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文学“文学性”问题浅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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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比较文学“文学性”问题浅谈R伟民（郑州大学文化与传播学院,河南郑州450052）摘要：“文学性”是比较文学的基本属性之一，但比较文学学科的特殊性却使这一基本属性屡遭挑战。对比较文学学科的历史与现状的考察，冇助于了解比较文学的“开放性”特征与“文学性”基本属性Z间既矛盾乂相互依托的关系，从而对比较文学学科的大致发展趋势有一个较清晰的把握。关键词：文学性；开放性；文化研究中图分类号：1206.6文献标识码：A作为文学研究分支学科之一的比较文学，“文学性”应是其不言自明、理所当然的基本属性，但是，比较文学学科一百多年來的发展历史却一再对这看似理

2、所当然的基木属性提出挑战。对比较文学“文学性”问题的认识，从小的方面看，影响着比较文学具体课题的选择与研究，从大的方面看，则影响着比较文学学科的命运与发展方向。因此，有必要对这个问题进行认真的梳理和探讨。较早对比较文学提出“文学性”问题的，应算是美国学者雷内•韦勒克。在发表于1958年的《比较文学的危机》一文中，韦勒克针对法国学派长期片面强调“影响研究”的情况，拆血法国学者“把'比较文学'局限于研究各国文学之间的'贸易交往'。这一愿望，使比较文学变得仅仅注意研究外部情况，研究二流作家，研究翻译、游记和'媒介物'。一言以蔽之，它使比较文学成

3、了只不过是研究国外渊源和作家声誉的附属学科而已。"①法国学者的这种做法使比较文学面临着一个严重危机：即“把文学研究归并于社会心理学和文化史研究之中”，甚至“使它儿乎等于整个人类史。”②换句话说，法国学者的做法将使比较文学丧失其文学特性，从而丧失其自身的存在基础。根据这种情况，韦勒克大声疾呼：“我们必须面对'文学性'这个问题，即文学艺术的本质这个美学中心问题。”③韦勒克的指责，确实击中了法国学派的耍害。从比较文学学科产生的十九世纪末到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的几十年中，法国学派的学者们“用十九世纪实证主义的唯事实主义观点看待文学研究”，在“欧洲屮心

4、论”思想影响下，把比较文学研究仅局限于西方文化的范围内，“并口只把，事实联系'、來源和影响、媒介和作家的声誉作为唯一的课题。”这种人为的作茧口缚的状况严重阻碍着比较文学的发展，因此，在韦勒克等许多学者眼屮，这样的“比较文学已成为一•潭死水。④为改变这种状况，韦勒克提出，比较文学要重视文学“内在性”的研究。所谓“内在性”的研究，就是对文学作品自身的研究，实际上也就是“文学性”的研究。虽然韦勒克比较欣赏新批评派的观点，他所说的“文学性”研究更接近于新批评派所主张与擅长的文本本身的分析研究，带有一定的局限性，但“文学性”问题的提出，毕竟纠正了法

5、国学派的比较文学研究中的“贸易交往”式的偏差,把比较文学乂拉冋到文学的范围内。二十世纪中期兴起的、以韦勒克等为代农的美国学派在纠止法国学派的偏差方而起了积极的作用。但与此同时，美国学派口己的观点却从另一个方而也向比较文学的文学性提出了挑战。美国学者亨利•雷马克在《比较文学的定义和功用》一文中把比较文学定义为：“比较文学是超出一国范围之外的文学研究，并且研究文学与其他知识和信仰领域之间的关系，包括艺术（如绘咏雕刻、建筑、音乐）、哲学、历史、社会科学（如政治、经汛社会学）、自然科学、宗教等等。简言之，比较文学是一国文学与另一国或多国文学的比较

6、，是文学与人类其他农现领域的比较。⑤雷马克的定义代农了多数美国学者的观点，从屮可以看出，美国学派与法国学派的最大区别，在于提出了“文学与人类其他表现领域的比较雷马克认为，这是'“美国学派'与'法国学派'之间阵线分明的根本分歧。”雷马克的定义，表明比较文学研究中与法国学派的“影响研究”相对应乂互补的“平行研究”及“跨学科研究”的出现。美国学派提倡“平行研究''与“跨学科研究''的原因，一则在于他们本国文学的发展时间短，对其他国家文学产牛-的影响有限，如韦勒克所说，美国文学“可供吹嘘的东西本來就不多再则，也是更重要的是，在于他们对比较文学学科

7、性质的更宽泛的理解。雷马克认为：比较文学“是一个非常必要的辅助学科，是连贯各片较小的地区性文学的环节，是把人类创造活动木质上冇关而表面上分开的各个领域连接起来的桥梁。”它的任务是“使学者、教师、学生以及广大读者能更好、更全面地把文学作为一个整体來理解，……要做到这一点的最好方法，就是不仅把儿种文学互相联系起來，而且把文学与人类知识与活动的英他领域联系起來。”⑥可以说，在这种思想彩响下提出的“平行研究”及“跨学科研究”，扩人了比较文学的研究范围，为比较文学学科注入了新的活力，推动其更好地向前发展。但是，美国学派的某些观点，特别是“跨学科研究

8、”的主张，也使比较文学的“文学性”在日益扩大的研究范围中受到冲击。在一些美国学者的比较文学论著中，研究范囤无限制地扩大，社会学、心理学、哲学等方面的内容门益增多，共至占据了屮心地位，而文学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