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闽南语几个白话韵母的初步拟测——兼论拟测的条件徐芳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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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臺大中文學報第七期1995年4月頁217-252臺灣大學中國文學系古閩南語幾個白話韻母的初步擬測一一系諭擬測的條件一一徐芳敏言一、前1.1閩南方言自語音的層次、年代、封佈情形與古閩南語的擬測以閩南廈、潭、泉次方言白話韻母和上古、兩漢、魏晉、南北朝韻部作比較，找出兩者間的關連，從而確定白話韻母的層次、年代或分佈情形，這是筆者在博士論文(徐1991)階段的工作。接下來希望將工作範圍擴大到其他次方言一一樟平、龍岩、大田、潮泊、海南@、雷州@、平南@、平陽®'進行同攘的探索@。在韻母的層次或分佈情形釐清之後，也@我們沿用自《漢語方言概要»(袁家勝等1960:241)以來一般的看

2、法，將海南劃歸閩南方言。®«漢語方言概要»(袁家靡等:同上)中，閩南方言還包括雷州半島部分地區所說的閩語。張振興(1986:204)引〈海康縣志﹒民俗志﹒言語>r有東語，亦名客語案:臼i雷州話，與海、潮大類，三縣九所張氏原注:自Il今海康、徐閩、遂溪三縣地鄉落通談此。」@平南縣位於廣西省東南部，李玉(1989:1)指出:I嘉靖三十七年案:西元1558年，福建省海州府......大族順西江遷往平南縣恩介等地，至今已三百五十多年察:應為四百三十多年。」所以也屬於閩南方言。@斯江溫州平腸縣的閩南語是明末由泉州移民帶來的(陸嘉美1983:5)。太平天國時期，平陽有部分的閩南人，

3、又流落到江蘇南部宜興、操屬、長典一帶，於是有蘇南宜興閩南語(華湘蘇1983:154)。@廣東聞方言島一一中山隆都、南醋、三鄉話，Bodman(1982:1-2)認為隆都、南蘭屬於閩東方言，陳小風(1992:199)則將陸部、南廟、三鄉一起劃歸閩南方言。關於聞語分區的問題，還可以作更進一步的研究，此處暫時不列入中山方言。218臺大中文學報希望釐清聾母的層次或分佈情形。另一方面，二十幾年前JerryNorman教授擬翻了古閩語的聲母、韻母、聲調。這個創舉，確實為閩語研究開拓了新觀野與新天地。不過張光宇先生(1990:176)曾有很中肯的批評:r他把不同的音韻層次壓縮到同一個

4、平面從而得出了相當不諧調的結論。」二十幾年以後的現在，閩方言(包括閩南方言)的研究材料、成果陸續出版或重新影印，r層次」觀念也深植人心。如果能運用這些資頓，在聲、韻母細密的整理分析上，重新擬捌古閩語(目前從古閩南語開始),將是極有意義之事。擬測出來的結果，固然豐富了漢語、方言歷史音韻學的內容，對漢語史、方言史的研究，可能也具有相當的價值。本丈是一個嘗試。就閩南方言的三個白話韻母，作初步的擬測。1.2閩南芳言三個自語韻母閩南廈、潭、泉次方言有三個白話韻母ejej谷、ej閏月、uejejoe@。乍看之下，它們彼此「料鱷J:第一、二個韻母在廈門、泉州只算一個韻母，第一、三個韻

5、母在潭州也沒有分別，第二、三個韻母廈門、潭州位乎開合互倒。必領把三地擺在一起，r從分不從合J'才分成現在這三個韻母。這三個韻母的例字和分佈情形，我在博士論文中已經有所討論。當時根據的資料主要是Douglas編著的字典。近年來學術界不斷出版閩方言的調查報告(如《閩語研究》、《樟平方言研究»，或影印了版本較佳電)為方便起見，這里沿用筆者博士論文(徐1991)的辦法，以廈門/津州/泉州的次序標寫及稱呼一個韻母，如e/e/。即表示此韻母在廈門為e、津州為e、泉州為。oti、tie等音標符號，龔自Douglas(1873)所著Chinese-EnglishDictionaryof

6、theVernacularorSpokenLanguageofAmoy，下丈將會討論其音值。ue在字典中原作oe，依漢語的習慣改作ue。2古閩南語幾個白話韻母的初步擬捌219的《彙音妙悟》、《十五音~，使得找尋各韻母所包括的字，更能得心應手。而從前所談到的情形，現在看來大致仍可以成立。以下依照次序，逐一探索這些韻母的分佈情形，並作古韻母的擬捌。附帶說明一點，從第二章開始，凡遇常用的方言報告、韻書或字典，均以簡稱名之，如《福建省漢語方言概況》簡稱概況、《普通話潮仙方言常用字典》簡稱普潮典、《彙音妙悟》簡稱彙膏。所有簡稱與詳細書名的對照，詳見參考書目。二、白話韻母e/e/。

7、2.1e/e/泊的合布情形2.1.1在閩南方言，這個韻母可能包括下列的字:(為便於討論，字的安排依中古韻攝。下同。)蟹攝H台開一戴胎代袋暐@災賽灰合一飽@推@退儡@陣罪@@十五音稽韻、彙音科韻收有此字，十五音住「主題水為禪:也。」廣韻代韻徒耐切「撮，以土揭水。JDg'收有te"lI同安t妒，注“apieceoflandreclaimedfromthesea."泉州志「壞Jtd"，注「陳壞(地名)J(l09括號內的數字為頁碼，以下同)@Dg作cte，如「煎ctsiancteJ“acakefriedwithalittlefat"等，綜合典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