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論探究—從緣起法談起-印順文教基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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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緣起法之認識論探究以《阿含經》與唯識學派爲中心釋法照摘要:世尊爲讓眾生遠離生死繫縛,善巧地從緣起法的各各面向來闡述趨向解脫的方法。而「認識論」就是其屮之一，佛陀從我們凡夫認識不清的虛妄性，來破除我們對事事萬物的執著。此篇探討的論題除了《阿含經》與唯識學派緣起思想下的認識論外'亦將兩者立場作一比較對照。從中我們可以發現'不僅兩者在緣起法上有貫通的所在'就連緣起法面向之一的認識論亦有相連的軌跡，如此便可確認初期佛教與大乘唯識思想是非常密切關聯。同時也可以看出認識論共同的精神，離不開佛陀欲以眾生離苦得樂的目的——

2、認清所見萬法的真相。關鍵詞緣起法、認識論、三事和合觸、唯識無境、所知三相*本文非常感謝三位評審老師的肯定與寶貴意見，但仍有不足處冀吩未來有時間與能力繼續將其完成。緣起法是修學佛法屮最核心的所在，誠如世尊所說：「緣起法者，非我所作,亦非餘人作。然彼如來出世及未出世，法界常住。彼如來自覺此法，成等正覺，爲諸眾生分別、演說、開發、顯示。」I這是諸佛共通覺悟的真理'同時也是本來就存在的法則，並非佛陀削發。佛陀不過是悟見這潛藏在生命底層的奧秘而闡發出來罷了。然而我們猶如沉迷生死大海的凡夫，無法直接體會緣起的深義，世尊

3、爲了進一步解釋，於是從緣起法的各各面向來闡述趨向解脫的方法。2而「認識論」就是其屮之一，佛陀從我們凡夫認識不清的虛妄性，來破除我們對事事萬物的執著。此篇欲探討的論題除了《阿含經》與唯識學派緣起思想下的認識論外，亦將兩者立場作一比較對照，誠如印順導師所言：「大乘『中觀』與『瑜伽』的深義，都可以從本經而發見其淵源。」彳又曾說過：「『四阿含』所開示的法門，好像是很多，但自有一貫的核心，這便是緣起。……不但《阿含經》如此，大乘經論的精髓，也還是以緣起爲宗本的。」“第一句引言所說的本經指的就是《阿含經》，而後說到從初

4、期佛教貫通到大乘佛教的思想就是「緣起法」。因此，筆者對本文的鋪陳架構首先探討《阿含經》屮'認識論如何成爲緣起法的面向之一，而其內涵有哪些重點。瞭解完緣起法的認識論後'進一步再去硏究同爲一貫思想的唯識學派其認識論的發展情形。最後則是將兩者的認識論作一比較。二、《阿含經》之認識論如前言所說，認識論離不開緣起法來談，但是從什麼面向切入呢？其實就是緣起法的「識、名色、六入、觸」四支Q於後將會引據經文的內容說明。除此外還延伸探討三個主題'將《阿含經》認識論的內涵作較完整介紹。第一個主題是硏究六根與六識的運作關係。第二

5、主題是瞭解經屮對名色的定義，並探討如何構成識的所緣境。最後主題則是瞭解如何從這認識論屮由迷轉悟。1、緣起法的認識論提及認識論'經屮幾乎以「六根」爲屮心開展來談。°簡單舉《雜阿含經》1《雜阿含經》(CBETA,T02,no.99,p.85,b24-27)2參印順法師所說：「佛法是緣起法門多方面的善巧說明。佛弟子，也沒有不從這裡得到悟證。或者以爲佛說的法門很多，像蘊、處、界、諦……爲什麼偏取緣起作屮心呢？娈知道'這些都是在說明緣起的某一部分'並不是離開緣起另有建立。」《唯識學探源》PP-7~8。3見印順法師《雜

6、阿含經論會編上》p.al。4《唯識學探源》pp.4〜8。5參水野弘元著釋惠敏譯《佛教佛理硏究》pp.44〜46、印順法師《唯識學探源》pp」6~21、山本啓量《原始佛教①哲學》P-151。6如《雜阿含經》卷八'184299經：《雜阿含經》卷九，230~255經；《雜阿含經》卷十一，273〜282明顯的一段經文來解說認識作用的原理:眼、色緣，生眼識。三事和合觸。觸俱生受、想、思。7依經的解釋是眼根對色塵，能夠生起眼識。色塵爲認識的對象，眼根攝取色塵的影像，生起主觀的認識作用。'眼根、色塵、眼識這三者的和合就引

7、起了觸。觸是因爲眼識的活動，讓客觀的色塵反映到眼根來並確認所知的境，也就是要有根、境、識的交互作用才能有觸。在觸生起的同時，受、想、思等心理作用會相應而起，如印順法師所說：「識爲有情對境所起的認識，認識到的境界，必與自己相關而引起不同的情感；認識必有:攝取境像而成爲表象作用，或進而有推想、想像；認識外境，必引起對付外境的作用——思。」°也就是說在引起認識作用後，觸、受、想、思相應而起是下一刹那間就同時完成了。日本的木村泰賢學者對眾生認識的作用，曾舉「眼根遇紅色」爲例，並分成三個階段來說明，第一階段爲眼根對應

8、紅色，眼根受到刺激，笫二階段爲眼識的生起，第三階段是由於眼識的運作，讓根專注到境，而感覺出紅色而產生觸等心理作用。經；《雜阿含經》卷十三，304-342經。《雜阿含經》卷四十三，1164~1177經。相應部(S35,1》~(S35,207》。見楊郁文老師《阿含要略》p.287。《雜阿含經》(CBETA,T02,no.99,p.87,c26-27)對於認識論的「識」，單指「生起的認識作用」，還是認爲有本體的「識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