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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母公司对子公司债务责任承担的法律思考47母公司对子公司债务责任承担的法律思考12o汤玉枢庄希文(1华侨大学法律系,福建泉州362011;2泉州市中级法院,福建泉州362000)摘要:本文全面地分析了母、子公司之间债务责任问题的相关理论和实践,提出了以每一个公司均为一个独立法人的假定为基础、以股东有限责任为原则的现代公司法不能解决以母子公司体制为特征的企业集团法律问题的结论,并就我国企业集团立法问题提出了相应的建议。关键词:母公司;子公司;债务责任;承担中图分类号:B021-022文献标识码:A文
2、章编号:1006-1398(2000)02-0047-06随着中美关贸协定的签定,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已指日可待。国际跨国企业集团在我国的投资步伐必将加快。根据联合国贸发会议对跨国公司和投资公司的统计,全世界至少有规范的跨国企业集团3.7万家,其在国外的子公司高达20余万家(不包含大量存在的非股权关系的跨国[1]企业)。事实上,外国跨国企业集团在我国设立子公司的数量已高达4000余家,仅世界前500强企业集团就有60余家进驻上海。同时,我国政府已经把发展企业集团、取得规模效益和结构效益作为新的经
3、济增长点,组建和发展企业集团已经成为深化经济改革、开拓国际市场和适应日益[2]增强的国际市场竞争力的基本手段。这意味着企业集团无论在规模上还是在数量上均将有很大的增长。截止1998年底,我国已登记的企业集团高达2万余家。因此,加强企业集团法律问题研究,无论对规范企业集团发展、还是防止相关法律问题的发生,都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本文通过对有关母公司与子公司债务责任的理论评述,讨论母公司对子公司债务责任的承担问题,并提出相应的法律建议。一母公司对子公司债务承担责任的理论国外大量的研究表明:企
4、业集团内部普遍存在着控制从属性因素。母公司与子公司之间存在着控制与被控制、管理与被管理的关系,这种关系不仅决定着母公司居于支配控制的地位,而且决定着子公司因处于从属地位、必然要接受母公司的管理和领导。母公司与子公司之间特殊关系直接导致现行法律规范与经济现实的背离:一方面,公司法作为公司企业的基本组织法,仍以每收稿日期:1999-12-02基金项目:福建省社科基金项目(983C03)作者简介:汤玉枢(1963-),男,江苏盱眙人,华侨大学法律系副教授,主要从事商法研究。48华侨大学学报(哲社版)二
5、ooo年第二期一个公司均为一个独立法人的假定为全部法律构成的基础,根据有限责任规则,股东对公司承担缴纳出资的义务,对公司的债务不承担责任。由此,母公司作为子公司居于支配地位的股东,和其他股东一样,对子公司的债务不直接承担任何法律责任。另一方面,母公司却直接利用其支配管理地位,通过派遣经营管理者或表决权的行使等,使子公司根据企业集团整体利益的需要从事[3]经营活动。母公司即使因指挥错误而使子公司发生损害,也不承担任何法律责任。这对于子公司及其股东、债权人的利益的维护显然是极其不利的。要求母公司对子
6、公司的债务承担责任的呼声正是在这种背景下产生的。目前,世界各国关于母公司对子公司债务承担责任的理论主要有有限责任说、整体责任说和特殊的直接责任说。1、有限责任说。有限责任说根源于/每一个公司都是一个独立法人0的假定。世界各国公司法普遍存在的一个共同点就是在这种假定的基础上建立现代公司法律制度。母公司与子公司作为彼此独立的法人实体,一个法人的义务不能移转给其他法人。它们在形式上唯一的联系是通过资本为纽带确立相互间的关系,但这种关系通常表现为股东的出资,母公司由此具有股东身份。根据有限责任原则,股东
7、以其出资额或所持有的股份为限对公司承担责任,公司以其全部资产对公司的债务承担责任。这表明股东责任和法人责任是根本不同的两个法律概念,股东并不对公司债务承担责任,即使在母、子公司之间,母公司作为子公司的股东,完全可以通过法律或事实上的支配控制着子公司的经营活动,同样不能对子公司的债务承担责任。有限责任理论之所以能够成为民商法的基本理论,主要原因在于它能够适应商品经济的要求。随着生产社会化和专业化的发展,单纯采用无限责任原则在客观上制约着经济发展,有限责任正是在这种背景下应运而生。有限责任理论的采用
8、有利于减少或分散投资风险,增强经济发展后劲;有利于纠正无限责任原则下的不公平现象。有限责任作为现代公司法律制度的基石,对于维持企业法人制度、确立彼此独立的公司之间不承担彼此之间的债务是必要的,其地位不容动摇。然而,有限责任理论在解决母子公司之间存在的控制、从属关系而发生的债务责任承担时,完全不考虑子公司全部或部分丧失其独立性的实际情况,具有很大的局限性。2、整体责任说。与有限责任说相对立,整体责任说主张母公司应当对子公司的债务承担责任。但是,整体责任说的理论根据则是移植代理制度相关的理念,如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