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特海：给教育插上想象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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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怀特海：给教育插上想象的翅膀 和其他教育家不同，怀特海主要是教育理论家，这位著名数学家哲学家，罗素的老师，据称能够读懂爱因斯坦理论的少数科学家之一，美国哈佛大学的著名教授，关于教育的论著其实只集中在一本书中，即《教育的目的》，但影响却十分深远，他和卢梭、杜威一起，被评论者称为近代三大教育哲学家。在二十世纪初发生于欧美的教育革新运动中，怀特海鲜明地提出，教育的目的是刺激和指导学生的自我发展。在他看来，一个活生生的人是一个有机体，在这个有机体的发展过程中，内因是起主要作用的，外部环境只是物质的或者精神的食粮，而传统教育过

2、于注重外在的控制，结果伤害了学生学习积极性。对于学生而言，最有价值的发展是自我发展，最好的训练是自我训练；对于教师而言，要给学生充分的自由，让学生乐于学习，“教师进课堂要做的头一件事，就是要使他班级的学生乐于留在那里”，不能把学生当成可以按模型随意捏造的粘土。基于这种认识，怀特海反对单纯传授死的知识，特别强调智慧训练。他说：“你也许能轻而易举获得知识，却仍然缺乏智慧。”怀特海所说的智慧，不是传统欧洲重装饰轻实用的那种只培养熟悉古代文化的绅士的智慧，而是指对知识的掌握和运用。怀特海对单纯地填鸭式的传授“无活力的概念”或

3、“死的知识”以及进行没有任何意义的机械训练一直深恶痛绝，指出这样做根本达不到积极思维的目的，这样的教育是死的教育，只能使儿童思维迟缓，智力低下。他强调知识的“新鲜”，即使是文化遗产，也要重视他的当代意义与当下应用。在他看来，“为了教育的成功，必须永远使接触到的知识有一种新鲜感。它要么必须本身上新的，要么必须在新时代新情况下的应用上有所创新”，知识“就像刚从海里打捞上来的鱼，其首要价值在于新鲜。”他把智慧训练提高到一个很高的高度：“凡是不重视智慧训练的民族是注定要失败的。所有你们的英雄行为，所有你们的社会魅力，所有你们

4、的机智，所有你们在陆上或海上的胜利，都不能改变这个命运。”怀特海认为，儿童的心理发展表现出节律性的特点，学习过程也相应地表现为三个阶段，他依次称为浪漫阶段、准确阶段和概括阶段。所谓的浪漫阶段，就是自由探索阶段，大概在13或14岁以前。儿童出于好奇，自觉地探索新的材料，广泛涉猎却没有明确的目的。所谓准确阶段，是增长知识、获得技能技巧的阶段，大概在14至18岁之间。在这一阶段里，儿童系统地学习基础知识，进行准确的必要的知识训练。所谓概括阶段，是运用知识、发展知识的阶段，在18以后。这是对第一阶段的高层次的回归，“就是从比

5、较被动的受训状态中解脱出来，进入到积极运用的自由状态”。基于这种认识，怀特海提出，学科排列的顺序要符合发展的节律性特点，而且应该在不同的年龄阶段采用不同的教学方法。怀特海所生活的时代，高等教育发展迅速，但是各国的发展模式有很大差异，有的注重科学与研究，有的恪守古老的人文主义传统，有的强调实用，怀特海却作出了与众不同的论断：“大学存在的理由是，它联合青年人和老年人一同对学问作出富于想象的思考，以此来维持知识和火热生活的联系。”“除了想象力，任何较渺小的理想，都不能满足美国教育的需要。”怀特海所说的想象力也是指创造力，在

6、他看来，“大学的真正作用，就是运用想象力来获得知识……大学是充满想象力的，否则就不是大学――至少毫无用处”。要培养学生的想象力，必须在理论与实践之间搭起桥梁，把想象力与经验融为一体。而且教师本人要有想象力，大学“应该成为青年人和老年人共同探险的故乡”。教学应该有更多的灵活性，更有利于学生创造思维的发挥。最重要的是，要建立一种自由的学术气氛，教师与学生能够充分地享受学术自由，包括自由地选择教学方式，而不是实行工厂式的管理。作为独具一格的教育理论家，怀特海的与众不同处还在于他是从美学的角度来看待教育的，特别强调艺术对国家

7、民族的重要意义。他激烈地批判功利主义教育观，迫切要求学校加强艺术与审美教育。不但如此，还要求将美学教育渗透于所有的课程中，培养学生对艺术的热爱，形成艺术才能。《教育的目的》现在已经成为教育工作者的必读书，它在全球的销量远远超出了杜威的《民主主义与教育》，而且近年来更加热销。他对通才教育的倡导，对想象力的重视，对智慧教育的追求，越来越多地给予当代教育以深刻的启示。在我们进行教育改革的今天，整理和继承怀特海的教育遗产，将会给沉疴已久的中国教育产生积极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