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域经济增长的文化分析_温州文化与温州经济的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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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19卷第2期温州大学学报2006年4月Vol19,No2JournalofWenzhouUniversityApr,2006区域经济增长的文化分析——温州文化与温州经济的崛起高彦彦，杨德才(南京大学经济学系，江苏南京210093)摘要：以分析温州文化对温州经济崛起的关键作用为基础，进而一般地分析区域文化之于区域经济的作用。本文将文化定义为一种纯主观的概念。温州经济的崛起的关键在于温州的文化，但只有在其与制度环境相吻合时才能发挥经济促进作用，否则文化的经济作用会被“锁定”。无约束的文化可能会扭曲经济，因此需要政府的引导。关键词：文化；经济增长；

2、制度环境中图分类号：F061.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309(2006)02-0001-01从上世纪40年代以来，国外许多著名经济学家已经对于经济增长源泉进行了深入的探讨。①他们丰富的著述研究了劳动、资本、技术、专业化和分工等因素对于经济增长的作用。以诺斯为代表的新制度经济学派将制度因素纳入经济增长分析之中，认为制度对于经济增长同样重要。将文化纳入经济增长因素分析之列可追溯到亚当·斯密。在他的著作《道德情操论》中，他将经济动机归结为极为复杂的心理，并认为经济活动是植根于更广泛的社会习惯和文化道德之中。著名的社会学家马克思•韦伯认为特

3、定文化（新教）是培养资本主义精神、促进资本主义产[1]生和现代经济发展的最重要因素。日裔美籍学者弗兰西斯·福山从经济社会学的角度，以信任为主线，强调文化对经济发展的重要性，并借此对新古典经济学进行了批判。他将信任作为一种社会资本，同时作为一种文化因素，认为社会资本与物质资本之间呈现出负相关，即，一个低信[2]用度的社会，需要更多的物质资本，而高信用度的国家则相反。发展经济学家刘易斯也将文化因素予以高度重视：“资源是经济增长的条件，但不是决定经济增长的唯一因素，经济增长率是[3]人的经济观念、行为和制度决定的。”国内的学者很早就关注文化对于经济的

4、影响。我国台湾学者魏萼认为“中国的贫困，与长久以来存在的内忧外患固然有密切的联系，然而其社会结构的本质与外来文明所带来的冲击，其所[4]产生的文化失调也是其致贫的主因”。他进一步认为，我国的民族文化本有利于经济的发展，但其精神被扭曲，而显示了文化的劣根性，成为经济发展的阻力。刘晓凤、任卫锋把区域经济一体化放在一个文化连接中的经济现象进行分析，指出在不断开放的全球背景中，文化及制度的演进同区域概念意义上的经济发展相辅相成社会网络，影响人们的观念、行为偏好、组织的效率和收稿日期：2005-08-18作者简介：高彦彦(1982-)，男，江西瑞昌人，硕

5、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发展经济学①参见:邹刚.增长理论的新进展[A].见:汤敏,茅于轼.现代经济学前沿专题(第二集)[C].北京:商务印书馆,1993.40-62.该文较系统地介绍了增长理论的演化历史并做客观的评价2温州大学学报(2006)第19卷第2期社会资本的积累乃至可内生在经济发展方式中。其中共有文化信念(知识)的形成对提高区域整体[5]的实力、声誉和增进相互信任起到重要的作用。由此可见，考察文化对经济的作用是有其现实和历史渊源的。但是，用文化来解释小区域的经济发展的作用的文献仍然比较少。本文先将对文化进行一般化的定义，然后，结合温州文化分

6、析区域文化于区域经济之间的关系。本文认为，温州文化对于温州经济发展具有决定性作用，但是这种作用是有条件的，即区域文化与制度环境的一致性，否则，文化的作用会被“锁定”。一、关于“文化”的界定不同的学科对于文化的定义差别很大。但是，没有对文化经济界定就无法分析文化对于经济增长的作用。为了研究的需要，本文将从经济学的角度对“文化”做出一些界定。关于文化，本文专指某一地区的人在长期的生产生活中逐步形成并认同的，具有相对稳定性的，内化于人们内心世界并反映在人们行动中的思想观念、价值取向和精神状态。文化具有区域性特点并且是历史形成的。哈耶克认为文化是一种自

7、然演化的结果，“是一种由习得的行为规则[6]构成的传统”，但又不是通过遗传继承下来的，也不是经由理性设计的。文化的相对稳定性是指文化一旦形成，具有持续存在的特点，但这并不否认文化变迁的存在，而是一种相对稳定中的变化。文化必须是内化于人的内心世界，表现在人的行动中。文化的实施更多地是无意识的，或者说，文化熏陶下形成一种习以为常的观念并指导着人们按这种观念行动。本文的“文化”着重于强调人们在生产生活中形成的共同观念、价值取向和精神状态，而不是文化的具体形态，如民间特色、文人诗词、名胜古迹等。换句话说，本文强调的是人们的思想观念和精神状态，而非文化的

8、具体表现形式。因此，笔者将从纯主观的角度来界定文化。这一点与塞缪尔·亨廷顿的文化定义不谋而合。他将文化定义为“一个社会中的价值观、态度、信念、[7]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