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民个体公民个体为本、统一宪政立国(下)的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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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公民个体为本、统一宪政立国（下）下篇：以“一党执政〃的不同形态向民主过渡政治应当是现实主义的，政治应当是理想主义的：这两个原则如果形成互补就都是对的，如果它们各自分离就都是错的。M.Bluntschli一、人大直选：党政合一而非党政分离中国现行政治体制的大病Z-是层层间接选举，例如全国人大由省人大间接选出，省人大又由县人大间接选出，其结果是中央权力距离社会大众十万八千里，一方面是人多数国民事实上生活在政治过程之外,另一方面则是中央权力基础被逐级架空而无从S［接获得民众支持。因为如此，屮国的“屮央〃现在是以孤家寡人Z势在与各种地方和集团势力相周旋，不但口益力不从心，

2、而R往往吃力不讨好。事实上，发达经济民族加强中央权力的最主要制度化安排就是尽可能减少间接选举的层次而扩人肓接选举，以确保最上层的屮央权力具有比任何地方或集团势力更人的社会民众基础。例如美国宪法规定，联邦众议员不得由各州议会间接选举产生，而必须由各州人民有接选出；第十七条宪法修正案进一步规定，联邦参议员同样必须山各州人民直选产牛，不能山各州议会间接选岀；更重要的是，联邦党人在费城制宪会议经过长期讨论，最后决定美国总统不由众议院间接选出，而由全美人民另派代表肓接选举产生，其屮心考虑就是耍使美国总统的权力基础直接来源丁•美国人民，并向全体美国人民直接负责。所有这些宪政安

3、排都旨在使美国的联邦政府能将其权力正当性直接立足于最广人的民众基础之上，以确保联邦政府的权力基础绝对不受各州政治权力的挑战，从而冇力地促进了美国从一个松散的各州邦联最终成熟为一个统一的“政治民族〃。顺便应当指出，议会制为总统制尽管不同，但在诉诸全民直选以奠定中央权力正当性基础上则并无二致，事实上议会制国家在中央权力不足吋最常釆用的做法就是提前举行全国大选，以从社会大众的直接支持中获取新的权力止当性基础。中国共产党H前对选举政治仍充满惧心，以致近期中国似仍无走向充分选举的前杲。但正如韦伯当年竭力向英国人所指出，所冇强盛民族在现代都走向以大众民主为基础的选举政治绝非偶

4、然现象，而是因为它是现代经济导致社会高度分殊发展后一个民族凝聚政治向心力的唯一冇效手段（传统宗教和道德都将不足以凝聚民族政治向心力，狭隘民族主义则必然以牺牲多元分殊发展为代价）。今LI中国社会的高度分殊化已使传统政治机制LI益捉襟见肘，处处力不从心。传说中的邓力群万言卩事实上相当正确地指出了中共今口在社会基层LI益萎缩，从而正在口益失去其大众政党品格这一趋势。但万言巧指望中共重回传统政治Z路是既不可取也不现实的。中共今口欲重建自己作为大众政党的积极进取道路是主动走向选举政治，以执政党的优势地位积极运用选举的杠杆去扩人自己的社会基础。但我以为我们似乎应该注意到，关于

5、小央权力走向直选即全国人人代表的全国直接选举问题在屮国至少己可以讨论，而且即使我们并不期待这一步会很快迈出，此问题在理论上的迫切性也己不容忽视，因为屮国现行选举法关于直接选举的规定只涉及县以下人民代表的选举，因此全国性选举的制度安排在屮国事实上儿乎是一片空口。我在1992年那篇文章小曾认为当时百万村庄的选举或将成为中国选举政治的起点,但我在这里要强调的则是，县以下直选的制度安排对于设计全国人大直选的制度安排是无法提供太多参考价值的，因为后者面临的主要问题根本就不会对前者发生。例如首先就是县级和省级直选都不会发牛的问题：全国应分成多少选区?但这-问题反过來乂将首先取

6、决于究竞什么样的选举方法最适于小国，以及全国人大代农究竞以多少人数为宜。目前海内外学者儿乎一致认为现在的全国人大代衣人数为3000人实在过于庞人而不易有效工作，但究竞多少才算合宜则人言言殊，或言400,或言2500,但犬多想当然。我以为单纯就此问题而言，或可参考选举法理论界初步总结出来的“立方根法则〃，即中央民意代表人数以约略相当于人口总数的立方根为宜，考虑全国人大代表的人数可取I•二亿人的立方根即一千人上下。[40]但这里更根本的问题或许还在于，选举方法的选择问题事实上将无可回避地提岀政党制度的问题，因为前者无法脱离后者来设计。也因此，一旦全国人人代表宜选的问题

7、提上议程，那么所谓“党政分离〃的传统改革思路在我看来也就走到了尽头。日前海内外许多学者仍在沿着所谓”党政分离〃的思路来思考全国人大的改革。尽管很可以理解，但在理论上却是不可思议的。所谓现代议会者，无一例外乃以现代政党來运作,无党的议会通常意味着这个国家或是军政权或仍是传统君主制。正因为如此,萨托里等政治学家反复指出，了解一国议会Z运作意味着了解该国政党体制Z结构，了解两国议会制度Z差异意味着了解两国政党制度Z差异。同样，选举法的选择与设计乃随政党制度而转移，不同的选举法乃为不同的政党制度而设计，例如“纯粹多数代表制〃的选举方式目的是为了排斥第三党而确保两党制，而多

8、党制下选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