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柳如是诗歌的情感与意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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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03年9月西安电子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Sep.2003第13卷第3期JournalofXidianUniversity(SocialScienceEdition)Vol.13No.3试论柳如是诗歌的情感与意象刘勇刚(浙江大学博士后流动站，浙江杭州310028)摘要：本文探讨柳如是诗歌的情感与意象。柳如是具有英雄与才女的双重性格。柳如是特别钟情于“杨柳”意象，这是她情感世界的感性显现。关键词：柳如是；双重性格；情感；意象中图分类号：I20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472X(2003)03-0087

2、-06龚自珍《湘月》词云：“狂来说剑，怨去吹箫，一朝线与神灵随。独我忼忾怀此意，对之硉矹将安之。[1]两样消魂味。”这两句词可移评柳如是的情感世此诗意气豪纵，笔力扛鼎，可称“狂来说剑。”诗界。柳如是是双重性格的组合，一方面慷慨激昂，中以剑客自比，欲挽狂澜于既倒。崇祯年间，内颇有英雄之气质；另一方面，缠绵多情，自是姝忧外患，国势衰颓。“吁嗟变化须异人，时危剑器女本色。这双重性格，一刚一柔，相反相成地统摧石骨。”时代呼唤“异人”，手持倚天长剑，澄一在柳如是身上。清天下。柳如是一个“婉娈倚门之少女”，有如此壮志，如此笔力

3、，委实令人感佩。《神释堂诗话》激一、阳刚与阴柔赏此诗，说：“河东君早岁耽奇，多沦荒杂。《戊寅》一编，遣韵缀词，率不可诘。最佳者如《剑柳如是有任侠之气。“身不得男儿列，心却比术行》、《懊侬词》诸篇，不经剪裁，初不易上口[2](P101)男儿烈。”她创作时能师心独运，表达嵚崎也。然每遇警策，辄有雷电砰火霍，刀戟撞击之磊落之情怀。《剑术行》诗（《戊寅草》）云：势，亦鬟笄之异致也。”评价可称中肯。钱谦益诗西山狐鸟何纵横，荒陂白日啼鼯鼷。偶逢意气苍云：“埋没英雄芳草地，耗磨岁序夕阳天。洞房清[3]茫客，须眉惨淡坚层冰。手无风

4、云但悍疾，挟我双骑夜秋灯里，共简庄周说剑篇。”此心此志，可与西南行。未闻马上言龙骧，已见门前悬弓戟。拂衣欲柳如是《剑术行》相视莫逆。柳如是作此诗时，走青珊瑚，鸿洞不言言剑术。须臾树杪雷电生，玄猿当不满二十岁，胸襟气度学养已迥异常人，难怪赤豹侵共冥。寒锋倒景不可识，阴崖落木风悲吟。吁明朝灭亡后，她深怀反清复明之志，联络义军，嗟变化须异人，时危剑器摧石骨。家徒壮气满天下，赞画方略。他日“沉湘复楚”之举，此诗中实已广陵白发心恻恻。视此草堂何为者，雄才大略惟愁疾。初露端倪。清人叶燮《原诗·内篇》说：“诗之基，况看举袖星辰移

5、，海童江妾来迟迟。杰如雄虺射婴茀，其人之胸襟是也。有胸襟，然后能载其性情、智矫如肋鹄离云倪。萃如列精俯大壑，翁如匹练从文貍。慧、聪明、才辨以出，随遇发生，随生即盛。”《剑奇鶬孤鹗眼前是，阳云老鹤徒尔为。丈夫虎步兼学道。术行》这首诗凸现了柳如是男儿般的胸襟。《朱子收稿日期：2003－06－07作者简介：刘勇刚（1970－），男，江苏高邮人。浙江大学在读博士后，常州师范专科学校中文系讲师。87庄雨中相过》七古（《戊寅草》）亦颇见柳如是矫含思凄惋，令人应声滴泪。健之笔力。诗云：朱郎才气甚纵横，少年射策凌仪羽。岂徒窈窕扶二

6、、“杨柳”意象暗示的情感风姿，海内安危亦相许。朝来顾我西郊前，咫尺蛟龙暗风雨。沉沉烟雾吹鸾车舟，四野虚无更相聚。君有柳如是对“杨柳”这个意象特别关情，不独意气何飞扬，顾盼不语流神光。时时怅望更叹息，叹“杨柳”暗藏姓字，且能引发其身世之悲。在柳吾出处徒凄伤。天下英雄数公等，我辈杳冥非寻常。如是的审美视野中，“杨柳”这个意象具有特殊的嵩阳剑气亦难取，中条事业皆渺茫。即今见君岂可信，隐喻意味。《戊寅草》中即有《杨白花》、《杨柳》、英思倜傥人莫当。斯时高眺难为雄，水云漻落愁空濛。《杨花》、《西河柳花》四首诗。在柳如是所有的

7、鸳塘蓉幕皆寂寞，神扉开阖翔轻鸿。苍苍幽梦坠深碧，作品中，“杨柳（花）”这个意象是最典型的。美朱郎起拔珊瑚钩。风波已觉人所少，清新明耀谁能俦。国十九世纪意象派诗人庞德在阐释意象时说：“一高山大水不可见，骚人杰士真我谋。嗟哉朱郎何为乎，个意象是在一刹那时间里，呈现理智和情感的复[4](P152)吾欲乘此云中鹄，与尔笑傲观五湖。合物的东西。”杰出的诗人都具有非凡的意此诗多胸臆语，磊落使才，琅琅有金石声。“叹吾象感受力和捕捉力。“在一件没有生命的事物中唤[4]出处徒凄伤”一句，大有寒士不遇之悲。“英思倜出一个灵魂。”我们先

8、看《杨白花》。诗云：“杨傥人莫当”虽是称扬朱子庄，亦适足自誉。上面花飞去泪沾臆，杨花飞来意还息。可怜杨柳花，我们谈了柳如是“狂来说剑”的诗，下面我们不忍思入南家。杨花去时心不难，南家结子何时还。妨看看她“怨去吹箫”的诗。柳如是在松江，先杨白花，不恨飞去入闺闼，但恨杨花初拾时。不后与宋徵舆，陈子龙相爱。与宋徵舆相恋时间较抱杨花凤窠里，却爱含情多结子。愿得有力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