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贸易量增长的微观机理与经验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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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中国经济学年会征文①中国贸易量增长的微观机理与经验证据：1978－2005吴福象，刘志彪(南京大学经济学院，江苏南京，210093)内容提要：改革开放二十多年来，中国商品特别是制成品进出口贸易量持续增长。本文认为，利用引力模型中的汇率、关税、运输成本和地理距离等变量作为中国贸易量增长的微观机理，其解释力是十分有限的。相反，中国贸易量增长源于跨国公司对生产非一体化制造工序的垂直外包，源于中国适时地调整和鼓励参与国际制造业产品内分工的加工贸易政策。本文构建了由跨国公司主导的产品内分工的均衡模型并在此基础上进行了计量

2、检验。检验结果为中国贸易量的持续高速增长找到了内在的微观机理和可靠的经验证据，即生产非一体化是中国贸易量增长的直接原因。而引入控制变量和将变量进行对数变换，均能强化中国贸易量增长和生产非一体化之间的长期稳定关系。关键词：贸易量增长生产非一体化微观机理经验证据一、问题的提出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对外贸易量持续增长，不仅商品进出口贸易与GDP的比值，而且制成品贸易与GDP的比值均在逐年上升(参见图1)。具体表现在：改革初期，中国制造的产品在国际市场上销售的很少，并且大都是一些初级产品的销售；而在20多年之后，中国出口贸

3、易量几乎增长了50多倍。中国在OECD等一些发达国家的市场上，在所销售的所有产品中，90%以上都是制造业产品，如今“中国制造”的标签已经贴遍了全世界。目前，我国的对外贸易量正以每年20%以上的速度在持续增长，已经超过日本，逼近德国，可望成为世界第二贸易大国。在国际间贸易摩擦不断加剧，人民币升值预期不断加强的环境下，中国的贸易量持续高速增长，应当说其成绩是相当骄人的。正因为如此，自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中国贸易量迅速增长已成为全球日益关注的“中国贸易量增长之谜”。①本文受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2005

4、年度重大项目（项目批准号：05JJD790084）、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批准号：06AJL005）、2005年第五批江苏省科技发展计划（软科学研究，批准号：BR2005025）的资助，特此致谢。1中国经济学年会征文出口贸易/GDP进口贸易/GDP比重进出口贸易/GDP制成品贸易/GDP0.800.700.600.500.400.300.200.100.00197819801982198419861988199019921994199619982000200220042006年份图1中国商品和制成品进出口贸

5、易与GDP比值趋势线资料来源：历年《中国统计年鉴》和历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中国贸易量为何能长期保持持续高速增长？人们普遍认为，主要是得益于以下几个因素：一是良好的外部经济增长环境为我国商品出口提供了稳定的需求空间；二是我国为承接国际产业转移扩大了加工贸易的规模；三是工业化推动了企业技术进步和产品升级；四是快速增长的国内经济促进了进出口贸易的发展等。为了解开中国贸易量快速增长之谜，学术界对此类问题从各个不同角度进行了各种有益的探讨。整体来说，大多数文献主要是从宏观层面来进行讨论，从微观

6、层面加以揭示的文献直到近期才开始出现。在现有的各种理论文献中，大多是定性的说明，缺乏定量的揭示。同时，所有这些文献对中国贸易量增长问题只是偶尔涉及，而不是专门对此问题进行研究。在现有的宏观层面的理论文献中，有从FDI和外汇汇率角度来说明中国贸易量增长(谢建国，2005)，也有从市场分割角度来研究中国贸易量增长(朱希伟等，2005)，还有从国家贸易政策角度来说明中国贸易量增长(潘向东等，2005)，等等。本文认为，从微观层面来破解中国贸易量增长之谜意义更大。在这方面，Lemoine&Ünal-Kesenci(20

7、04)的研究值得一提。虽然他们的研究重点是揭示装配贸易与技术转让之间的关系，并且该文对中国参与国际分工使得中国对外加工贸易量增长进行的研究比较粗略，但他们对中国从服装行业到电子行业从事专业化生产，从而使得中国出口贸易量增长的统计描述对于我们进一步进行实证研究具有一定的启发。国内方面，朱希伟等将中国出口贸易量的强劲增长归结为严重的国内市场分割所导致的企业无法依托巨大的国内需求和发挥规模经济优势而被迫出口的行为扭曲现象。廖涵(2005)则将中国贸易量增长归结为跨国公司的推动，即跨国公司出于经营一体化和防止技术优势扩

8、散之考虑，往往更多地从公司内部或母国采购中间品，同时由于我国国内企业缺乏适当的激励机制和畅通的融资渠道生产中间产品，国产中间品规格和质量不稳定达不到2中国经济学年会征文出口品的生产要求，加上我国现行的加工贸易政策偏向鼓励加工贸易中间品进口而不利于从本地采购等原因，使得我国加工贸易发展迅速，在外贸中所占比重大。贺灿飞和魏后凯(2004)则从探讨外商制造企业出口的决定因素出发，认为中国贸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