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心小诗中的海意象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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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冰心小诗中的海意象探析(2009-03-3021:01:49)转载▼标签：冰分类：刊发论文心小诗海意象文化刊于《文艺理论与批评》2009年第2期，第141—143页。冰心小诗中的海意象探析郭玉华孙恒存(北京师范人学文学院，北京100875；福建师范大学文学院，福州，350007)冰心及其文学作品与海的关联是研究冰心无法绕开的话题。有不少学者对“冰心与海”的主题从纯文学角度研究，涌现出了大量资料翔实、梳理细致的传记式成果，为冰心文学研究奠定了基础。但除传记研究角度外，我们还町以海洋文化学的视角，透视冰心作品中的海意象。冰心的海意象洒落在儿乎她所有的文体中，女口，小说《鱼儿》、《海上》等，

2、散文《海恋》、《往事》系列、《寄小读者》系列等，诗歌《繁星》和《春水》里面的部分小诗。她的有些作品不是直接写海而只是以海为背景，如小说《去国》中给予太平洋的精彩特写镜头。为避繁冗，我们选取《繁星》、《春水》中的代表性文本分析其小诗中海的意象。一方面，诗集中的小诗展现了冰心的海意象。她的小诗都短小精致，是冰心的思想或经验的吉光片羽，集中了冰心童年对海的印象和感受。另一方面，冰心的贡献主要体现在小诗创作，像《纸船》、《我爱，归来吧，我爱!》这样不属于小诗行列的新诗在冰心全部新诗创作中毕竟为数不多。“1932年她的第三部诗集《冰心诗集》由上海北新书店出版，除收《繁星》、《春水》两集外，另有3

3、4首。这34首中也有'小诗',如《远道》一组计17首。然而更多的，在篇幅上已不再简短如初，很多一部分是'小诗'的放大。”⑴因此，对冰心小诗中海意象的分析能清晰地勾勒其海洋情质的特质，达到管中窥豹的效果，并希望借此引起更多对冰心小说、散文屮海意象的研究。作为海的女儿，冰心在其文学作品中留下了大量的海意象。冰心小诗中海的意象、冰心深刻的海洋意识与其独特的童年经历、家庭生活环境、童年居住环境冇着莫大的关系。冰心岀身海军军人家庭。冰心的父亲谢葆璋是晩清海军军官。当时清政府的“海”字号的巡洋舰共有四艘。冰心在生下来七个月的时候谢葆璋曾经是其中“海圻”舰的大副。⑵海军家庭的出身本身就使得冰心从一出

4、牛就与海结下了不解之缘。辛亥革命后，冰心随父亲离开烟台后回到福州，在福州呆了一年后就迁到了北京。尽管后來冰心多居住于北京、昆明和重庆等城市，但是海的灵魂已深深的刻在脑海中了。冰心在《往事二》中讲述自己曾在寄给父亲的信中说：“我已受了一回风浪的试探。为着要报告父亲，我在海风屮，最高层上，坐到屮夜。海已证明了我确是父亲的女儿。”⑶父亲的海军职业和对海的热爱时刻熏陶着成长中的冰心。冰心作为“海的女儿”童年时长期居住在海边：福州、上海、烟台等滨海城市。童年的冰心缺乏玩伴，这造成了她“山巅水涯独来独往的性格”⑸，使得冰心有时间和空间独口去思考琢蘑眼前的大海。“大海就在我的思想感情上占了一个极其重

5、要的位置。我常常心里想着它，嘴里谈着它，笔下写着它；尤其是三年前的十几年里，当我忧从中来，无可告语的时候，我一想到人海，我的心胸就开阔了起来，宁静了下来！”⑷因此，大海之于冰心犹如希腊神话之于希腊艺术一样重要。海军军人家庭的出身和童年海边的长期居住使得冰心与海结下了终生的缘分，也使得冰心成为真正的“海的女儿”O冰心对海的印象是片断式、零散化的。她说：“我从小是个孤寂的孩子，住在芝眾东山的海边上，三四岁刚懂事的时候，整年整月所看见的：只是青郁的山，无边的海，蓝衣的水兵，灰白的军舰。所听见的，只是：山风，海涛，嗪亮的口号，清晨深夜的喇叭。生活的单调，使我的思想的发展，不和常态的小女孩，同其

6、径路。”⑸童年的她只能把海的瞬间感觉零零散散地捕捉下来并加以思考而不能把她对海的感觉系统化、体系化。就是在她写小诗《繁星》、《春水》的年龄也只有二十岁左右。这个年龄正是一个勤于思考的时间段，也是一个灵光倏闪的年龄,思考多是片断式、零散化的。而小诗恰可以把冰心的这种零散化的感觉和思想表现出来。冰心在《繁星•自序》中也说其“思想太零碎”了，不容易写成完整的篇段。但在自序的后面她又说这是些“小故事”O对于“零碎的思想”和“小故事”的矛盾，沈用大解释为“原来这些诗主要地不是理智的结晶，而是感情的记录——作者用自己的往事，像一根丝线，贯穿起思想的珠子。”⑹这些如珍珠般的零散思想通过一些典型的意象

7、和具体的词语如大海等展现了冰心童年对海的记忆和作为海的女儿的一些小故事。爱伦•坡说：“一首诗的称号，只是由于它以灵魂的升华作为刺激。诗的价值和这种升华的刺激，是成为正比的。但是,由于心理的规律，一切刺激都是短暂的。一首诗必须刺激，才配称为一tn寺，而刺激的程度，在任何长篇的制作里，是难以持久的。至多经过半小时,刺激的程度就松弛——衰歇——相反的现象跟着出现——于是这首诗，在效果和事实上，都不再是诗了。”⑺爱伦•坡从文艺心理学的角度论述了诗歌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