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语句研究述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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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兼语句研究述评兼语句研究述评人文学院2000届毕业生马涛指导教师张安生点评刘经建提要：本文主要讨论了汉语中一类比较特殊的句式一兼语式。文章从五个方而梳理探讨了前人对兼语式的研究，同时在文章的最后一部分对目前兼语句研究存在的问题试着作了简要的评述，为以后兼语句的研究提供一定的参考。关键词：兼语句汉语语法学是在模仿印欧语法学的基础上建立的。这一事实使得早期汉语语法学一定程度上忽略了汉语语法自身的特点。30年代以后，一个被普遍接受的观点是，汉语是一•种缺乏形态变化的与印欧语法差异较人的语言。所以到40年代，王力先生从探寻汉语语法特点的冃的出发，提出了汉语中一类比

2、较特殊的句式——递系式，即今天我们所称的兼语式。然而，从40年代到现在，虽然语法学界対兼语式做了大量研究，但在兼语式是否为一种独立句式、兼语式内部应当包含哪些小类，兼语式与相关句式划界等问题上始终存在意见分歧。木文试从以下几方面梳理探讨前人对兼语式的研究，为研究的深入捉供一定的参考。“递系式”是1944年王力先生在《中国语法理论》中提出的。他把“递系式”定义为“凡句中包含着两次递系，具初系的谓语的一部分或全部分即用为次系的主语考，我们把它叫做递系式・，取'递相联系'Z意。”并将递系式分为三类：（1）目的位（即”宾语”）为主语；如：%1迎春又命丫头点了一支梦

3、甜香。（《红楼梦》37冋）%1以后都叫他做萧湘妃子就完了。（《红楼梦》37冋）%1多谢姐姐提醒了我。（《红楼梦》30回）%1只有晴雯独卧于炕上。（《红楼梦》52回）（2）表位（R卩“表语”）为主语。如：%1是谁起这样刁钻的名字？（《红楼梦》23回）%1幸亏是宝二爷自己应了。（《红楼梦》60回）（3）谓语为主语。如:%1我来的不巧了。(《红楼梦》8冋)%1你就依的比圣旨还快些。(《红楼梦》8回)(《中国语法理论》上册，中华书局1955年版，189—190页)五十年代，丁声树主编的《现代汉语语法讲话》首次使用用“兼语式”这一名称。他对兼语式是这样解释的：“兼语

4、式特点是两个主谓结构套在一•起。例如：⑨风吹着雪花满天乱飞。'“'吹着雪花'的是'风'，'满天乱飞'的是“雪花”。'雪花'是'吹着'的宾语，同时又兼做'满天乱飞'的主语。这种宾语兼主语叫做'兼语'。含冇兼语的句法叫做兼语式。”这种恭语式也包含两个小类：(1)支配兼语是动词“使、教、让、请、召集”等。⑩狼变成了狗，野性是消失了，但只是使牧人喜欢。(鲁迅)(11)希舉使他快活，恐惧使他惊惶。(老舍)(2)支配兼语的是次动词”被”。•(12)—切帝国主义、军阀、贪官污吏、土豪劣绅，都将被他们葬人坟墓。(《现代汉语语法讲话》商务印书馆直980年版，112页，119

5、—121页也有人使用“递谓式”这个术语，如吕叔湘，吕叔湘先生说的“递谓式”的一部分与《现代汉语语法讲话》所说“兼语式”的一部分相当。他对“递谓式”是这样解释的：“两个动词不属于同一主语，第二个动词的主语是第一个动词的宾语。这第一个动词常常是'使'、'叫'、'让'或带冇这种意义的。”所举的例子是：(13)他叫你明天早点去。(14)大家选他当主席。(15)多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他还补充说“为了方便，我们上面说'两个动词'，具实第二个也可能不是动词而是形容词。”例如：(16)我劝大家冷静点。(《语法学习》73、74页)80年代出版的《现代汉语句子成分的分析》(赵

6、遵礼，陕西人民出版补，1983)对递系结构的分析类似《讲话》，认为：兼语式是指一个句子中有一个既充当着宾语乂充当着主语的成分，即第一个谓语的宾语同时乂是第二个谓语的主语，看起来像两个主谓词组在一块套着，就如“⑩”一样（第172页）。书屮以“母亲叫闰土坐”为例，说“母亲叫闰土”和“闺土坐”两个主谓词组套着。递系式、兼语式、递谓式所指的语法现象虽不完全一致，但基本精神是相同的：就是有这样一种结构，其中有一个名词性成分既是前边动词的宾语，又是后边成分的主语；两个谓语不是同一个主语。后来讨论兼语式的文章大都遵循这一精神。以上只是对兼语式名称的儿种解释、界定。在土松

7、茂主编的《汉语语法研究参考资料》中，比较客观详尽地列出了这些观点。当然兼语句的问题并非如此简单，从來就有一部分入主取消兼语式。这一派意见又分为两种：其一，根本不承认兼语式的特殊性；其二，虽承认其特殊性，但认为处理成“兼语式”不恰当。李临定、范方莲在《语法研究应该依据意义和形式相结合的原则》（《屮国语文》1961.5）—文中说：“所谓兼语，它或者是前而动词的宾语，或者只是后而动词的主语（构成主谓宾），不可能一身而二任。”“鼓励儿子报名参军”屮的“报名参军”不是在说明儿子干什么，而是表示前面谓语的目的补语。张静《“连动式”和“兼语式”应该取消》（《郑州大学学报

8、》1977。4）一文中持相同的观点，认为兼语式包含的句式有的可划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