完全控制，因而在客观上形成了２０世纪初期文学自由发展的较大空间。关键词：北洋政府时期；查禁文学；文学发展空间中图分类号：Ｉ２０６?６文献标识码：Ａ文章分类号：１６７４⁃７０８９（２０１３）０４⁃０１２３⁃０６警察厅业经查禁的小说书目，京师警察厅呈报内一务部转咨教育部的这份呈文开列所查禁的“不良北洋政府时期的文学

3、查禁事件，从档案资料小说”有《金瓶梅》、《大政治家袁世凯》等６３种，［４］和有关报刊资料记载中发现的重大案例如下：其中也包括了《肉蒲团》等多种淫秽小说。１、１９１４年１２月１１日，内务部查禁《民国春５、１９１６年９月，小说杂志《眉语》被内务部以秋》、《民国还魂记》等书，查禁理由是“诬诋政“损害社会风纪”的理由通令查禁。该杂志由许［１］府”。啸天的夫人高剑华女士编辑，《眉语》杂志社发２、１９１５年６月８日，内务部查禁《纪念碑小行。内政部查禁的理由来源于通俗教育研究会小［２］说》（刊物），查禁理由是“登

4、载中日交涉事件”。说股第一次审核小说时对该杂志做出的“下等禁３、１９１５年９月２２日，内政部查禁《甲寅》、止”的结论。通俗教育研究会小说股这次共计审［３］《正谊》两种杂志，查禁理由是“妨害治安”。核小说２５１种，分为上等给奖、上等、中等、下等、４、１９１６年５月８日及其以前一段时间里，京下等禁止等五个等次。审核杂志１７种，分为上师警察厅查禁了不少所谓“不良小说”。据《京师等、中等、下等、下等禁止，其中列为下等禁止的只［５］警察厅为请转咨查禁不良小说致内务部呈》称，通有《眉语》一种。俗教育研究会呈文通

5、过教育部和内务部索要京师６、１９１７年３月，通俗教育研究会小说股第二收稿日期：２０１３－０４－２３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民国时期查禁文学研究”（１０ＢＺＷ１０５）作者简介：吴效刚，男，甘肃平凉人，南京信息工程大学民国文学研究院教授，主要从事中国现代文学研究。１２３阅江学刊：２０１３年第４期次审核小说，列为下等禁止的小说有《龙凤配》等的饭粗，衣烂，工作不得闲！五种。同时将许啸天主编的小说杂志《说腋》列就是知道、看见，也不过像“过眼云烟”！［６］为下等禁止。１９１７年４月１１日，内政部向各省白辰［

6、１１］长、都统、镇守使发出咨文《准教育部咨送说腋一１９２０年６月１日书通行查照希饬严禁》，文中说，“据该会（即通俗１１、１９２２年７月８日，通俗教育研究会呈教育教育研究会———引者注）呈称，‘近查坊间贩售一部转咨内务部查禁《马屁世界》和“淫词小说”计［１２］种小册名曰《说腋》，系杂志性质，详加审核，与前２８种。次呈请咨禁之《眉语》杂志虽名目与形势不同，而１２、１９２２年８月１５日，《京师警察厅抄送禁演内容实大同小异，且内有多篇即系从《眉语》中抽淫邪戏目单致通俗教育研究会公函》开列了历年［１３］出复印

7、者，……咨行内务部转饬所属严禁印售以禁演的剧目共计有３６种。［７］端风纪而重法令。’”１３、１９２４年４月２３日，通俗教育研究会呈文７、１９１８年１０月和１１月，通俗教育研究会小教育部转咨内务部查禁两部影片，即１９２１年７月说股审核呈请查禁小说有《改良武则天外史》、由上海中国影戏研究社根据当时上海发生的阎瑞［８］《三国还魂记》等近十种。生谋害王莲英一案制作的《阎瑞生》、１９２２年上海８、１９２０年４月１９日，教育部致函京师警察厅明星影片公司根据浦东一起杀父凶案编制的《张转饬各区警察署取缔“不良戏剧”

8、，其中有《文章欣生》。查禁者认为这两个剧本杀人情节“惨无会》、《富贵图》、《梵王宫》、《珍珠衫》等剧目或剧人道，不忍逼视”。据载，当时北洋政府一个姓彭本，认为这些剧目“或名目离奇，无当新剧之义；或的教育部长正在上海有公干，一时兴起也去看了［９］情形秽亵，不脱旧剧之弊，均属有伤风化”。热炒新片《张欣生》，当看到开棺验尸血淋淋的一９、１９２０年５月８日，直隶省长公署查禁了新幕，这位部长当场就撑不住了，离席而走，回到北小说杂志《新的小说》，其查禁理由是“主张改革京就下了禁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