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法与礼的相对独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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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试论法与礼的相对独立性论文摘要本文是在支持法律Z儒家化的前提下，分析虽然“礼”与“法”在传统帝国社会冇很大程度的调和及合流，但“礼”与“法”也在各自的领域内保持着“相对独立性”，A文试图去展现这一相对独立性在瞿同祖笔下是如何表达的。也在一定意义上，试图去解答有关学者提出的“法律儒家化的限度”等问题以及更全面地理解“法律Z儒家化”这一命题。论文关键词法律倫家化法礼相对独立性一、问题的提出“法律Z儒家化”和“以礼入法”是舉同祖先生在《中国法律与中国社会》对儒家思想与法家思想相互影响、相互借鉴、和互吸收乃至相互融合，共同支配着传统屮华帝国的社会和法

2、律所提出的深刻的命题。这一命题从提出就被学界奉为“金科玉律”鲜有人提出异议。但程泽时(2015)在其对《屮国法律与中国社会》一书的书评中对法律倫家化的限度、价值冲突以及预设三个问题进行了讨论，他从社会关系的角度对法律Z儒家化的范围和程度进行了探究，认为法律之儒家化的范围和程度只是四伦关系的刑律而且中国社会关系不只是五伦。可见他认识到了法律儒家化的过程和结果并不是绝对的融合为一体，而是在一定程度上彼此含有冲突和相对独立性的。苏亦工教授在其文《唐律“一准乎礼”辨正》中对“唐律一准乎礼”这一经典命题及中国法律儒家化Z类命题进行了辨证地看待和具体地分

3、析，为了确定何者是名副其实的儒家化,何者是形式主义的儒家化，他提出了“结论之所谓'儒家化'究竟是何种意义上之儒家化以及多人程度上之儒家化”这一问题。吴正茂(2011)在其文章也认为唐代法律并没有达到“一准乎礼”，他借用庞徳关于法律包括法令、技术和理想三种成分的理论，去讨论法律儒家化的问题，他认为通过这一理论视角我们可以看到，自从秦汉以來的二千年的法律中，还有很多成分是无法用儒家化或者法家化去解答的。比如法典编纂的体例、刑罚的方式以及“五听”的听讼方法等，这些制度性的因素是比较纯粹的法律技术问题，木身是不含有法家或儒家特定的价值內涵的。可见他也

4、对于“唐律一准乎礼”持反对的态度，以及认为述有很多地方是儒家化或法家化无法回答的，即“礼”与“法”的融合是相对的，以及在“礼化”或“法化”之间都存在著空白地带。综上可见，“法律之儒家化”是有一定界议的，比如像苏亦工教授所问的“'儒家化’究竞是何种意义上Z儒家化以及多大程度上Z儒家化”，程泽时提出的“法律儒家化的限度”问题。然而对•这些问题标准化的回答儿乎是不可能的，但是根据俄国法学家拉扎列夫的“相对独立性”这一概念去理解这些问题无疑是启发性和建设性的。二、法与礼儒家与法家的兴起于春秋战国，两家思想有不同的起源和发展，儒家的代表人物是孔孟,法家

5、的代衣人物则是商鞅、韩非子。儒家主张“仁政”、“礼治”，法家主张“严刑峻法”、“法治”，两者在先秦吋代，存在着很大的分歧。而最开始把两家思想贯通的则是荀子，他主张“隆礼”和“重法”，强调“礼”、“法”兼有并重和“法后王”的思想。而后来西汉儒者董仲舒主张“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及“春秋决狱”为真正意义的儒法合流开启了大门,而整个法律之儒家化的过程正如崔同祖所言“……秦、汉法律为法家系统，不包括儒家礼的成分在内。儒家以礼入法的企图在汉代已开始。虽受条文的拘束，只能在解釋法律及应用经义决狱方面努力，但儒家化运动的成为风气，H益根深蒂固，实胚胎酝酿于

6、此吋，吋机早已成熟，所以曹魏一旦制律，儒家化的法律便应运而成……归纳言之，中国法律Z儒家化可以说是始于魏、晋，成于北魏。北齐，隋、唐采川后便成为中国法律的正统。期间实经一长期而复杂的过程,与酝酿生长以底于成。”法律之倫家化或以法入礼在瞿同祖的笔下一经提出，就成为一个经典的命题。而法律之儒家化之丽，儒家与法家是存在着很大的争论与分歧的，儒家与法家的争论最主耍是体现在如瞿同祖所言的“所谓儒法Z争主体上是礼治、法治Z争，更具体言Z,亦即差别性行为规范及同一性行为规范Z争。至于德治、人治与刑治则是较次要的。”町见按照舉同祖的观点，倫家与法家的最主要不

7、同是“法治”与“礼治”的区别，可以说“礼治”是儒家和对r法家而言是最根本的内核，而“法治”是法家相对于儒家而言是最根本的内核，在一定程度上，“礼治”可以代表着儒家的思想，而“法治”则能代表法家的思想。三、法与礼的相对独立性（一）相对独立性的概念拉扎列夫在《法与国家的-•般理论》屮对法与国家的一般理论的概念、研究对象、研究方法等进行系统的分析，他在对国家的相对独立性的概念一节中谈到了“相对独立性”这一概念的解释。'相对独立性'概念至少要具备两个彼此之间某种关系（因呆关系和从属关系）的组成部分。其中的每一部分都受到另一部分的一定制约和影响，虽然它

8、也有口己的内在发展根源。与此同时，'相对独立性’这一概念指出了一个组成部分的第一性和主要性，由此也不得不捍卫另一部分的独立性。对于主要现象，或者各部分在彼此彩响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