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曹操诗歌中的悲剧意蕴及其成因（修正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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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试论曹操诗歌中的悲剧意蕴及其成因宜宾学院中文系01级1班汪惠内容提要：曹操诗歌屮表现出的悲剧意蕴前人已有所涉及，但尚不全面。本文从曹操诗歌的情感内容、意象选择以及词语的锤炼上仔细、深入地探讨这种浓郁的悲剧意蕴。并从当时的社会政治状况以及曹操独特的人生经历探寻这种悲剧意蕴形成的原因。关键词：曹操诗歌悲剧意蕴悲剧意蕴是悲剧主体面对人类生存的种种困惑时，所具有的自觉自为的主体忧患意识。它表现为一种对自我乃至人类生存的反思和对生命的悲剧性体验。在曹操的诗歌中就突现了这种悲剧意蕴，这一点前人有所论及，如南朝钟蝶说“曹公古直，甚有悲凉之句”[1];明人王士贞亦称“曹公莽莽，古直悲凉”[2]。但总的来说，前

2、人对曹操诗歌中的悲剧意蕴有所认识，但尚不全而，本文试就这一问题作进一步探讨。曹操现存诗二十余首，主要分为记事、述志，咏史、游仙四类，几乎全是兀府歌辞，在其字里行间渗透出浓重的悲剧意蕴。就其表现来说，主要可以从以下两个方面来看：（一）诗歌的情感内核1、抒人生短促之悲苦对人生之短暂，生命之脆弱的关注自古以来都是文人经久不衰的话题。至东汉时期，社会动荡，民生凋敝，这种感慨更为集中。《古诗十九首》中“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飓尘”，就是对这种人世沧桑的感叹。这种对生命的感叹至曹操时显得更为浓烈。《秋胡行》中“天地何长久，人道居之短”是感叹天地无限而人生有限的悲苦；《精列》中“造化

3、之陶物，莫不有终期，莫不有终期，圣贤不能免，何为怀此忧”，以近乎宿命的笔调，叹惋人世的有限。在《龟虽寿》中，“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腾蛇乘雾，终为土灰”，乂何况普通的人生！曹操从纷繁复杂的人生百态中，强烈感受到了生命的悲剧性。2、表功业未就的悲哀曹操戎马一生，以功业自许，却始终没能在有生之年统一中国，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一一“年之暮奈何，时过时来微”（《精列》）。这种怅惘之情集中表现在《短歌行》当中：“对酒当歌，人生儿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曹操在这里慨叹事业未成，不禁“忧从中来，不可断绝”（《短歌行》）。《对酒》中写道：“对酒歌，太平时，吏不呼门。王者贤

4、且明，宰相股肱皆忠良。咸礼让，民无所争讼。”在这里，曹操为自己描绘了心中理想的百姓安居乐业图。但是，理想是如此的令人向往，要实现它曹操却只能望洋兴叹，雄心壮志一旦被无情的现实摧毁，必将撞击出感人的悲剧力量，渗透在其诗歌创作中。3、哀民生Z多艰与战争Z凄苦的悲怨历史上的曹操作为一个大政治家和文学家，对广大的民众有着最为广泛的人道主义关怀。《蒿里行》中，诗人以同情之笔写道：“铠甲生飢虱万姓以死亡……生民白遗一，念之断人肠。”就表达了诗人对广大民众苦难的深切同情。乂如《却东西门行庆“长与故根绝，万岁不相当。奈何此征夫，安得驱四方！”描写征夫久戍不归的怀乡Z情，也是作者自伤离乱的真情流露。类似的作品还

5、有《苦寒行》,士兵的苦寒使作者不由的发出“延颈长叹息，远行多所怀”的忧叹。明代谭元春曾评价道：“一味惨毒人，不能道此，声响中亦有热肠，吟者察之。”[3]可见，曹操不仅是一个充满悲剧意蕴的诗人，也是一个有着侠骨柔情的领袖。他的悲剧意蕴里不单有几分愁苦，更添了一份责任！综上可知，抒人生短促的悲苦，哀民生之多艰与战争之苦的悲怨，表功业未就的悲哀共同构成了曹操诗歌中强烈的悲剧意蕴。（-）诗歌的艺术旨趣1、意象的选择在曹操诗歌中，所选意彖多以秋冬为背景，借助富有地方特色的荒凉景物，表达厚积的哀怨之情，烘托出浓郁的悲剧气氛。试以下面几首为证：孟冬十月，北风徘徊，天气肃清，繁霜靠霏。鶴鸡晨鸣，鸿雁南飞，鸯鸟

6、潜藏，熊黑窟栖。（《冬十月》）乡土不同，河朔隆冬。流潇浮漂，舟船行难。锥不入地，薦籟深奥。水竭不流，冰坚可蹈。（《土不同》）北上太行山，艰哉何巍巍！羊肠坂诘屈，车轮为之摧。树木何萧瑟，北风声正悲！（《苦寒行》）鸿雁出塞北，乃在无人乡。……田中有转蓬，随风远飘扬。（《却东西门行》）就以上诗歌来讲，诉诸人的听觉是凛冽的北风、孤雁的哀鸣；诉诸人的视觉是飘转的荒草，诘屈的羊肠小道以及巍巍的山峰。就连曹操难得的豪放之作《观沧海》，也不乏“秋风萧瑟，洪波涌起”这样的萧索之句。王国维先生说：“一切景语皆情语”[4],曹诗中类似的秋冬景象涵蕴着曹操内心无法排遣的愁与怨，从而显现岀一个实实在在的悲剧性灵魂。2、

7、词语的锤炼“悲”、“哀伤”、“惆怅”等带有强烈感情色彩的心理感官动词为曹操的诗歌蒙上了浓郁的悲剧色彩。播越西迁移，号泣而且行。瞻彼洛城郭，微子为哀伤。（凝露亍》）••••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舊里亍》）•••树木何萧瑟，北风声正悲！…延颈长叹息，远行多所怀…悲彼《东山》诗,••••悠悠令我哀。（《苦寒行》）夜夜安得寐，惆怅以自怜。（《秋胡行.男》）••••出亦复何苦，入亦复何愁。边地多悲风，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