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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22卷第2期苏州科技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Vol.22No.22005年5月JournalofUniversityofScienceandTechnologyofSuzhou(SocialScience)May.2005道德的本质和起源伊雷(北京大学哲学系,北京100089)摘要:任何一个个体在道德上都是主体。道德在本质上是一种依靠道德主体的私人权力来维系和发挥作用的社会制度。对于人类社会而言,道德本身并不是目的,道德不过是人类社会存在和发展的工具,道德起源的原因在于它大大降低了人类社会存在和发展的制度成本,从而更好的促进了人类社会的生存和发展。道德内生于当时社会的经济制度中,同时
2、受其它社会制度影响,并影响其它社会制度。关键词:道德主体;道德本质;社会制度;道德起源;制度成本中图分类号:B8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2-0695(2005)02-0051-05面对人类社会纷繁复杂的道德现象,伦理学上的任何理论都是试图去解释它们是什么和为什么的假设。因此,不能要求理论比现象本身更真实,理论毕竟略去了现象世界的大量细节,它和现象自身相比已经被大大简化了,它的目的是去抓住现象的最主要特征,从而更有效地解释现象。理论的可贵之处在于它为我们把握现象提供了方便。评价理论优劣的关键要看它是否有解释力,有多大的解释力。理论一方面要求自身没有逻辑上的矛盾,另一方面要求能经得起事
3、实的证实或证伪。笔者为了解释道德的本质和起源主要提出了两个假设:一、道德在本质上是一种依靠道德主体的私人权力来维系和起作用的社会制度;二、道德这种社会制度之所以会产生在于它大大降低了人类社会存在和发展的制度成本,从而更好地促进了社会的存在和发展。笔者认为这两个假设无论从逻辑上还是从经验上来说,都有很强的解释力。一、道德的本质任何个体都是道德上的主体。某个人或者是道德的,或者是不道德的,舍此无它。道德是一种社会规范,道德现象都是群体现象,道德是群体对于个体的规范、约束,对于处在孤岛上的鲁宾逊来说,道德是无意义的。王海明教授认为与法相比较,道德是社会关于人们行为应该如何的非权力规[1](P2
4、91)范。道德不但是一种社会规范,而且是一种最为稳定的社会规范,道德一旦确立就会长时间地发挥作用。比如说,儒家思想中的道德观念虽然绝大部分产生于几千年以前,但直到现在仍然能或多或少地对人们的行为施加影响。可以说,世界上没有一种规范比道德更稳定、更持久。在这个意义上来说,道德也就是人类社会创造的一种社会制度。制度是要求大家共同遵守的办事规程或行动准则,或是由来已久的风俗、习惯或团体。制度在本质上可以被定义为一套稳定的社会规范。道德是一种制度,是用来规范人的思想和行为的制度,是要求大家共同遵守的行动准则。道德的独特之处在于这种制度主要依靠私权认同和维系。值得一提的是,在笔者看来任何个
5、体都是一个权力(而不是权利,首先是权力,而后才是权利,权利不过是权力的结果)主体。个体之所以是权力主体,是因为个体或多或少地拥有一定的资源,个体可以通过自己拥有的资源(比如智慧、知识、体力、金钱、美貌、亲情、友情、机会等)作用于他人。权力(power)是人依靠资源对他人施加的一种力。霍布斯说过:财富就是权力。这种力可能是出于善的动机,也可能出于恶的动机;可能带来善的效果,也可能带来恶的效果。由于个体拥有资源的多少不同,因此,权力的大小也会不同,但它们在本质上却是一样的,即都收稿日期:2004-12-23作者简介:伊雷(1979-),男,辽宁新民人,北京大学哲学系研究生。51是权力。罗素
6、在权力的分析一书中把权力分为四种:政治权力、经济权力、知识权力、舆论权力。因此,相应地,也可以把资源分为四种:政治资源、经济资源、知识资源、舆论资源。可以说,在一个国家中,各种资源都被广泛地分配着,每个人都拥有一定量的资源,有人拥有政治资源,有人拥有经济资源,有人拥有知识资源,有人拥有舆论资源,有人可能拥有一种,也有人可能同时拥有几种,即使是孓然一身的人,也在掌握着自身的人力资源(resourceoflabour),因此,每个人都多多少少地拥有一定的权力。任何一个人都是权力主体,他们的差别只是在量上,在质上没有什么不同。比如说,一个国家的总理和一家公司的CEO都拥有管理权,通常来说,总
7、理比CEO的权力要大一些,这是量上的不同,而不是质上的。但有时,一家大型的跨国公司的CEO也许比一个小国的总理要有更大的权力。比较权力的大小,主要看权力主体拥有资源的多少。那些认为只有君主或国家首脑或政府或官员们才有权力的思想是完全错误的(他们的权力可能更大一些而已),是违背人民主权原则的,是会架空主权在民原则的。笔者认为大部分的权力有可能被少数人占有(例如,中国古代的封建社会中帝王将相少数人占有绝大部分权力),但少数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