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中国超常信仰的经验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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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当代中国超常信仰的经验研究当代中国超常信仰的经验研究——兼论中国宗教的來源：《社会学研究》(京)2011年5期内容摘要：作者简介：夏吕奇，武汉大学社会学系；王存同，中央财经大学社会学系。一、引言测字、柑面、打主卜、看风水，我们习惯称之为“封建迷信”。按照一般的看法，随着科学的昌明、人们教育程度的提高，这些所谓的迷信活动将逐渐消广。但在现实牛活中，我们发现事实并非如此。在香火旺盛的佛寺、道观附近，相面、抽签的摊点生意兴降。互联网上以风水、星座、打圭卜为主题的网站或讨论区拥堂者众。在一定程度上，甚至可以说成为

2、了某种时尚和潮流。将这类客观存在的社会现象打上“迷信”的标签，目之为等而下之、不入流的精神生活的暗面，显然不是社会科学研究应有的态度。本研究将此类“迷信吁某种神秘力量的社会行为称为超常信仰(paranormalbeliefs),①并针对当代屮国人陆具有超常信仰的个体，主要致力于回答下述问题：具-，超常信仰行为的分布状态如何？其二，具有哪些特征的个体更可能有超常信仰？其三，与非宗教信徒相比，世界宗教(theworldreligions)信徒是否更可能冇超常信仰行为？现冇文献表明，冇关这些方面的研究极少，同时

3、也缺乏较为科学的定量研究。本研究将利用“2007年屮国价值的经验调杏”(2007EmpiricalSurveyofValuesinChina,ESVIC)数据，利用定量方法，对当代中国大陆的超常信仰活动进行初步的分析和探索。二、文献回顾(%1)超常信仰的定义超常信仰是一个外来语汇。在以英语为工作语言的既有研究屮，这一概念虽为研究者们广泛使用，但却没有一个普遍接受的通行定义。多数研究者倾向于将超常信仰的对象确定为那些超越了主流科学解释能力的现象(Hines,1988;3;Gray,1991:78),主要包括

4、②超感官知觉(BSP)^不明飞行物(UFOs)、灵媒现象(psychicphenomena)^占星术(astrology)^算命和解梦(fortune-telling,propheticdreams)>闹鬼(haunted)等。这些现象也被冠之以"新纪元”(theNewAge)>"超自然"(thesupernatural)>"隐秘或"神秘"(occult,mysticism)^"反常体验"(anomalousexperience)>"伪科学”(pseudo-science)等名称。由超常信仰定义的争议，折

5、射出超常信仰研究的复杂性。在不同的社会、不同的文化背景以及不同的历史时期，对如何判定正常与超常、科学现彖与超常现彖、“正宗叩勺宗教信仰与“邪门”的超常信仰的根据是各异的。这种分类木身就是社会建构的结果。从社会学的角度对超常信仰进行研究，不是要确定科学、宗教和超常现象之间的界限，而是就这种社会分类的形成及其社会影响作出解释。从这个视角出发,古迪(Goode,2000:20)将超常现彖定义为那些“被定义、被构造、被视为、被接受和被标识的”领域。这样的定义在一定程度上揭示了超常信仰概念的社会建构因素。在中国社会

6、，通常以“迷信”(Superstition)来指称此类社会现彖。即使在学术研究中，也还在延用迷信这一概念。例如关于大学生迷信心理的一些研究，在此不一一列举。我们认为迷信这一概念本身所包含的贬义以及历史累积而成的意识形态偏见，与社会科学研究提倡的价值中立(value-free)原则是相悖的。因此(%1)超常信仰的社会相关性(socialcorrelation)已有的英文研究文献显示，超常信仰与性別、年龄和教育程度有相关性，但其相关性是复杂和不确定的。在性别方面，多数研究者同意女性比男性更冇可能报告超常信仰的

7、体验(Bourque,1969;Greeley,1975),但在具体的超常'现象上存在差异。比如，女性更可能相信超感官知觉、占星术、鬼、灵媒现象等，而男性则更多地相信不明0行物(Fox,1992;Goode,2000)o在年龄方面，冇的研究显示年轻人比老年人更冇可能拥冇超常体验(Greeley,1975),有的研究却得出了相反的结论(Bourque,1969)。更具体的研究则认为，老年人更多地相信占星术(Wuthnow,1978),而年轻人更多地相信超感官知觉(Fox,1992)。在教育方面，研究显示超帘

8、信仰的类型与教育程度的高低有关。受教育程度较高者更多地倾向于相信心灵感应、超感官知觉等，而不太相信鬼、占星术等。关于不明飞行物的信仰则与教冇程度没有札I关性(Wuthnow,1978;Fox,1992;Goode,2000)。总体上,按照瑞斯(Rice,2003)的研究,以上社会因素少超常信仰的相关性并不恒定，而「L,其相关性随超常信仰类型的不同而有极大变化，缺乏一•贯的模式。在解释宗教信仰的社会和关性中起到作用的剥夺理论(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