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阶级阶层结构及其内在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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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关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阶级阶层结构及其内在矛盾董少林吴波内容提要:对社会主义初级阶段阶级阶层结构和关系的研究，是现阶段中国社会一个敏感而又复杂的重大课题。马克思主义的阶级分析方法，是正确认识和处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社会阶级阶层结构和关系的唯一科学的方法。虽然阶级将在未来社会中消亡，但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仍然是一个客观存在的社会现象。现阶段中国社会阶级阶层结构的重大变化，突出表现在私营企业主的出现和迅猛发展，正是这一变化集中反映了中国改革开放以来经济社会结构转型的特征，勾勒出现阶段中国社会阶级阶层结构的基本格局。当下中国社会阶级矛盾和冲突，无论在规模上还是

2、在内容上，都呈现出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应然性要求有显著差异，因此，有必要重视对这一“结构紧张”问题的特殊性研究，缓解现阶段中国社会阶级阶层结构“应然”与“实然”的矛盾。关键词:阶级;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人民内部矛盾社会主义初级阶段阶级阶层结构和关系研究，是现阶段中国社会一个敏感而又复杂的重大课题。大量的相关研究成果表明，方法论问题是这一课题研究的前提性问题。这个问题至少包含以下两个方面的内容。一是研究方法的选择。在马克思主义的阶级分析方法和韦伯(MaxWeber)的社会分层研究这两种不同的研究方法选择上，很长一个时期后者成为主导的研究范式。21世纪以来，

3、这种情况发生了一些变化，越来越多的学者倾向于承认马克思的阶级分析方法的现实价值:“尽管分层研究目前是中国社会不平等研究的主导范式，但事实表明，由于其固有的理论局限，它难以对中国社会不平等演变过程中的新问题做出令人满意的回答，如果不重新引入阶级分析视角，有关研究将缺乏足够的洞察力和前瞻性。”“因为阶级分析冲突论立场比分层研究的功能论立场更贴近当前中国社会冲突日趋严峻的形势，更符合当前中国社会的需要。”①事实上，方法的选择并不主要取决于现实社会关系的变动程度，而是取决于对两种不同研究范式的科学性的判明。二是“应然”与“实然”关系的把握。一些有关中国社会问题

4、的研究往往陷入“应然”和“实然”的认识混乱之中，两者之间的区别被淡化，两者之间的联系被模糊化，在整体上呈现出矛盾或分裂的倾向。理论研究和现实研究的一定程度的脱节，是一些结论难以具有现实说服力的一个重要原因。包括社会主义初级阶段阶级问题在内的诸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重大课题，不仅应该蕴涵对“应然”和“实然”各自的考察，更为重要的是应该蕴涵对“实然”和①冯仕政:《重返阶级分析?———论中国社会不平等研究的范式转换》，《社会学研究》，2008年第5期。·56·关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阶级阶层结构及其内在矛盾“应然”矛盾关系和解决途径的分析。因此，关于这一问题的研究

5、，既不能简单地停留于实证研究之中，也不能简单地停留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理论的论述之中，而是需要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阶级阶层结构和关系的“应然”与“实然”联系在一起考察，并在此基础上明确规范性研究的方向和解决问题的途径。一、阶级研究的两个理论问题(一)阶级的两个属性尽管“阶级”一词已经被深深烙上了马克思主义的印记，并被普遍地认为是马克思主义的核心概念，但关于“阶级”一词的使用和阶级问题的研究，马克思确实并非首开先河。马克思在1852年3月5日致约·魏德迈的信中坦率地承认了这一点:“至于讲到我，无论是发现现代社会中有阶级存在或发现各阶级间的斗争，都不是我的功劳

6、。在我以前很久，资产阶级历史编纂学家就已经叙述过阶级斗争的历史发展，资产阶级的经济学家也已经对各个阶级作过经济上的分析。”①但是，毫无疑问，在关于阶级问题的研究上，马克思也确实实现了重大的理论突破。他指出，关于阶级，“我所加上的新内容就是证明了下列几点:(1)阶级的存在仅仅同生产的发展的一定历史阶段相联系;(2)阶级斗争必然导致无产阶级专政;(3)这个专政不过是达到消灭一切阶级和进入无阶级社会的过渡。”②马克思在这封信中所提出的三个重要论断，不仅准确揭示了马克思主义阶级理论的核心内容，而且也明确展示了马克思主义阶级理论的基本框架。在马克思恩格斯看来，阶

7、级首先是一个经济范畴。恩格斯指出:“唯物主义历史观从下述原理出发:生产以及随生产而来的产品交换是一切社会制度的基础;在每个历史地出现的社会中，产品分配以及和它相伴随的社会之划分为阶级或等级，是由生产什么、怎样生产以及怎样交换产品来决定的。”③他们强调，社会阶级在任何时候都是生产关系和交换关系的产物，一句话，都是自己时代的经济关系的产物。在马克思主义看来，探究阶级产生的根源，如果撇开经济的因素，就注定会走向误区。阶级不仅是一个经济范畴，而且是一个历史范畴，后者以前者为基础。人类之所以分裂为阶级，同生产力的状况密切相关。阶级的存在仅仅同生产发展的一定历史阶

8、段相联系，这是马克思阶级观的一个重要思想。换言之，阶级既不是从来就有的，也不是一种永恒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