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围城》中的变异修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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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试从深层修辞的角度分析《围城》的修辞艺术王惠琼关键词：深层修辞；变异语言；表情功能；情感思维载体提要：深层修辞理论是骆小所教授在他的专著《修辞探究》中首次提出来的。深层修辞理论的提出对语言学研究，特别是修辞学研究具有一定的理论价值。本文就是从深层修辞是变异语言、深层修辞具有表情功能、深层修辞是表现主体情感的符号、深层修辞是心象的反映等层面来分析《围城》的修辞艺术。在读大学时，就曾听老师们介绍钱钟书先生的被视为“现代经典”的长篇小说《围城》，说它是一部看了能让人笑得“喷饭”的作品。第一次看过之后，的确为它生动风趣、耐人寻味的语言所倾倒。但是，真正领略《

2、围城》语言艺术的魅力，还是在学习了骆小所教授的《修辞学导论》之后。钱先生的《围城》可以说是一座“比喻之城”，其取譬设喻迥异于其他作家的文艺作品，海内外学人都推崇他为“比喻大师”。今天，利用骆小所教授的深层修辞学理论来分析他的《围城》，就会发现它的艺术价值绝不仅仅如此。深层修辞和表层修辞理论是骆小所教授在其著作《修辞探究》一书中首次提出，并进行科学论证的新修辞理论。骆小所教授认为，表层修辞的辞面和辞里完全一致，辞面和辞里没有离异性，它所运用的辞语能直接表达概念、判断、推理。深层修辞的辞面和辞里不一致，具有离异性，它的表层只能是语言现象，深层才是实质。深

3、层修辞所选用的辞语辞面与逻辑内容不一致，辞里则与其逻辑内容完全一致，可以具体形象地表达概念、判断、推理。下面我们从深层修辞理论的以下几个层面来分析《围城》的语言艺术。一、深层修辞往往打破词与词的正常组合，它打破语法的常法，创造了一种独特的言语形式。-7-①你和你父亲的头脑都是几千年前的古董，亏你还是个留学生。②赵辛楣和鸿渐拉拉手，傲兀地把他从头到脚看一下，好像鸿渐是页一览而尽的大字幼稚园读本。③有他，菜可以省一点；看见他那个四喜丸子的脸，人就饱了。④偏偏结婚的的那个星期三，天气是秋老虎，热得厉害。深层修辞就是变异语言，从它的言语形式来看，它可分为词语

4、的语音异变、词语的义位异变、词类变异、词语的组合和搭配变异、词语的色彩变异等。从语言的组合和结构形式来看，深层修辞是对常规语言的超脱和违背。这种超脱设置在语言的各种单位，如音节、语素、短语、句子、语段，大至篇章都可能出现。常见的如词与词的组合和搭配不合语法，句子不完整，辞面意义不合情理，词语运用不合习惯，等等。深层修辞的作用在于拉大辞面和辞里的距离。它表面上是悖理、病句、用词不当、句子不完整，但它深层却蕴藏着更特殊的含义。一般来讲，语言的意义是通过一定的语音形式才能起到交际功能的，但是为了达到交际的目的，往往使词语的语音形式变异运用；词都有一定的语法

5、功能，但为了表达的需要，在特定的环境中，可以临时改变一个词的词性，而使之转为另一种词性；词语的组合和搭配一般是约定俗成的，具有一定的稳定性，但由于修辞的需要，往往使词语之间的组合和搭配超越常规；词语也都有它本身的固有意义和色彩，意义和色彩有其特定的使用场合，但是，语境的变化会引起词语意义和色彩的变化，这不仅不会影响词语的使用，而且加强语言的表现力。这里例①的“你和你父亲的头脑都是几千年前的古董”，例②的“鸿渐是页一览而尽的大字幼稚园读本”，例③的“他那个四喜丸子的脸”，例④的“天气是秋老虎”即打破了寻常词与词的组合关系，组合成新颖的、有意味的言语形式

6、。例①的“你和你父亲的头脑都是几千年前的古董”　形象化地把孙柔嘉眼中的方鸿渐和他父亲的古板、迂腐以及对他们的不满都表现出来了。例②的“鸿渐是页一览而尽的大字幼稚园读本”，这里采用暗喻的手法生动形象地把赵辛楣在方鸿渐面前傲慢无理的神态写出来了。例③的“他那个四喜丸子的脸”，用比喻的手法把大胖子曹元朗油光可鉴的脸具体形象地呈现在了读者的面前。例④的“-7-天气是秋老虎”则把天气的热的厉害程度具体地再现出来了。二、深层修辞的基本功能是表情功能。①谁知道气候虽然每天华氏一百度左右，这种又甜又冷的冰淇淋作风全行不通。②他抗议无用，苏小姐说什么就要什么，他只好服

7、从她善意的独裁。③鸿渐踌躇，孙小姐说：“我一定要知道。方先生，你告诉我。”笑意全收，甜蜜的执拗。④苏小姐临别时的态度，冷缩了方鸿渐的高兴。一般语言具有多种功能，如表象、表情、意志、称谓、美学等，但它的基本功能是表达功能。而深层修辞不同，它的基本功能是表情功能。深层修辞对基本信息的传递不是靠表述，而是靠对情感的描述来反映。要把情感表现出来，就一定要抓住使情感产生的具体形象，使情感对象化、形象化、客观化。深层修辞语言作为一种符号，它不只是具有一般语言的特点，它是一种美感语言，它所输出的是一种审美信息，它所交流的是一种审美情感。情感是一种既明晰又不明晰、既

8、确定又不确定的东西，具有模糊性。所以，反映情感的深层修辞则有意义的突出模糊性。它具有虚幻性、立体性、流动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