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工会基层直接选举调查小结(summaryovervi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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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工会理论研究2005年第4期与石秀印合作中国工会基层直接选举调查及其思考冯同庆，石秀印主要内容：工会基层直接选举是中国民主化和“公民社会”发冇的组成部分，工会棊层直接选举在逐渐改变着中国工会的社团特征，工会慕层直接选举是中国工会改革的一个重要“突破口”，工会基层直接选举主耍通过地区层血加以推动且口上而下地进行，工人工会意识的形成和发育是工会基层直接选举最有意义的成果，工会基层直接选举尚存在鮫大的阻力，工会基层玄接选举的效杲有待于进一步观察。本次调查，在全国总工会、广东省、浙江省的中小城市、福建省的

2、一家企业进行。在全国总工会的调查，侧重了解全国的情况。负责领导这项工作的职能部门，是全国总工会基层组织建设部。我们对2名负责人进行了访谈。在广东省和浙江省的调查，侧重了解省一•级的情况，以及中小城市的情况。这两个省是中国经济最发达的省份，所调查的城帀也是省内最发达的地区。分别是广东省的广州市、东莞帀和深圳市，浙江省的宁波市及其下属的余姚市、嘉兴市下屈的桐乡审。调查对象选取了与工会基层立接选举冇垃接和间接关系的各种类型和各个层而的25人。在福婕省的调查，侧重了解基层企业的情况。集中调查了比较早、比较

3、规范开展工会基层民主选举的一家台商企业。这家企业又是一家著名跨国公司的承包商。所调杳的情况，具有典型意义。我们对企业里各种类型和各个层面的37人，进行了访谈。所有调查对象（共计64人），都对我们的调查给于了积极的配合，他们以真诚的态度提供了我们所需要了解的事情。通过调查，我们得出了几个重要的基本认识：1.工会皋层直接选举是屮国民主化和“公民社会”发育的组成部分。随着屮国的经济制度走向市场化，社会成员的民主要求和口主观念逐渐增强，从血推动了政治层曲和社会层血的变化。在所调杏的地方，近些年进行了农村村

4、民委员会的青接选举、城市社区的直接选举、房地产业主委员会的直接选举、中共党支部的直接选举、事业单位领导机构的民主推荐等等。工会直接选举与这些活动，人体是同时出现、同时展开的。不少被访者提到，如果没有社会层而的这些变化，工会直接选举不可能卩枪匹马地进行。这似乎也是一些学者预言的，中国“公民社会”逐步发育的反映。2.工会基层直接选举在逐渐改变着中国工会的社团特征。在传统体制下，中国基层工会的负责人由党委提名，会员进行形式上的选举。私有企业、外商企业等岀现厉，初期建立的工会其负责人慕本是由雇主提名、地方

5、工会与之协商产生。这导致了“雇主工会”的出现。工会基层直接选举后，往往是那些独立性强、非党背景或非资方背景的工人当选。这使得基层工会更多地富有工人口己的、相对独立的社团特征。这从一个视角，反映了小国民主化和“公民社会”发育的进展情况。3.工会基层直接选举是中国工会改革的一个重要“突破口”。所调查的工会直接选举，都限于基层单位之内，尚无基层以上工会的直接选举。这是因为屮国市场化改革之后，基层企业和事业单位的变化较为剧烈。原来的国有单位人量消失，而新类型的企业和事业快速增加。传统的基层工会是政府行政机

6、构的延伸，更多地发挥教育和调动工人积极性的职能。在新的条件下，需要工会更多地发挥维护劳动者权益的职能。所以，工会的组织不得不随之进行改革，包括建立新的基层工会，以直接选举的方式产生基层工会的领导机构。这是一种“突破”，展示了中国民主化和“公民社会”发育的一个重要源头。1.工会基层直接选举主要通过地区层而加以推动且自上而下地进行。根据调杏了解，工会直接选举的发起者主要是县级市的总工会，它们取得企业雇主等的同意，在企业成立工会并且推行直接选举。它们在这样做的时候，也得到地级市总工会和相应的中共党的机构

7、的同意。基层工人对工会选举的参与，则是在上级工会的动员和组织下进行的。至于省级以上的总工会，主要是通过一些间接的方式推动基层工会的冇•接选举。这也反映了中国民主化和“公民社会”发育的复杂性和特殊性。2.工人工会意识的形成和发冇是工会基层直接选举最有意义的成果。调查表明，不同类型和不同层而的人，对工会基层直接选举的认识和评价不尽相同。我们对福建一家企业工人的集中访谈则表明，工会的选举成为工人牛活中的一件大事。工人参与的普遍性、投入的深度、引起的心理反映、口身权益受到的实际影响等等，尽管存在差异，却是

8、这个地方以往任何选举没有过的。不少工人从开始不知道什么叫工会，到后來的茅塞顿开、大梦初醒、大彻大悟。让调查者感到，在当下的中国有人把工会看得与自己有这么深切的联系，深为震动。这方面的成果，反映了工人权利意识、民主意识、自主意识的形成和发育，这正是屮国民主化和“公民社会”发育的岀发点和归宿。3.工会基层直接选举尚存在较大的阻力。就全国的一般情况而言，雇主显然不愿意看到一个强大的工会，地方政府从实现经济目标和政权稳定的角度不愿意工会强大。但是，政府和上级工会，又力求显示出民主化的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