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美国出版言论审查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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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浅谈美国出版言论审查特点［摘要］分析美国出版的言论审查史，总结其出版言论审查的特点：1）其审查多通过立法实施，并由法院定就，但美国各法院并非立国之初便支持出版言论自由，期间多有反复；2）美国各行政机关极少赤裸裸地干涉出版言论活动，但善于利用民意压制出版言论自由；3）美国战时的出版言论审查明显严于和平时期。［关键词］美国言论自由出版审查提及美国的出版言论自由，人们立刻会想到宪法第一修正案。其以断然的语气规定：国会不得制定限制言论自由或出版自由的法律。美国前首席大法官查尔斯・休斯（CharlesE.H

2、ughes）说："出版自由之所以被人珍惜，是因为它让人们免于出版的事前限制和审查，以及官方的肆意指控。”“毫无疑问，这种豁免不是绝对的。”［1］那么，什么是审查呢？《哈罗德图书馆员词汇表及参考书》将其定义为：“禁止出版、传播、流通或销售因政治、宗教、淫秽或亵渎神祗等理由被认为有异议之作品。这些行动通常包括在联邦、国家、州或地方法律之下，预防其从海关或邮局流通，或采取司法行动阻止其销售。”［2］《美国法律百科全书》称，审查就是“对被认定为色情、不雅、过分有争议的言论、作品进行的压制或禁止"［3］。看

3、起来，“审查”并非邪恶的行为，给“审查”下个定义也并不困难。但是审查理由每每引发争议，因为用于给“审查”下定义的词汇本身难有定论。《洛杉矶时报》前编辑科尔比(Ph订Kerby)曾戏言：“审查是人性中最强烈的动力，性欲也只能屈居第二。”[4]美国出版的言论审查史充分证明了这一点。与若干屡受谴责的国家相比，其审查自有特色。1787年《美利坚合众国宪法》颁布。作为世界上第一部成文宪法，最初并无公民基本权利保护的规定。4年后才加入后来被称为《权利法案》的前10条修正案。自那时始，美国制定的直接间接审查言论

4、出版的法律多如牛毛。试举其要。1798年，《权利法案》规定的公民权利和自由还未得到真正实施，国会便通过《外侨和煽动法案》(AlienandSeditionAct)o对"书写、印刷、口头表述或发表任何虚假的、诽谤性的和恶意的文字作品”反对政府的决定或诽谤政府的行为，可处以最高两年的监禁。该规定严重窒碍着人们的言论自由，尤其是表达异议的自由，就是国会议员也不能幸免。美国著名新闻史家埃默里父子(MichaelEmery,EdwinEmery)认为，该煽动法案“并未禁止对政府的批评，而只是试图约束为了败坏

5、政府官员名誉而发表的蓄意捏造的恶意言论”[5]o这种说法值得商榷，因为批评政府官员和批评政府之间的界限是很模糊的，政府很容易滥用法案的授权，而当时的美国还未建立“司法审查”制度。1873年，为防止淫秽出版物的流通，美国国会通过了《康斯托克法》(ComstockLaw)o该法以其支持者康斯托克(AnthonyComstock)命名。据统计，康斯托克在任内查获了约160吨各种印刷品、照片等，并起诉了包括萧伯纳在内的一大批知名人士。《康斯托克法》有关“淫秽”的概念特别宽泛，其适用范围甚至扩展到堕胎及计划

6、生育领域。这样,主流价值观不能接受的言行都可被纳入淫秽范畴，从而排除于第一修正案的保护之外。加入一战两个月后，美国国会通过《反间谍法》(EspionageActof1917),用威尔逊总统的话说：'‘审查……对公共安全是绝对必需的”，因为“每个国家在战时总有一些人，其利益或需求对国家高度有害，或做危害国家之事”[6]o《反间谍法》将不忠(disloyalty)定义为“引起或试图引起合众国陆军和海军的违抗、不忠、兵变或拒绝履行使命”[7]。尽管国会否决了其新闻审查条款，但该法仍授权总统在战时"根据其

7、判断，禁止出版和传播(包括意欲出版与传播)所有和国防有关且有益于敌人的信息"[8]。有意思的是，支持该法案的议员们没有一个人承认其支持压制言论和著作，也没人认为法案违反第一修正案。1918年国会又通过该法的修正案，即《煽动法》(SeditionAct),禁止任何对联邦政府、宪法、军队和旗帜的“不忠的、亵渎的、恶毒的、诅咒的”言论。这一次议会对压制这些言论不再犹豫［9］。在援引该法的案件中，法院也对该法案作极为宽泛的解释，凡是表示异议或反战都被认为是不忠，并引导陪审团作有罪认定。此外，1917年10

8、月6日美国国会通过的《与敌贸易法》(TradingwiththeEnemyAct)认可对所有涉及海外的通讯进行的检查，并规定邮局有权向用外文出版的报刊索取译文。1940年，国会重新通过1917年《反间谍法》，加大了惩处力度，并将其修订为战时与和平时期同样适用。值得庆幸的是，二战时美国的几位司法部长都是自由派人士，对压制异议不甚积极。珍珠港事件后一周，时任司法部长比德尔(AttorneyGeneralFrancisBiddle)就警告："尽管以前我们也面对战争，但公民的自由幸存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