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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9-05-16
《从出土文献看抄手在先秦文献传布过程中所产生的影响》由会员上传分享,免费在线阅读,更多相关内容在行业资料-天天文库。
1、從出土文獻看抄手在先秦文獻傳佈過程中所產生的影響吉林大學馮勝君一長期以來,由於相關材料的匱乏,學術界對於先秦文獻的傳佈方式問題,並沒有清晰的認識和充分的討論。郭店簡出土以後,這一問題逐漸爲不少學者所關注。在1998年美國達慕思大學召開的郭店簡國際學術研討會上,一些學者根據郭店簡所反映的情況,針對郭店《老子》的傳佈方式問題展開了討論。一派意見認爲包括《老子》在内的先秦文獻的傳佈應以口耳相傳的方式為主:關於文獻的寫定與口傳問題,李學勤注意到在古代沒有印刷的書籍,所以文獻是難以得到的;很多作品可能都是記在心裏的。如果要寫下來,往往是根據記憶
2、寫錄,而不是照抄一個祖本。這種現象有有力的證據。例如,郭店一號楚墓發現的《緇衣》與饒宗頤討論的《緇衣》零簡的那個本子,也許其出土地點與下葬時間都是相近的,但這兩個本子的文字是不同的,説明它們是凴記憶寫錄的(原注:饒宗頤説明此簡已在海外,但出於楚地而且屬於戰國時期,見《緇衣零簡》,《學術集林》第9輯,第66-68頁,1996年。)”。……白素貞和麻省大學的白牧之(BruceBrooks)對口傳文獻提出了進一步的意見。白素貞認爲,郭店《老子》中的許多文字如果被當作口傳文獻的一個部分,可能就可以被解釋了。這些文獻應該是抄手在聆聽的過程中記錄
3、的。她注意到郭店材料中有明顯的口傳因素,並推論大量的通假字應該是口傳的標誌。她注意到有不同類型的口傳文獻:一篇文獻可以有成型的特定的口傳形式,並以此形式口傳;這樣的文獻可以根本不必有書面的形式。另一方面,一部文字的文獻也可以被口傳,然後根據口傳被再次寫錄下來。白牧之認爲,有一種口傳文獻,其材料沒有固定的順序;當它們被寫錄下來時,便具體為獨立的篇章,只有很少的相似的章節。還有一些學者對上述觀點進行了反駁:瓦格納質疑:爲什麽郭店《老子》中沒有一章不見於今本《老子》?也就是說,在郭店《老子》中,沒有任何證據表明:這些文獻來自一個口頭文獻,而
4、這一口頭文獻如羅浩的口傳理論所示,包括了比今本《老子》更多的材料。……譚朴森則認爲,郭店《老子》中基本上沒有重複的章節(只有一個例外),這説明它們都是抄自一部已經存在文字形式的文獻。……夏德安強調,書面的文獻在當時無論如何都是被認爲非常重要的。他舉出馬王堆醫書《十問》中,醫師文摯只允許在齊威王(公元前357-320年在位)面前說三個詞。他1抗議說:“臣為道三百篇”,説明這位醫生有一系列的書面教義他可以背誦。1[美]艾蘭、[英]魏克彬原編,邢文編譯:《郭店老子——東西方學者的對話》,140~143頁,學苑出版社,2002年,北京;又見於
5、邢文編譯:《郭店老子與太一生水》,103~105頁,學苑出版社,2005年,北京。以上討論的對象雖然以《老子》為中心,但實際上是適用於整個先秦文獻的。雙方爭論的焦點可以歸納為如下兩個問題:1、先秦文獻主要以口頭還是書面的方式存在?2、先秦文獻在傳佈過程中,每一次被寫定是否一定需要有底本做為參照,還是不需要底本,抄手凴自己記憶或聆聽他人講述也可以將文獻書於竹帛。我們先來討論第一個問題,即先秦文獻主要以口頭還是書面的方式存在。我們當然無法否認先秦時期有口頭文獻存在,但至少在戰國時期,文獻應該主要是以書面形式存在的。李學勤先生認爲“在古代沒
6、有印刷的書籍,所以文獻是難以得到的;很多作品可能都是記在心裏的”,但實際情況恐怕並非如此。錢存訓先生在《書於竹帛》一書中說:戰國時代,學者擁有自己平日用作教學和寫作的藏書,已很普遍。墨子說:“今2天下士君子之書,不可勝載。”他們周遊列國,也攜帶書籍,以便途中閲讀。公元前43世紀時,詭辯學者惠施“行事多方,其書五車”。縱橫家蘇秦,在遊説秦惠王分化六4國失敗後,曾搜遍他的藏書,最後找到一部兵書《太公陰符之謀》。他精研此書後,説服六國合縱,共抗強秦。正如古代希臘一樣,在中國圖書館的發展過程中,私人藏5書是在官書檔庫建立之後,但是在政府設立中
7、央管制的藏書之前。上引錢說有典籍記載為依據,當可信。特別是他提到蘇秦的故事,頗能説明問題。這個故事在多種典籍中都有記載,以《戰國策·秦一·蘇秦始將連橫說秦惠王》篇所記較爲詳細,我們把原文引在下面,以便於討論:(蘇秦)說秦王書十上而說不行。黑貂之裘弊,黃金百斤盡,資用乏絕,去秦而歸。羸縢履蹻,負書擔橐,形容枯槁,面目犂黑,狀有歸色。歸至家,妻不下絍,嫂不為炊,父母不與言。蘇秦喟歎曰:“妻不以我為夫,嫂不以我為叔,父母不以我為子,是皆秦之罪也。”乃夜發書,陳篋數十,得《太公陰符》之謀,伏而誦之,簡練以為揣6摩。從上引文可以看出,做為下層知
8、識分子的蘇秦,其藏書有數十篋,説明在當時文獻並非如李學勤所說是難以得到的;蘇秦在其藏書中發現《太公陰符》並“伏而誦之”,説明蘇秦對其藏書有一些並不熟悉,更談不上“記在心裏”了。關於第二個問題,即先秦文獻每一次寫定,是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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