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唐宋以降的城乡差别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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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围城”的困惑试论唐宋以降的城乡差别观念•2012-08-0610:26:09来源：《史林》2010年4期内容提要：唐宋以降，随着城市发展的口益成熟，城乡Z间不仅在物质生活方面产生了明显的落斧，更进一步形成了各具特色的社会文化和生活方式。古人从不同的视角和侧面对城乡生活和文化加以认识和品评，对它们的优长和劣势加以权衡和选择，形成了多元化的价值取向和思想观念。关键词：唐宋以降城乡差别城乡观念作者简介：许粋娜，天津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助理研究员。城市的出现是人类文明发展到一定程度的产物，反过来乂促进了人类文明的

2、进一步发展，为人类生活提供了极大的便利条件，大大提高了人类的生活质量。尤其是中唐以后，城市曲闭合式转向开放式，展现出更加蓬勃的朝气与活力。城市特征日益显著。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城乡Z间不仅在物质生活方面产生了明显的落差，更进一步形成了各具特色的社会文化和生活方式。古人从不同的视角和侧面对城乡生活和文化加以认识和品评，对它们的优长和劣势加以权衡和选择，形成了多元化的价值取向和思想观念，主要有以下两种情况：一•种是强调城市生活的便利性和优越性，主张城市优于乡村；另一•种则是对城市生活屮存在的消极因素有着深刻的认

3、识和体会，因此产生了乐山林鄙城市的思想倾向。这两种观念看似背道而驰，然而由于它们都孕育于城乡差别的现实社会环境中，因此乂存在着相通之处。一唐宋以降城乡差别观念的现实基础中国古代城乡之间在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存在着天然的差距。尤其是唐宋以后，随着城市发展的日益成熟，城乡弟别日趋扩大，更进一步为城乡差别观念的强化提供了现实基础。（一）城乡之间的行政等级之分行政等级之分是古代城乡之间最基本也是最根本的差别。赵世瑜指Hi："城乡差别本质上是等级关系的表现。”①这种等级差别是造成城乡Z间诸多差别的重耍基础。在传统社

4、会，正式官僚机构设置只达到州县一级，州县以下正式政府缺失。②到了唐宋以后，乡里组织进一步被边缘化，更加剧了城乡Z间的行政等级差别。从唐宣宗人中九年开始，中国乡里制度发生了重人转折，由乡官制向职役制转变,乡里组织领袖的选任由德才为主耍标准的荐任制和选任制转向以财力为主耍标准的轮差制。③这一转折造成了两方而的彩响。一方而乡里组织领袖的政治地位一落千丈。④另一方面加剧了乡村下层民众的悲惨境遇。州县正式官僚对乡村地区的治理主要依靠乡役或者委派胥吏，这往往给他们欺上瞒下提供了可乘之机。而选任标准的改变使得直接管理乡里

5、的乡役道德水准以及道德责任感大打折扣。乡役、胥吏贪赃枉法，这在各个历史时期都是备受关注的社会问题。在宋代诗人范成大的笔下，有农家女在“大耆催税急于飞”的逼迫下不得不连夜赶工的忙碌身影。⑤明人黄佐将胥吏下乡比作“纵虎dU甲”o⑥在清代，保甲长欺压、诈索“乡愚”情况普遍而猖獗，两江总督于成龙不得不对他们发出严厉的警告。⑦除此之外，乡里组织边缘化造成的城乡差别还在其他更多方面有所体现。首先，在资源分配上城市相对于乡村往往具有某种优先权。这种情况甚至在赈济活动中也有所体现。宋高宗曾对“乡村之远者未尝及之”的现象表示

6、特别的关注。然而到了宋孝宗朝，“诸处赈济多止及于城市而不及乡野，甚为未均”的情形仍然存在。这种情况甚至到了明朝也没有任何改观。明人屠隆指出，“有司之行赈济往往弥缝于城市，而疏脱于乡村”。其原因就在于城市作为辖区的中心，是地方官展示政绩的重要窗口。“城市之中饥户稍有赈济，以为观美，而不知穷乡僻野z间，横丁•道路，填丁•坑谷者不知具儿”。⑧而在被日益边缘化的乡村，其民情民瘓难以上达，正所谓“守令之赈城市，遗乡村，岂非身在城市，据所见，忘所不见耶”。⑨其次是政策上的局限性。地方官推行的惠民政策往往仅限于城市。宋人

7、董悄在评价苏轼的常平赈累之法时指出“其弊在于不能遍及乡村”。他还指出，水旱z际的实际情况是“憔悴z民，多在乡村，于城郭颇少”，然而平常储备的义仓米一般都输送往州县，这就使得“难以委弃庐舍，远赴州郡请求”的乡村饥民无法得到有效的救助。⑩此外，曲于乡村地区人口比较分散，信息不够灵通，也会导致乡村居民不能享受到政策的实惠。宋人赵汝愚指岀，赈济赈眾活动多在城市开展，而乡村“近者数里，远者一二十里，奔走告汆则已居后”，以致“老稚愁叹”，为了避荒就熟不得不背井离乡。di)城乡之间的行政等级差别注定了城市比乡村具有更良好

8、的发展基础，并能为个人提供更加广阔的发展空间。而乡村地区处于整个帝国行政区划体系的最底层，所谓“乡愚”相应地处在社会等级结构的最低层，承受着来口各个阶层各个方面的盘剥和压迫。赵汝愚曾说过：“乡村之人为生最苦，有终日役役而不能致一钱者。”仃2）挣扎在温饱线上的他们根本谈不上生活品质的提升与精神世界的修为。（二）城乡之间的物质生活差距城乡之间经济发展程度的差距导致了二者在物质生活水准上存在着比较明显的落差。城市在交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