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记忆：五卅公墓象征性空间的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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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史学月刊2012年第7期政治·记忆：五卅公墓象征性空间的建构李彬彬[关键词]五卅公墓；政治；记忆；公共空间；民族主义；权力[摘要]在近代中国遭受列强欺凌的时代背景下，国人的民族意识日益觉醒，五卅公墓成为民族主义的象征符号；经由仪式的操演，五卅公墓实现了记忆空间的构建；同时，五卅公墓还是南京国民政府政治教化的空间载体。这种象征性空间的建构对于革命动员、社会整合、现代民族国家意识的形成具有重要意义。亨利·列斐伏尔指出：“空间从来就不是空柳社等社团以游艺会的方式为五卅公墓筹款，由洞的：它往往蕴涵着某种意义。”①空间作为人类更新舞台义务租借场地，并“捐

2、洋二百元”，观众生活中的重要维度，既代表一个物质性的空间场反映热烈，“掷钱台上者极多”⑧。中法国立工业所，同时又是社会文化建构的产物。五卅公墓是专门学校学生会，“因五卅烈士公墓，已经开工兴近代上海著名的纪念性公墓，目前学术界鲜有详筑，需款孔亟，特募洋三百元”⑨。招商局也以事细考察五卅公墓的专题研究②，本文试图运用公关公益，“允捐助洋一万元，以充筑墓之需”⑩。共空间、仪式及社会记忆等理论来分析五卅公中华警钟会则自愿捐助警钟一座，“盖墓碑所以墓，揭示蕴涵其后的象征意义。存久远之基，警钟所以传久远之声⋯⋯于建筑时，得辟一弓之地，位之钟座，则中国之魂，庶有一民

3、族主义象征空间的构建警醒之日矣”⑩。商人也积极参与公墓的建设。1926年7月希尔德·S·海因指出，公共艺术的创作暗含着一种社会过程：它可以是对集体悲痛、愤怒纪念过程，或者偶尔也会是具有挑衅性的煽动。①转引自包亚明主编：《现代性与空间的生产》，上海教育公众可能会被号召加入一场运动，或被煽动去进出版社2003年版，第83页。行抗议，抑或是受到精神上的鼓舞③。五卅公墓②有关五卅公墓的专题研究仅见陆米强：《五卅殉难烈士墓碑与碑文》，《档案与史学~2001年第6期。该文对不仅寄托了人们对烈士的哀思，同时也有动员民五卅烈士公墓及墓碑做了简要介绍，并对其碑文进行众的

4、意义和功能，是具有民族主义色彩的纪念空了全文抄录。③郭公民：《艺术公共性的建筑：上海城市公共艺术史论》间。(博士学位论文)，复旦大学中国语言文学系2009年，1．公墓筹建：民族主义的彰显第56页。1925年11月，上海工商学联合会组织会④《五卅烈士丧葬筹备处开始办公》，《申报》，1925年u月21日，第14版。议，议决由上海各马路商界总联合会、全国学生⑤《建设五卅烈士墓进行》，上海《民国日报》，1926年1总会、上海学生联合会和工人代表会各派代表二月22日，第3张第1版。人，组成五卅烈士丧葬筹备处，筹建烈士公墓④，⑥《五卅烈士公墓之进行》，《申报》，1

5、926年3月28目，第14版。“以表先烈，兼以唤醒群众”⑤。1926年3月，筹⑦《五卅丧葬处筹建墓经费》，《申报》，1926年4月6日，备处在闸北宝兴路方家木桥北首附近，“购定隙第13版。地十亩零三分七里五毫，为烈士茔墓之用”，地价⑧《募建五卅烈士公墓之游艺会》，《申报》，1925年7月7日，第15版。一万四千七百元⑥。⑨《筹备五卅周年纪念》，《申报》，1926年5月17日，第公墓的建设资金除了上海工商学联合会的13版。一万余元存款，不足之数均由筹备处向各界“筹⑩《招商局允捐五卅烈士葬费》，《申报》，1927年8月7日，第15版。募的款，以安烈士窀穸”

6、⑦。上海各社会团体积⑩《五卅烈士茔墓应置警钟之建议》，《申报》，1926年4极响应，以各种形式为五卅公墓募捐。公友社和月25日，第13版。·66·16日筹备处公开向社会招标，建筑公墓。基于的重要载体。五卅公墓的经济效应和社会效应，上海的建筑商1933年，五卅公墓董事会于公墓纪念堂筹家对承建五卅公墓工程给予了极大的热情，计有办五卅小学⑧，“期是校学生于晨夕瞻仰烈士精十二家参与投标①。“五卅惨变为空前未有奇神，以竟烈士之以身许国，甘为国死之志”⑨。五耻，国人皆当永久弗忘。碑基建立至关重要，稍卅公墓成为弘扬和培育民族精神的爱国主义教有疏虞，固无以对烈士，亦何

7、以垂久远?”鉴于此，育基地。筹备处对于招标事宜极为慎重，进行严格审查，一座建筑往往通过有形的形态、构造和装此次招标没有商家符合要求。为力求完善，筹备饰，来表达建造者的主观意念，甚至体现特定时处于8月213至1313再次登报投标，彰显五卅代的风尚和思潮，从而表现出某种或隐或现的建公墓工程的神圣性：“此项工程既属纪念国耻，尤筑精神⑩。五卅公墓的建筑精神在于纪念性，这系中外观瞻，千古不磨，永昭遗迹。工程完竣，承种空间特质衍生出强烈的民族主义情怀，从而实造人亦可勒石垂名。沪上不乏热心爱国厂家，尚践了五卅公墓民族主义象征空间的构建。希酌费精神，共襄盛举。”②第二

8、次招标共有六家3．仪式主题与民族主义空间的构建建筑商参与投标③，最终得标者为陈乾兴营造纪念性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