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晓宇：国际政治社会理论的新进展.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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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本文档系作者精心整理编辑，实用价值高。蒲晓宇：国际政治社会理论的新进展国际关系理论在经历了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激烈论辩之后，进入了一个相对平静的发展时期。新世纪的头十年没有出现重大的理论范式间的辩论，但是，理论流派间的对话不断增加。就国际政治的社会理论而言，在建构主义学派兴起之后，研究议题更加多元和丰富，这些新议题包括：社会化、本体安全、观众成本、习惯逻辑、抗争艺术、等级秩序、文明间对话、实践转向与关系转向等。限于篇幅，本文侧重介绍其中四个议题。需要说明的是，本文所指的国际政治社会理论是一个宽泛的概念，包含但不等同于国际政

2、治的社会建构主义理论。正如建构主义理论家温特(AlexanderWendt)所强调的，理论创新要立足于给人们认识世界提供新视角和新方法，而理论流派的分野是相对的和次要的。另一位建构主义理论家霍普夫(TedHopf)认为，凡是借鉴社会理论来探讨国际关系社会属性的研究，都属于国际政治社会理论的范畴。本文对国际政治社会理论也采取这种比较宽松的标准来界定。　　习惯逻辑(LogicofHabit)　　在《欧洲国际关系》刊发的一篇新文章中，霍普夫系统提出了国际关系的习惯逻辑这一命题。长期以来，国际关系理论研究受两种逻辑支配：理性主

3、义者关注推论逻辑(Logicofconsequence)，而建构主义者注重适当性逻辑(logicofappropriateness)。但是，韦伯提出人类选择的四大逻辑当中还有两种：情感逻辑与习惯逻辑。习惯逻辑后来被其他著名学者如杜威、布迪厄等做了进一步发展，而当代神经科学与心理学的最近研究证实了习惯逻辑的微观基础。简言之，习惯逻辑指得是，人在社会生活中的很多行为，不是理性利益计算的结果，也不是出于对社会规范的反思，而是出于无意识的自动反应的结果。习惯是人类社会生活中长期形成并习以为常的特性或行为。既然在社会生活中，习惯

4、无处不再，现有国际关系理论是否过度强调了理性计算、个人主观能动性或不确定性的影响，而忽视了习惯、常规、确定性对国际政治的影响呢　　国际关系的习惯逻辑挑战了国际关系很多常规的认知，对很多重大问题提供了一个新的认识视角，特别是有关安全困境、安全共同体与国际变迁等议题。比如，现实主义理论家常常强调大国竞争或敌对状态是由大国不确定的战略意图造成的，但是从习惯逻辑出发来看，敌对国家间关系(如冷战时美苏关系)在一定意义上是由相互认知的习惯造成的，而不是意图的不确定性造成的。换句话讲，支配敌对的国家间关系的是一种习惯的确定性。　　观

5、众成本(AudienceCost)　　观众成本是很有新意的一项国际关系理论研究议程。国际关系理性主义的代表人物费伦(JamesFearon)对国内观众成本的概念作了系统的发展。国际危机谈判是在国内与国际观众的关注下进行的，领导人如果公开发出可威慑信号但后来又选择退缩，这种不遵守承诺的行为会遭到国内政治观众(比如：选民、媒体或反对党等)的惩罚，这就是国内观众成本。国内观众成本的存在有利于领导人发出有可信度的威慑信号。通常观众成本被认为是国际关系理性主义者所发展的理论概念，但这个概念也可以放在广义的国际政治的社会理论的背景

6、来理解。政治观众的提法，本身含有政治领导人想要塑造形象的意味。在一次学术交流中，费伦透露其理论创新受杰维斯(RobertJervis)著作《国际关系的形象逻辑》的影响很深。《国际关系的形象逻辑》借鉴了社会学对象征意义的讨论，同时也吸收了理性主义战略互动的框架，不仅对观众成本理论有直接的影响，同时，也启发了建构主义的研究。而杰维斯关于形象逻辑的研究直接借鉴了社会学家欧文·高夫曼(ErvingGoffman)《日常生活中的自我展示》所建立的拟剧论(Dramaturgy)。借鉴戏剧的很多场景和术语，高夫曼探讨了普通人在日常生

7、活的互动过程中如何塑造自己的形象的若干规律。从知识谱系的联系来看，费伦的“观众成本”理论和与高夫曼的社会拟剧论这两个概念之间具有某种知识传承与借鉴的关系。　　认识到观众成本理论的社会学渊源和这种知识脉络的传承，有利于我们在更广阔的学科背景下来思考观众成本的因果机制与适用性等问题，也有利于实践温特与费伦倡导的建构主义与理性主义的对话。　　抗争艺术(ArtsofResistance)　　抗争艺术的概念来源于政治社会学、人类学与比较政治学，其中集大成者是耶鲁大学政治学与人类学学者斯科特(JamesScott)。基于对东南亚农

8、民抗争运动的研究，斯科特提出了“弱者的武器”和“抗争艺术”等一系列理论概念。国际关系文献中借鉴抗争理论，原来较多集中对边缘行为体或非国家行为体的跨国运动的研究(如：反全球化运动等)。最近一些新的研究试图将抗争艺术的相关理论运用到主流的国际关系理论创新中，讨论大国与国际秩序的变迁等国际关系的核心议题。　　在《驯服美国权力》一书中，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