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政治的社会理论读书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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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三种无政府文化--《国际政治的社会理论》读书报告2011级国际政治李小鹏J201202035摘要：一直以来，主流国际关系理论都自发默认了“国际体系的无政府状态”这一前提假定，而温特的建构主义则对“无政府状态在国际体系中天然存在”提出了质疑，认为“无政府状态是国家造就的”。国际体系中存在三种宏观层次的角色结构：敌人、对手和朋友。不同的角色结构建构了三种不同的无政府文化：敌人角色结构建构霍布斯文化，对手角色结构建构洛克文化，朋友角色结构建构了康德文化。不同的文化有不同的逻辑。关键词：《国际政治的社会理论》无政府文化建构主义观念一直以来，在主流的

2、国际关系理论中，关于“国际体系的无政府状态”的理论假定是毋庸置疑的。无论是早期的现实主义和自由主义理论，还是20世纪70年代以来的新现实主义（结构现实主义）和新自由制度主义，都自发地默认了这一前提假定。20世纪90年代，建构主义开始崛起。以温特为代表的建构主义理论对“国际体系的无政府状态”这一普遍认可的理论假定提出质疑。他的推理说明，无政府状态并非国际体系所固有的既定事实，而是由国家在互动的过程中建构起来的，即“无政府状态是由国家造就的”。AlexanderWendt,“AnarchyisWhatStatesMakesofIt:TheSoc

3、ialConstructionofPowerPolitics,”InternationalOrganization46,1992,pp.391-425.论证了国际体系的无政府状态并非天然存在后，温特指出了国际体系中存在三种宏观层次的角色结构：敌人、对手和朋友。这三种不同的角色建构了三种不同的无政府文化。因此，无政府性也不仅只有一种逻辑，它既可以是霍布斯式的，也可以是洛克式的，还可以是康德式的。在《国际政治的社会理论》一书中，作者十分明确的指出，“无政府状态在宏观层次上至少有着三种结构，属于那种结构取决于什么样的角色—敌人，竞争对手，还是朋友

4、—在体系中占主导地位。”亚历山大·温特：《国际政治的社会理论》（秦亚青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08年1月第一版，第245页。这里我们需要注意的是作者关于“4角色”的界定。温特认为，“无政府状态下的角色是结构属性，不是施动者的个体属性。”前引书，第248页。也就是说，这些角色是由霍布斯式、洛克式以及康德式的宏观层次的国际政治文化建构而成的，而不能从单位层次（即具体的个体单位）来界定这里的角色内涵。本书的第六章详细地分析了三种不同的无政府文化。作者的观点是这三种文化可以被内化为国家的三个不同“等级”，与这三个等级相对应的分别是国家可能遵守强迫

5、（coercion）、利己（self-interest）、合法性（legitimacy）这三种体系规范的不同“理由”，这些遵守规范的不同理由又开辟了不同的途径，文化通过这些途径得以实现。前引书，第41页。而这种对国家遵守规则的不同解释又分别与新现实主义、新自由主义和建构主义相对应，但这种对应更多的是人为的去界定的，而彼此之间究竟有多大的重合度和解释性，还需进一步探究。霍布斯文化是由敌人的角色结构确立的，它的核心内容是敌意（emity）。在霍布斯文化中，国家相互之间的再现是敌人，行为原则是不承认其作为独立的行为体的存在的权力，并且可以无限制地

6、对其使用暴力。前引书，第256-259页。作者在文中强调了在霍布斯无政府文化中，忽视了对敌人形象这一概念是否真实的讨论。事实上，有些敌人是“真实的”，即他者对自我构成了生存上的真实威胁，例如纳粹之于犹太人；但有些敌人是“虚构”的，例如犹太人之于纳粹。温特认为这种区别可能会影响到敌意的动因和敌意是否可以克服，但不会影响到霍布斯文化的事实。也就是说，无论是真实还是虚构，若行为体认为敌人是真实的，那么从结果方面来看，敌人就是真实的。这一观点虽然有些强权政治的意味，但从中也不难看出建构主义对行为体观念与认知重要性的推崇。霍布斯文化的逻辑是“所有人反

7、对所有人”的战争状态。行为体之间不承认相互存在的权利，趋于无限制地使用暴力，直至消灭对方或者被对方消灭。前引书，第260页。在这种状态下，国家的生存完全依赖自身的军事实力，相互之间的安全完全是一种高度竞争的零和游戏。这是完全意义上的霍布斯自然状态，在作者看来，这才是真正的自助体系。洛克文化是由竞争对手的角色结构建立的，他的核心内容是竞争（rivalry）。竞争和敌意有着本质的不同：竞争双方相互承认生存和财产权利，这种承认由主4权制度表现出来。相较于同敌人之间你死我活的较量，竞争对手之间不会试图去消灭对方。因此，洛克无政府文化的逻辑可以概述为

8、“生存和允许生存”。前引书，第276页。在这种国际体系下，国家之间的关系不再是相互杀戮。温特认为自1648年威斯特伐利亚体系成立以来的国际关系都是洛克文化主导的。主权制度是洛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