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争是否可以圆融——科学与艺术的辩论及维米尔的解决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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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万方数据学术争鸣纷争是否可以圆融一一科学与艺术的辩论及维米尔的解决之道郭亮(南京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江苏南京210097)[摘要]历史中科学与艺术的纷争在20世纪之后愈演愈烈．延续至今，尘封了这样一个事实，即这一对矛盾在历史长河里联系竟如此紧密。自文艺复兴以来诸多栖息干这两个领域之间的天才巨擘不胜枚举．而十七世纪的维米尔以其充满内省与智性的图像再一次印证了艺术与科学之间所谓的鸿沟早已被逾越。[关键词】科学；艺术，维米尔；智性图像[中图分类号]Jo—05[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1008—9675(2009

2、)06--0106--05长久以来，作为人类社会两种主要的动力与价值模武，科学与艺术在改变自然世界的同时，也在交融与壁垒之间不断的调整自身之间的关系。人类确如叶斯柏森所言，是习惯分类的动物，然而这把双刃剑既确立了秩序与规范，也划定了一条潜在的鸿沟。时至今El，我们越来越感觉到自然科学与人文，艺术学科的脱节程度。爱伦·坡(EdgarAllanPoe)在他的((致科学十四行诗》中这样来控诉科学【lI：科学!你是古代的真正女儿，你用凝视的双眼改变了一切事情。那双翼为呆笨实在的兀鹰，你为什么这样攫取诗人的心?你有

3、没有把月神拉下她的车舆?你有没有把树精逐出她的森林?作为辩论另一方的科学家们是否能够接纳爱伦·坡的主张，是一个值得深思和商榷的问题。然而20世纪中期英国的一份调查报告则显示了这样一种现实：作者对将近四万名科学家(占本世纪中英国科学家的四分之一)和八万名艺术家的询问，所得出的结果令人沮丧。这次调查不仅弄清了科技知识界与传统文化的关系非常松懈，⋯⋯科学家把作家仅看作“动脑筋的文学匠人”，认为他们不仅“目光短浅”，而且实质上也是违反理智的。作家们对这样的抨击自然不能置若罔闻，反过来他们又把科学家叫做吹牛大王，指

4、责他f『J一廿ilil燥乏味，不懂人情。12I看来这桩公案映射出一种结果，历史中的潜在鸿沟演绎成了泾渭分明的论战，萨顿将此种纷争描述为我们这个时代最可怕的冲突。不过，现代的科学家与艺术家们似乎都忙于加固防御的城墙，忘记了历史往昔的情况。就像我们无法否认达·芬奇跨越艺术与科学自身的藩篱一样，在古希腊、文艺复兴甚至包括启蒙时期都有一些著名的人物，他们自如往来于科学与艺术之间，仿佛二者原本就没有障碍。柏拉图曾在其学园门口镌刻着，“不懂几何学者，勿入其内”，而科学界的智者((十七世纪英格兰的科学、技术与社会》的作

5、者罗伯特·金·默顿所做的科学的考察中亦将区域中的文化及其价值纳入了科学考察的，整体范围，马丁·约翰逊在((艺术与科学思维》中表达了一种更加清晰的概念：在逻辑的或科学的与想象的或诗情的、艺术的这两类习惯上被认为是矛盾的观念之间，不止存在着对立，而且有着相似之处。【31在往昔的艺术当中，具备深厚科学实践与高超艺术水准之人不乏其例，研究科学与艺术的作用在达·芬奇、丢勒或布鲁内莱斯基等大师的文献中可谓汗牛充栋。自1866年法国记者兼艺术评论家多瑞·布格尔开始关注维米尔作品始，西方关注维氏之风日盛。20世纪以降，国

6、外的学术研究开始全面考查这位l7世纪荷兰黄金时代神秘画家的过去，从其所留存的三十余幅作品与相关文献中努力寻找可以了解和解释其艺术的路径。实际上任何尝试解读维米尔艺术的过程，如果单纯将他从其历史境遇中剥离出来，而只看绘画形式的方法所能触及的深度一定有限。因为这样显然就会失去探寻原本复杂精妙的隐含在历史细节之中动人篇章的可能，这也是西方学界研究维米尔的着眼点之广泛的缘故。而科学与艺术的相互作用再度成为得以进入维米尔隐秘世界的一把钥匙，例如马丁·坎普(MartinKemp)、菲利普·斯蒂德曼(PhilipSte

7、adman)，阿瑟·威洛克(AurthurK．Wheelock)等从光学与透视角度的研究维米尔、希腊寒萨洛尼基的亚里士多德大学的研究小组运用地理数字技术来分析比较大师艺术中的制图学成份、卡琳·莱昂哈德(KarinLe012hard)以医学考古学作为基点对维米尔的艺术进行了考察。历史知识告诉我们，西方l7世纪的主题是科学统领时代的开始。在这一时期，与其他同时代的诸多风俗画家不同，维米尔以冷静而客观的收稿日期：2009--07--21作者简介：郭亮(1973一)．男，内蒙古人．南京师范大学美术学院博士研究生．

8、研究方向：美术理论与艺术史。南京艺术学院学报JcH要》r0FNANJ—NG》RT∞一蚕一11JTE一美术与设计版FI甬>RT∞pDE∞一璺一N8∞＼8万方数据手法描绘了涉及科学题材的作品。《(天文学家》、((地理学家》等作品虽早已脍炙人口，然尚待我们不断地去寻觅其背后的深刻意义。正如同艺术史家对所谓维米尔的作品不可能“一览无余”，对他的诠释亦无法一蹴而就。如此看来，艺术与科学这一对概念是可以作为管窥维米尔艺术世界的基石之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