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五代政区研究述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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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同济大学浙江学院北京化工大学北方学院自动化隋唐五代政区研究述评华林甫（中国人民大学清史研究所北京100872）《中国史研究动态》2008年第8期一、引子政区研究是传统沿苹地理的主体，隋唐政区研究则是沿革地理的热门话题，自清代乾、嘉以來从未间断，历來都是历史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1949年以前，岑仲勉（1886-1961）等史学大家都对唐代政区有过精深的研究，《括地，忐序略新诠》①、《v旧唐书地理志＞“

2、口领县”Z表解》②等论文堪称经典。20世纪50年代，特别是改苹开放以来，学者们努力将包括隋唐兀代在内的沿节地理研究发展为“历史政

3、治地理研究”③，周振鹤则赋予以“历史政治地理学”的内涵，他认为这力面研究“在清代以钱大昕最为出色，在民国时期以王国维最有见地，在当代以谭英曝先生最有成绩”。④是为不刊之论。不过目前这一分支学科尚未真正建立起來⑤，所以这里只能围绕学术界对隋唐五代政区研究的状况进行回顾与评论。这一历史时段政区研究的成果，70年代及英以前主要集中在谭咲曝主编的《中国历史地图集》（笫五册隋唐五代时期）和《辞海》历史地理分册中。史为乐在总结新中国三十五周年成就时写道：“建国以來，我国虽然还没有系统论述全国地理沿革的专著问世，但《中国历史地图集》实际上是

4、一部以地图的形式表现我国历代沿革地理的专苦，它集中反映了有关沿革地理的研究成果”⑥。70年代以来陆续进行的全国地名普杳和备地新方，忐的编纂对政区沿革的研究提出了普遍的要求，也为开展这-研究提供了冇利条件；同时相关学科的研究结果也给历史地理学者以巨人的帮助，使历史地理学者找到了•人批可靠的地理处标，有的证实了史料的正确性，有的纠正了史料的错谋。冇了这些坐标，还可以对相关的其他地点的确切位置作出合理的调整和推断。考古发现的珍贵的文字或符号资料如地图、简牍、碑刻、铭文等，也是相当重要的。对原來没冇或很少历史记载的地区來说，考古发现就

5、更为可贵。这是隋唐政区研究取得进步的一个重要因素。80年代以来，政区研究的成果堪称丰硕。王仲荤《北周地理志》、周振鹤《西汉政区地理》两部著作的相继小版，消除了认为传统沿革地理有清代乾嘉以来的突出成就、已没有帀大问题值得研究、在这个领域里不对能再有什么引人注冃创造的误解，给后人以很大的鼓舞。以后，相继有研究东汉⑦、明代政区⑧的专著问世。牛平汉等编著了明、清两代政区沿革综表⑨，而以“中国历代行政区划”为题的书至少有四部⑩，分省历史政区沿革的著作则有关于湖北⑴)、安徽(臥陕西(13)、山西(14)、广西(15)、海南(16)、宁夏(

6、17)、北京(18)、内蒙古(19)等多部。在这一活跃领域里，迄今已出版的十二部通论性历史地理学著作中都有包括隋庸在内的历代政区演变的内容，刘君徳等编著《屮国政区地理》、邹逸麟主编《屮国历史人文地理》0))对历代政区变迁都有总体性的把握，发表的人虽论文涉及到州县制、道制、府制、双附郭县的许多方而和政区划分原则、州县等第变迁、政区与屮央集权关系等内容，其屮有些是热点问题，有些具有突破性进展。关于政区某种要素的专题研究(如政区划分原则、治所选址、变化规律等)和某一特定区域纵向的政区研究的学术动态，因主题所限，在此从略。二、隋代政区

7、研究的收获杨坚以外戚取皇位,国号“隋”[21],开皇三年十二月甲午(公元584年1月18

8、_

9、)[22]下令废除天卜-Z郡，当时一共废除了隋朝统辖地域Z内的508个郡[23]。开皇七年并后梁、开皇九年平陈，又废掉了原后梁、陈朝境内的一百多个郡[24]o岑仲勉认为，这个举措“扫六百余年州、郡、县三级Z制，以州治民，名则因循，事同郡守，无复两汉来刺举Z任，是为郡县制一大变革”[25]。王德权认为：“废郡趋势并非肇始于隋文帝，而是北齐文宣帝首开其绪，中经北周平齐，而成于开皇三年的划时代变革”，“隐藏在隋文帝，并小为大'到啣大为小'曲

10、折的政区变动过程背后，一个稳定不便的上轴是强化中央集权”[26]。施和金认为，“开皐初期的行政区划改革是一次比较全面的整改，并非仅仅是废郡而已”[27]o平陈后，“寻以户口滋多，析置州县”[28]。迨至开皇末年，隋在原北朝境内新置49州，在原陈朝境内新置16州[29],则当时全国已有296个州，与《隋书》卷七I•五《刘炫传》所谓“今州三百”人体相符。可见此时的州数比南北朝任何时期要多，故清人王鸣盛说：“是于二百十一屮又分析，为最繁矣”[30]。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施和金认为是人索貌阅后人口增加之故[31]；韩昇认为是为了安置被

11、撤消的郡级机构的属僚(乡官)，“很难像《隋书地理志》那样说成是平陈以后户口增多的缘故”[32]。隋开皇十八年更改重复县Z举，整部《隋书地理志》提及一处，梁郡考城县下云：“后齐为城安县，开皇十八年以重名，改口考城”。《太平寰宇记》卷127废殷城县条也提到隋文帝更改重名一事。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