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域社会出发的华南研究与台湾区域史研究的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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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從地域社會出發的華南硏究——與臺灣區域史硏究的比較詹素娟中央硏究院臺灣史硏究所副硏究員2004年5月21日，人類學家黃應貴在東臺灣硏究會成立十周年的一場紀念演講中，以〈進出東臺灣：區域硏究的省思〉爲題，針對原來預定舉行的「戰後東臺灣硏究的回顧與展望」學術硏討會之取消，捉出他的質疑與期待。'2004年是東臺灣硏究會成立的十周年，原先規劃了一個「戰後東臺灣硏究的回顧與展望」學術硏討會以爲紀念，並已先期進行了將近三年的相關活動，包括用以暖身的「區域硏究與舉科發展：以束臺灣爲屮心」的硏討會（2002），參與的各學科學者亦輪流定期報

2、告與討論。但在硏討會舉辦前夕，黄應貴卻提議取消；並在夏黎明要求下，特別撰述〈進出束臺齊：區域硏究的省思〉一文，對硏究會成員說明提議背後的思惟。該文收於氏著，《人類舉的視野》（臺北：群舉山版公司，2006），頁149-174。黃應貴在結論中，黃應貴以「華南硏究」的成長爲例，指出：「華南硏究從開始進行到今天，已超過了二十個年頭，華南硏究會的成立也超過了十個年頭，去年（2003）更正式出版了《歷史人類學學刊》。它不但能夠吸引中外學者加入成爲其新的成員，硏究範圍也由華南擴展到華北、華中、西南等地區。但核心成員之所以能持續參與並主導

3、整個硏究'主要還是在於核心成員一直有一個學術共識與理想：由地方調查的經驗所瞭解到平民的日常生活與想法，來改寫中國史。也就是這個學術志業與共識，造就了『華南硏究』。」黃應貴，〈進出東臺灣：區域硏究的省思〉，收於氏著，《人類學的視野》（臺北：群學出版公司，2006），頁174。黃應貴，〈進出東臺灣〉，頁150。由此自問：「什麼是東臺灣硏究會成員的學術共識？」黃應貴對各學科成員已從事三年的戰後東臺灣硏究整理成果其實相當肯定，也認爲長期的努力對奠定思考末來硏究方向與課題的基礎有很重要的貢獻；但他感到疑慮的是，成員們還未「整合出一個

4、具有發展性的硏究課題，以爲未來推動跨學科硏究的重點，並期望其成果能挑戰相關學科已有的成果與觀點」。‘所以，黃應貴藉華南硏究「由地方調查的經驗所瞭解到平民的日常生活與想法'來改寫中國史」的學術志業爲鏡，鼓勵成員在未來能展現如是企圖與視野；並嘗試從人類學的立場出發，進一步捉出「區域再結構與文化再創造」槪念，作爲發展「區域硏究」的參考架構。4此一槪念，後來發展成一個幣合型硏究計簣，以workshop方式邀請華南硏究學者及國內漢人社會硏究學者一起硏討，並於2005年5月15-16舉辦「區域再結構與文化再創造：一個跨學科的整合硏究」

5、學術硏討會。黄應貴的會議論文〈區域再結構與文化再創造〉，亦收於氏著，《人類學的視野》一書，193-238。東臺灣硏究會作爲國內最具組織活動力、硏究成果豐碩的在地團體，在十年有成之日，仍不得不停下腳步思考何去何從；臺灣史硏究領域雖然區域硏究盛行，硏究者各擅勝場，但史學界對於區域硏究的硏究史、方法與方法論等,卻未形成相應的回顧整理與反省思考，也較少從事和其他區域硏究的比較。而臺灣史的區域硏究從大區域到小區域，有地理地形的劃分結果，有行政區劃的直接轉化應用，也有村里聚落的細緻建構，地名地點詳盡，非當地人或熟悉當地的學者不盡明白，

6、而造成「臺灣人類學和臺灣史的著作不容易讀。我們對臺灣地理不熟悉的人，很難同時照顧多個不同地點的詳細描述」的困難。科大衛（DavidFaurc），〈告別華南硏究〉，收於華南硏究會（編），《學步與超越：華南硏究會論文集》（香港：文化創造出版社，2004），頁24。1986年，張光直整合中央硏究院史語所、民族所、近史所、三民所（後改名中山人文社會科學硏究所，即今人文社會科學屮心）的人力資源，推動「臺灣史田野硏究計劃」。該計劃分總、分支計劃兩部份，總計ffl-卜•設工作室，負責田野資料的調查與蒐集，並出版通訊、協調支援各分支計劃。

7、1988年，獲該院77年度第一次院務會議同意，擴充爲「臺灣史田野硏究室」；之後，無論在資料蒐集、工作方法或主題硏究上，「臺灣史硏究」逐步成爲跨所合作，以達到學際互動、區域總體硏究的觅要交集處。近年來，華南硏究會的核心成員與臺灣學術界往來密切，而細究華南硏究的發展歷程，與中硏院臺史所的前身——臺灣史田野硏究計畫及臺灣史田野硏究室的歴史&似有若干値得參照的地方。因此不揣敝陋，擬以華南硏究爲例,作爲思考臺灣史硏究中區域硏究發展的參照，或許不是完全沒有意義的工作。二、何謂「南華硏究」？華南硏究一般被視爲一九八O年代以來歷史人類學在

8、中國學界成果顯著的體系化發展結果。?張小軍，〈歷史的人類學化和人類學的歷史化一兼論被史學「扌倉註」的歷史人類學〉，《歴史人類學學刊》1.1（2003），頁1-28；常建華，〈歷史人類學的理論及其在中國的實踐〉，《人文論叢》（2002），頁404-427。張小軍，〈歷史的人類學化和人類學的歷史化〉，頁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