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周公庙甲骨及其相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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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试论周公庙龟甲卜辞及其相关问题董珊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2003年12月14B,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师生在陕西岐山县周公庙遗址进行EQ野调查时，发现刻辞龟甲。后经缀合，乃是两大片龟甲，上面刻有四条卜辞。2004年初，在北大考古文I専学院召开了“周公丿审甲骨座谈会”，与会学者意见的综述，可参看孙庆伟先主的《“周公庙新出甲骨座谈会”纪要》。刊于北京人学震口古代文明中心编：《古代文明研究通讯》总第20期，2004年3月。裘锡圭：《释“衍”、“侃”》，刊于台湾师大国文系、中国文字学会编辑《鲁实先先生学术讨论会论文集》,1993年6月;又载《人文论丛》2002年卷,武汉大学中国传统

2、文化研究中心编,武汉大学出版社,2003年11月。本文尝试对这四条卜辞作些解释，并附论-些相关问题。全文分为七个部分：前四个部分解释各条卜辞及相关材料；第五部分专论周人卜辞的“凶”字；第六部分从文献学角度来讨论周公廂遗址和墓葬的性质，第七部分是有关卜甲年代和卜辞月和名称的解释。这两片龟甲，都是改制背甲。片大而字少的-•块为1号，其上的两条卜辞分别现存8字、9字，共17字；片稍小而字多的一块为2号，两条卜辞各存23字、16字，共39字。在冃前已知周人「卩骨刻辞中，2号卜甲的字数最多。我们就先从2号卜甲的两条卜辞谈起。一、2-1卜辞2号龟甲右侧的一条卜辞最长，该辞有两行，每

3、行的顶端均缺字。可释写为：……五刀齟死霸壬午，衍（延）祭履（仆）、繁事（使）。缶（繇）：者（诸）……来。爭（厥）至，王肉（使）克逸于宵（庙）。第一行“五”字位于龟甲齿纹断处，据残划应是“五”字。第二行“来”字上亦为齿缝之折，上面应该残去一、两个字。“齟”字原从“才”、“食”、“枫”。所谓“食”旁的“人”下所从，上面像“止”旁，下面冇些像是属于“机”旁的“夂”形，类似写法在同时代文字中很罕见，冇可能就是刻划草率的“食”旁。但无论怎样理解所谓“食”旁，该字应从“才”声，相当于甲骨金文字，这应该是没有什么疑问的。《说文•利部》“齟，设饪也，从壮、食，才声，读若载”。“紐死霸”

4、读“哉死魄”，是首次出现的刀相名。冇关这个刀相的问题，另见后文讨论。“衍”，该字跟裘锡圭先生所曾考释殷墟甲骨文“衍”字的一种写法相同。$西周仲再箧铭末云：“用飨王逆衍”（《殷周金文集成》03747,以下凡引用此书铜器铭文著录简称“《集成”，或者只注岀该书的五位编号），裘先生曾说：对于仲用篦“用飨王逆衍”，由于矢作丁公篇等器的“用飨王逆边”3等相关语句尚未得到理解，FI前也难以作出确解。这里姑月•提出一个不成熟的意见。“衍”、“延”古通（参看《古字通假会典》177页），“逆衍”也许应该读为“逆延”。“延”字古训“引”（《吕氏春秋•重言》“延之而上”高注：“延，引也。”），

5、训“进”（《仪礼・觐礼》“按者延Z口升”郑注：“延，进也。”）。“逆延”也许指王派来迎逆延请臣下的使者。伯宓父鼎说“用飨王逆复事人”（《金文总集》1022）,叔越父宙说“用飨乃辟紙侯逆复出内事人”（同上5508）,这是我们把仲曲篦“逆衍”理解为王的一•种使者的根据。据上引裘先生所说来看，周公庙龟甲卜辞的“衍”亦可读为“延”，在此用为动词，训为“引”或“进”。“祭”，字从“乂”、“肉”，是殷墟甲骨文“祭”字常见的一种写法。“濮”，字从“严”、'沢”、“収”、“”。“収”上所从的“”旁位于龟甲盾沟处，刻划较浅，但据照片尚可辨认“”旁。西周幾父壺“僕”字“収”上所从有“”跟“

6、幸”两类写法：毎護幾父壺，《集成》09721、09722周公庙卜辞“僕”字所从为前一类。“濮”所从之“严”旁上面的笔曲不够清晰，跟下面两个晚商金文“雁”字和比较，就基本能肯定是从“广”旁：《集成》08592“严”旁是自甲骨文“璞周”之“璞”字表示“山”形的部分演变來的:《甲骨文编》691页在周原卬骨H11：36也冇个从“严”旁的字"，其下所从“言”形，可跟西周金文令鼎“蟆”字所从“”旁已变为“言”形比较:宾3周原甲骨H11：36盂令鼎，《集成》028033关于“遡”（或隶定为“遊”、“渕”）字，1990年以來，先后有何琳仪、吴匡和蔡哲茂、汤余惠等学者的三篇文章讨论。汤先

7、生文章最晚岀，他赞同吴、蔡二位先生以金文“逆复”对应《周礼》“复逆”的观点，认为《周礼》“复逆”是诸侯臣僚面君奏事的意思，金文“逆复”跟“使人”相类，可以理解为“奏事者”。我认为汤先生的看法比较正确。请参看何琳仪《释湄》、吴匡、蔡听茂《释金文遡、涓、获j诸字》，中国古文字研究会第八届年会论文，1990年，上海，前者收入吴荣曾主编：《尽心集——张政艰先生八十寿庆论文集》137-145页，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6年;汤余恵《渕字别议》，中国古文字研究会第十届年会论文，1994年，东莞，收入《容庚先生百年诞辰纪念文集（古文字专号）》，广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