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维与语言的关系：来自认知神经科学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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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心理科学进展2005，13（4）：454~465AdvancesinPsychologicalScience*思维与语言的关系：来自认知神经科学的证据罗劲应小萍（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心理健康重点实验室，北京100101）（日本筑波大学计算机系，筑波3058587）摘要在有关人类心智的研究中，思维与语言的关系始终是一个复杂而重要的课题。借助于新的技术手段和研究思路，当代认知神经科学从新的角度探讨了这个古老而神秘的课题。其研究的基本逻辑是：如果某种特定的思维过程（比如简单的算术运算或者三段论推理）在本质上是“语言的”，那么，在进行这种思维活动时，大脑中负责语言信息处理的区域就会

2、参与；反之，如果某种思维过程在本质上是“空间的”，则大脑中负责空间信息处理的区域就会参与其中。结合来自直观的脑功能图谱证据与其它的跨领域证据（如来自行为实验和脑损伤研究的证据），能够帮助我们更加深入地认识和理解思维与语言的关系问题。关键词思维，语言，认知神经科学，脑成像。分类号B842思维与语言的关系始终是人类心智研这说明正常成人的数学思维对于其言语习究中一个古老而神秘的课题，从老子的“道惯的依赖；再比如请你做下面这个推理：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到爱因斯“张三比李四高，李四比王五高，张三比王坦的名言“那些思想不是以语言的形式来高吗？”答案很简单，但问题的关键并不在临的

3、，我极少用语言来思考，一旦思想来临，推理的结果，而在于你在完成推理任务时是我事后也许会想到要用语言去表达它”都否依赖了空间的表征方式，尽管大多数人会涉及到思维与语言的关系问题。而事实上，认为自己的推理过程多少都借助了空间表思维与语言的关系并不仅仅表现在对生命征，但也有学者认为推理过程其实只是依靠与宇宙的终极真理的思索上，它还更普遍地抽象的语言形式的逻辑规则来完成的，无须表现在人们日常的思维活动中。比如当你计诉诸空间表征。上面的例子说明，即使在我算一道简单的算术题“12乘6等于几？”们司空见惯的常规思维活动中，也存在着我时，你会用家乡的方言来计算，还是用普通们的思维在何种程度上

4、依赖于语言的问题。话来计算？或者，如果你有很好的英文水尽管多年来研究者从许多不同的角度平，你会用英文来计算吗？一般而言，人们探讨了思维和语言的关系（比如探讨经验如会用他们在中小学课堂上所使用的那种言何塑造特定的语言文字表达和思维方式），语来进行算术运算，即使一个人有很好的外但这个问题始终是心理学领域最重要而又文水平，他们也不大可能用外文进行计算，最错综复杂的难题之一，它涉及人类思维和心智的本质。借助于脑成像技术，认知神经收镐日期：2005-06-02科学从一个全新的角度探讨了这个古老而∗国家自然科学基金（30370480，30270464）资助项目。神秘的话题。其研究的基本逻

5、辑是：如果某通讯作者：罗劲，E-mail:luoj@psych.ac.cn454第13卷第4期思维与语言的关系：来自认知神经科学的证据-455-种特定的思维过程在本质上是“语言的”，之后，Berger初级运算障碍与二级运算障碍那么，在进行这种思维活动时，大脑中负责之间加以区分。所谓二级运算障碍是指由其语言信息处理的区域就会参与；反之，如果它的脑功能障碍（比如注意障碍、记忆障碍某种思维过程在本质上是“空间的”，则大以及语言障碍）所引发的运算障碍，而初级脑中负责空间信息处理的区域就会参与其运算障碍则是原发性的运算障碍，并不是由中。结合直观的脑功能图谱证据与其它的跨其它的脑功能障碍

6、所导致的。Berger研究了领域证据（如来自行为实验和脑损伤研究的18个运算障碍的病人，发现只有3例是属于证据），人们就能推测语言与空间信息加工他所谓的初级运算障碍。过程究竟是怎样编织在我们瞬息万变的思与较早的理论不同，后来出现的运算理维与意识之中的。下面，本文以3种较为普论更注重运算的内部知识表征，比如遍的思维过程——运算、推理和顿悟——为McCloskey等人提出的运算的抽象-模块模例，说明新近的认知神经科学研究能为人们型（abstract-modularmodel）是目前较为重[1]理解这个古老的难题提供什么样的启示。要的运算的理论之一，该理论假设了一个抽象的内在数字表

7、征系统的存在，认为无论1运算与语言是阿拉伯数字（如1，2，3）和言语数字（如有关运算的研究自其产生之日起就存一，二，三）的输入或者输出，都以抽象的在一个“运算”与“语言”的关系问题，内在数字表征系统为中介。抽象-模块模型即：人们的运算能力在何种程度上受制约于关于抽象的内在数字表征系统的假设与那语言，又在何种程度上独立于语言。些对于尚未获得言语能力的婴儿的运算研例如，第一项探讨运算的脑机制的研究究是一致的。比如，Starkey等人发表在是1908年由Lewandowsky和Stadelmann做[2]S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