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性与人情——论周作人的饮食散文.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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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16卷第5期石家庄学院学报Vo1．16．No．52014年9月JournalofShijiazhuangUniversitySep．2014知性与人情——论周作人的饮食散文何亦聪(山西大学文学院，山西太原030006)摘要：饮食散文在周作人的散文创作中占有一定比例。但与同时期或稍后的其他饮食散文作家相比。周作人的饮食散文创作有明显的特殊性。这既与其丰厚的学养有关，也与其复杂的思想背景有关周作人饮食散文创作的主要特点可以归结为两点：一是充满知性，二是富有人情味。事实上．这两个特点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

2、周作人散文的整体风貌关键词：周作人：饮食散文；知性；人情中图分类号：I207．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3—1972(2014)05—0082—05无论从哪个方面考察．周作人在饮食散文作“平民的”。这些划分都不无根据．只是免不了有过家队伍里似乎都是个异数。比如．在写作姿态上．于笼统和简单化的嫌疑其他作家谈吃，多数是“有意为之”，梁实秋有《雅与其划分类别，不如研究个案。文人谈吃．重点舍谈吃》，汪曾祺有《五味集》，邓云乡有《云乡话不在谈吃，而在文人；不在谈什么，而在怎么谈。换句食》，赵珩有《老饕

3、漫笔》；而周作人的饮食散文虽话说．就是关键在于寻求其题外之旨．看到谈吃的背也有十几万字之多．却显得零零星星．写作时间既后是什么．从这个角度来考察周作人饮食散文的特不集中．文章风格亦不一致．而且相当一部分还是殊性。或许能有所得。事实上，周作人的饮食散文创1949年以后发表在《亦报》报头的“豆腐块”，直到作之所以显得像是“无意为之”．是因为他有一套自后来才由钟叔河收集起来编为一本《知堂谈吃》。己的“文化结构”和“文化理念”．而谈茶谈酒谈点心，这多少显得有点像是“无意为之”的结果。再比如．正如谈妇女谈儿

4、童谈草木虫鱼一样．是他“文化结在写作内容上．其他作家谈吃多是极尽渲染之能构”很自然的一部分．也是他“文化理念”很自然的体事，把人生的阅历、天南地北的吃食、酸甜苦辣的现。他的这种“文化结构”较为复杂，可以从《我的杂味道悉数融汇于短短几篇文章之中．引得读者食学》里看出来，而他的文化理念，则可以用舒芜一篇指大动之余不禁慨叹：而周作人却总是只捡几样论文的题目来概括——“向低处广处看”．因为是“向乡野小吃淡淡描述几句．文章语气简素到不能再低处广处看”．所以必然要注意人世中的种种琐屑。简素。从阅读效果上来说．

5、很难引出读者的FI水和包括油盐酱醋草木虫鱼．这就是周作人饮食散文特食欲因为这种种的不同．所以许多人在对现代饮殊性的关键所在——其他任何饮食散文作家创作的食散文进行划分的时候．都有意识地突出了这种背后．都不存在这样一套复杂的“文化结构”和“文化差异性．譬如有人将饮食散文分为“文人的”和“学理念”这种“文化结构”和“文化理念”反映到其饮食者的”，认为梁实秋、汪曾祺、邓云乡等人的饮食散散文创作上。就体现为两点：一是充满知性。二是富文是“文人的”．而周作人的饮食散文则是“学者有人情味。第一点很容易被误认为

6、是“学者气”，第二的”：又比如有人将饮食散文分为“贵族的”和“平点则容易被误认为是具有“平民性”。其实并非如此，民的”，认为梁实秋、唐鲁孙、沈宏非等人的饮食散这两点只是周作人“疾虚妄”与“重情理”的一贯态度文是“贵族的”．而周作人、汪曾祺的饮食散文则是罢了收稿日期：2014—06—19作者简介：何亦聪(1985一)，男，河南濮阳人，讲师，博士，主要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第5期何亦聪：知性与人情——论周作人的饮食散文83种知性的色彩，但是。在这里，“知性”有更为复杂的内涵。“孔子日．知之为知之，不

7、知为不知，是知也。苟首先．“知性”在周作人的创作中．是与“诗性”相子日。言而当，知也；默而当，亦知也。此言甚妙，以名对立的一个概念他曾明确地说自己的“头脑是散文吾堂。”【-】-这是周作人《知堂说》一文的开篇，“知”在的，唯物的”[6]628。而不是诗的。所以其中并不存在知周作人的思想体系里是非常重要的一个基本概念．性与诗性的统一．反而呈现出一种对诗性的有意的若单纯从这篇短小的文章看来，似乎源出于儒家，而疏离，体现在写作风格上，就是不喜夸张。不喜渲染，钱理群在《周作人传》中则提出了不同的意见，他说：

8、不喜抒情。这一点。相对于绝大部分散文家对诗意的“周作人最钦佩王充‘疾虚妄’的精神，自号‘知堂’，强调显得十分特殊．但是放进周作人的思想框架中固然源出于孔夫子‘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去考察．就会发现这其实很自然——不过是“疾虚也’的‘圣教’。但究其‘神’，还是王充的‘疾虚妄’。”[2145o妄”精神在文艺创作中的延续而已。当然．这里面有“疾虚妄”这三个字．打中了周作人的“知”的概念的很多性格方面的因素．周作人说自己不是情热的人．核心．正因为“疾虚妄”，痛恨一切虚伪的、矫饰的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