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译林语堂——从MyCountryandMyPeople的翻译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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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学术界》(双月刊)总第133期，2008．6ACADEMICSINCHINA[文学研究]No．6NOV．2008重译林语堂——从MyCountryandMyPeople的翻译谈起。吴慧坚(广东教育学院外语系，广东广州510303)[摘要]“对外讲中”，是林语堂毕生努力最多成就最大的一个领域，集中体现在林语堂的一系列英文著述上。迄今为止，已有的相关译本在语言风格、意义表达上与原作大多存在明显差距，直接影响了林语堂研究的深入开展。只有把重译的工作做好，才能期待出现高质量的研究成果，在林语堂研究日渐升温，林语堂的文化价值日益得到肯定的今天，学术界和出版界应

2、该把重译林语堂提上议事日程。[关键词]林语堂；重译；《吾国与吾民》；林语堂研究“两脚踏东西文化，一心评宇宙文章”，这是林语堂自撰的一副对联，从中可以窥见作者矢志努力的所在。稍知近世中西文化交流史的读者，对林语堂在向外国人讲中国文化方面所做出的巨大努力与所取得的成就自然不会陌生。虽然林语堂自诩最大的长处是对中国人讲外国文化，对外国人讲中国文化，从他的一生中可以看出，他用在对外国人讲中国文化的时问和精力，要大大超过对中国人讲外国文化，成果也丰硕得多。正如有学者指出：“平心而论，林语堂一生成就，‘语丝’时期，‘论语’时期，都是小头。⋯⋯而真正的大头，应该是他

3、旅美时期，致力于在西方人的卧榻之侧，在西方以自身为中心的语境中介绍中国文化。”、1j林语堂对自己“对外讲中”的成就也是颇为自得的。晚年在自传中检点平生时曾说过：“我的雄心是要我写的小说都可以传世。我写过几本好书：就是《苏东坡传》、《庄子》；还有我对中国的看法的几本书，是《吾国与吾民》，《生活的艺术》；还有七本小说，尤其是那三部曲：《京华烟云》，《风声鹤唳》，《朱门》。”l2这里提到的几部得意之作，全都是对外国人讲中国文化的英文著作。作者简介：吴慧坚(1963～)，广东教育学院外语系副教授、副主任。-—-——194-——重译林语堂在林语堂用英文写就的三十

4、种著述中，尤以《吾国与吾民》和《生活的艺术》为向西方介绍中国文化的典范之作。徐说：“我觉得他的《吾国与吾民》、《生活的艺术》，确实是把中国介绍给西方最好的著作，也可以说是空前的。”林语堂对外介绍中国文化的著述，多由英文写就，不诸英语的中国普通读者以至于研究家，如果想看看他如何讲述中国文化，就只能通过汉译本，才能有所感知。这就需要有一个恰当的译本，要能够比较准确地把林著的神韵传达给读者。然而，如果仅仅阅读已有的汉译本，是很难真正走近林语堂的。一、林著重译问题的累积通观林语堂著述，既以英文著作居多，复以英文著述居要。如何把英文著述翻译过来或重新翻译，其实已

5、经是一个老问题。20世纪30年代，林语堂英文著作问世不几年，汉译本也随之而来。只是，林语堂本人对汉译本并不满意。所以，林语堂生前也早就考虑过自己英文著作的汉译问题，但由他本人选中的译者郁达夫却只译了MomentinPeking的一小部分。自此以后，林语堂再也没遇到让自己满意的译者，以致后来想自己动笔翻译，但因年老力衰而作罢。由于意识形态的原因，林语堂在大陆沉寂了三十多年。改革开放以后，林语堂的作品随之开禁，其讲求闲适、性灵、幽默的散文马上赢得了大陆读者。大多数读者对林语堂的生平并不太了解，只知道他是个被鲁迅批判过，主张不打落水狗的资产阶级文人，更不知晓

6、其在美国三十年以英文著述称誉于世的经历，读林著也只是因为觉得喜欢，并无意于深入研读。因为林语堂是中国人，虽然写下大量的英文著作，却也用中文创作了大量优美的散文，此外也还用中文发表过不少研究文章、戏剧等。因此不但是读者，就是一些出版商，也都不知道林语堂的作品还有原作与译作之分。面对粗糙的译本，读者全然不知另外还有原创性、真实反映作者个性或意图的文本，就毫无保留地接受了派生的、虚假的文本，加上时代的不同，遇到奇怪的文字，也以为是林语堂时代的语言特色。最近二三十年来，林语堂著作的出版与林语堂研究，热潮持续不减。与此极不相称的是，林语堂的英文著作及其汉译却一直

7、没有受到应有的重视。不少急功近利的出版商根本无暇分清原作译作、或是根本不知道林著有原作与译文之别，只顾竟相出版各式各类的选集、赏析本、评注本、删节本，还有一些精于名利计算的书商以变换书名的手法，将林氏名著《吾国与吾民》、《生活的艺术》不断重复印刷，随意改变书名，故意避谈母本，不说明译作与原作的关系，用上哗众取宠的书名，如《人生的盛宴》、《悠闲生活絮语》、《谁最会享受人生》、《中国人》、《人生哲智精选》⋯⋯等等，都堂而皇之印着林语堂的大名，以广邀售。4一些出版社系统地出版了林语堂著作，这是应该肯定的。可惜的是，却没有出版社组织更迫切需要也更有意义的高质量

8、的林著重译。如1994年，东北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了《林语堂名著全集》3O卷，从2003至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