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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利与情感之间_评休谟的道德哲学》由会员上传分享，免费在线阅读，更多相关内容在教育资源-天天文库。
1、(5哲学研究62003年第2期)功利与情感之间)))评休谟的道德哲学陈晓平一、休谟道德哲学的定位问题休谟道德哲学的最大特点是把功利和情感结合起来,这既是它的优点,也是它的缺点。其优点在于阐述的全面性,致使道德哲学的各家各派几乎都能在其中找到理论资源。其缺点在于论述的跳跃性,以致给人以不连贯或不协调的印象。例如,Abelson和Nielsen在5哲学百科全书6的/伦理学史0词条中这样评价休谟的道德哲学:/尽管休谟对这些论题给以一定的澄清和好意,但他的论述不知不觉地从一类问题转换到另一类问题,特别是从意义问题转换
2、到动机问题,这是道德感理论所特有的转换。0(p.93)/道德感0(moralsense)是道德哲学的一个重要概念,它早在17世纪下半叶就被哲学家们提出,直到18世纪上半叶在休谟那里被凸显出来。在休谟看来,道德感是人们区别道德的善与恶的直接依据,即:当我们看到一个善行的实例时我们会感到快乐或满足,而当我们看到一个恶行的实例时,我们会感到痛苦或厌恶。休谟对道德感的进一步分析表明,善行使人快乐的原因在于它总是能够促进社会利益,恶行使人厌恶的原因在于它总是能够减损社会利益。当休谟把道德感归结为/共同利益感0时表现出功
3、利主义的特征,因此许多文献都把休谟归入功利主义的阵营。但是,休谟有时又把道德感归结为/同情0甚至/普遍的仁慈0,这时又表现出情感主义甚至道义论的特征。正是休谟哲学的这一特征使他之后的功利主义者们十分不满。边沁评论说:/就是非标准形成的各种不同理论体系,皆可归结为同情和厌恶原理。说明一项便能澄清这一切。它们全都饰以众多牵强附会之辞,为的是规避诉诸任何客观标准的责任,并诱使读者把作者的情感或观点当作它本身的、而且是充足的原因接受下来。0(第73页)。这里,边沁所批评的与功利主义相对立的各种不同理论体系就包括休谟的
4、同情理论,这一点在该页的脚注中被明确指出。功利主义的另一代表人物西季威克谈到休谟的道德哲学时也不无反感。他说:/随着把道德阐发为一种科学真理体系的尝试陷于困境,依赖于道德意识的情感方面的倾向便盛行起来。但是一旦伦理学的讨论转变为心理学的分析与分类,道德情操所依赖的义务的客观性观念就慢慢地消失了。,,然而,当新学说得到休谟这个可怕的名字认可时,人们就看清了它的危险的本质,以及把道德意识中的认识因素再次提高到突出地位的需要。0(西季威克,第126页)因此,休谟的道德哲学虽然如同功利主75义哲学一样旨在为人们提供一
5、种道德行为的规范,以反规范著称的现代情感主义伦理学却也把休谟看作他们的先驱。例如,现代情感主义代表人物之一斯蒂文森谈到:/休谟非常清楚地提出过我们这里所关心的问题,并最接近于得出本书作者能够接受的结论。0(第310页)可见,休谟的道德哲学理论在哲学史上产生了很大影响,这一点毫无疑问。然而如何给休谟的道德哲学定位却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道德哲学最基本的分野在于功利主义(目的论)与道义论的对峙,但是休谟的观点却是/脚踏两只船0。至于道德哲学的其他分野,如理性主义与情感主义、主观主义与客观主义、自然主义与反自然主义等
6、,休谟无不/兼容并包0或/模棱两可0。正因如此,几乎各个派别都能在休谟的道德哲学中找到有用的资源,从而把休谟看作他们那一派的先驱人物,但又都不把休谟看作是自家的代表。二、休谟的正义与仁慈理论休谟的正义理论在很大程度上继承了霍布斯和洛克的社会契约论。正义的基本涵义是对社会契约的遵守和维护,而社会契约是协调人们之间的利益关系、从而避免社会冲突的基本保障。休谟说:/在人们缔结了戒取他人所有物的协议、并且每个人都获得了所有物的稳定以后,这时立刻就发生了正义和非义的观念,也发生了财产权、权利和义务的观念。不先理解前者,
7、就无法理解后者。0(1983年,第531页)这就是说,正义和非义是相对于社会契约而言的,离开社会契约也就无所谓正义与非义。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观点。人们的利益之间为什么会发生冲突?这是因为在人的自然本性中有自私和贪婪的一面,而自然资源相对匮乏,不能完全满足人们的需求。这两点正是建立社会契约、从而产生正义的必要性之所在。用休谟的话说:/正义只是起源于人的自私和有限的慷慨、以及自然为满足人类需要所准备的稀少的供应。0(同上,第536页)人的自私本性和自然的资源匮乏既是使人们走到一起订立契约的原因,也是使人们违背诺言
8、和破坏契约的原因;在其他人遵守契约的情况下,一个人违反契约往往可以从中获取暴利。那么,是什么动机或力量使一个人遵守诺言和履行契约呢?是/共同利益感0。一个违约的人将失去别人对他的信任,从长远来讲,这对他是不利的)))当大家都认识到这一点后,便形成共同利益的感觉。休谟说:/不需要任何别的条件,只需要每个人都感觉到忠实履行约定是有利益的,并向社会其他成员表示出那种感觉来。这样就立刻使那种利益对他们起了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