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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心理科学进展2011,Vol.19,No.11,1702–1712AdvancesinPsychologicalScienceDOI:10.3724/SP.J.1042.2011.01702道德困境之困境——情与理的辩争11,2311,2喻丰彭凯平韩婷婷柴方圆柏阳1(清华大学心理学系,北京100084)2(DepartmentofPsychology,UniversityofCalifornia,Berkeley,CA94720,USA)3(北京师范大学心理学院,北京100875)摘要道德判断是人类日常生活中必不可少的评价
2、性活动之一,但道德判断中情与理的作用争执不休。从休谟和康德的哲学论争到发展心理学家对道德推理的关注,直至现代社会心理学家对情绪的重新审视,道德判断的决策机制已经演变为多种模型相互竞争的局面。在回顾和分析道德判断各种理论的基础上,阐述了情绪和推理在道德判断中的作用,认为今后应当更多地关注道德推理的实际作用,并当运用更为先进的操纵手段,同时注重情境的影响来考察道德判断中情与理的问题。关键词道德;道德判断;道德推理;情绪;双加工理论分类号B849:C911所谓情与理情形一：一辆列车疾驰而过,前面的铁轨上绑着5个人,如果任由列车行
3、驶,那5个人必将罹社会生活中,道德判断(moraljudgment)是人难,不过你站在铁轨旁边可以选择扳道来阻止这类习以为常的活动。善与恶、好与坏、美与丑、一悲剧的发生,但是那条岔道上也绑着1个人,忠与奸、正与邪、是与非、对与错都是我们对人、扳道的结果是这个人必定遇难。请问这时你是扳对己、对事、对物所贴的标签。我们会说一个人还是不扳？的道德(morality)是高尚的,也会说做某件事情是情形二：一辆列车疾驰而过,前面的铁轨上卑鄙的。道德似乎是在教我们应该如何行为,这绑着5个人,如果任由列车行驶,那5个人必将罹也是传统伦理学
4、(Ethics)所谓之观点。伦理学家们难,你站在铁轨正上方的天桥上,你的前面有一认为道德讨论的是“应该”(ought),而科学研究的个胖子,你可以将他推下天桥以阻挡住列车的运是“是”(is),两者必然是渐行渐远、永无交集;但行来营救那5个人,不过这个胖子会遇难。请问当代心理学家们却认为这二者终将汇入一流、殊这时你是推还是不推？途同归(Greene,2003)。因此,面对同样的道德困同样是杀死1个人来救5个人,在前一种情境(moraldilemma),哲学家们会在躺椅上思考着形下,大多数人选择了扳道,而在后一种情形下,我们应
5、该如何去解决这一困境,心理学家们会在大多数人选择了不推(Greene,Sommerville,实验室中观察人们到底是怎样解决的,为什么人Nystrom,Darley,&Cohen,2001)。这个列车难题们又会这样去解决。总有一些情形让我们跋前踕(TrolleyProblem)哲学家们并不陌生,他们忧心忡后、进退维谷,使我们在殚精竭虑、黯然神伤之忡地试图了解这两种情况下我们应该怎么做(Foot,后仍然举棋不定、踌躇不前。很遗憾,这样的选1967;Thomson,1976)。但其实应该怎么做并不复择我们经常会碰到,比如以下两
6、种情形：杂,伦理学家们也有着自己的信条,秉持义务论(Deontology)的哲学家们认为虽然能救5个人的命,收稿日期:2011-03-21但我们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杀死那1个本不该死的通讯作者:彭凯平,E-mail:pengkp@mail.tsinghua.edu.cn人;而秉持结果论(Consequentialism)的哲学家们1702第11期喻丰等:道德困境之困境1703则坚持,在行为后果上杀1个人能救5个人,这样性只是情感的奴隶(Hume,1978,p.420)。但康德并的事情就应该做。显然,结果论只关注行为的后不同意这
7、一观点,他与休谟在很多观点上截然相果(consequences),而义务论则关注行为的过程,反,他认为：第一,道德研究不应采取经验方法,强调责任(duties)。让哲学家们疑惑的是,无论你而应采取先验的原则(prioriprinciples)去寻经问典;秉持哪种观点,在两种情形下每个人的选择应该第二,道德是基于理性的;第三,驱动道德行为是一致的,但实际情况为何大相径庭？这个问题的不是情感而是责任(duty);第四,康德的伦理学困扰着很多哲学家,他们百思不得其解。而此时思想是义务论的(Johnson,2010;Denis,2
8、009)。简心理学家们的科学思想和实验方法的出现显得尤言之,康德认为影响道德判断的首要因素是理性,为重要,心理学家们开始关心这个不一致的事实,正是严密的推理使我们作出道德判断,而情感在但只是想去了解事实究竟是什么样以及为什么会其中并不能发挥什么作用。这样。于是心理学家们开始对这些道德困境进行休谟与康德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