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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中华文化论坛2008年12月西南夷与南方丝绸之路霍巍摘要本文认为中国西南地区的西南夷对于南方丝绸之路的开凿起到了重要作用,它们不仅为汉代中原王朝对西南疆土的开拓与治理奠定了基础,而且由于西南夷中具有游牧性质的部族众多,它们往往纵横千里,活动范围极为广阔,成为西南边地商贸活动的主体,在文献和考古材料方面都留下了丰富的证据。西南夷的活动与汉王朝对西南交通路线的开通恰好形成互为补充的两条线索,体现出中央政治体制与西南民间族群在两汉时期围绕交通西域所形成的互动格局。关键词西南夷;南方丝绸之路;汉代
2、中外文化交流中图分类号G0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0139(2008)-0114-07中国西南地区在祖国自然地理环境中是一个什数,邛都最大。此皆椎结,耕田,有邑聚。其独特的单元,其西部为横断山脉地区,即沿外西自同师以东,北至楪榆,名为巂、昆明,皆青藏高原东南缘的西藏东部和四川、云南西部一编发,随畜迁徙,毋常处,毋君长,地方可数千带,山脉、河流均呈南北走向,形成闻名于世的里。自巂以东北,君长以什数,徙、笮都最大;高山峡谷地带;北部以东西向的、被称为中国自笮以东北,君长以什数,冉駹最大。其俗或土南北
3、分水岭的秦岭为界,与八百里秦川互为南著,或移徙,在蜀之西。自冉駹以东北,君长以北;东北部的大巴山系将西南与中原阻隔,东面什数,白马最大,皆氐类也。此皆巴蜀西南外蛮的巫山、沅水、乌江等重重障碍,削弱了其与东夷也。司马迁的描述,给了我们今天认识古代邻江汉平原等的联系;南面与中南半岛接壤。这西南民族一个基本的体系。童恩正先生即根据这样一个相对封闭的地理单元,地跨中国地势的段描述,将巴蜀之外的西南夷划分为滇、夜郎、2一、二两级阶梯,境内河流纵横,地形多样,孕邛都、昆明、徙、笮都、冉駹七大系统。公元育出复杂多样的民族及文化。前4世纪末
4、,秦灭巴蜀,巴蜀地区率先开始了与战国秦汉时期,中国西南地区属于南夷中原文化融合的过程,至迟在西汉中期以前,巴1和西夷的范畴,学者们往往统称为西蜀文化与中原文化的融合过程已经基本完成,在南夷。这一块区域的民族成分十分复杂,最为中原人士的心目中,已不把巴蜀地区视为徼外经典的历史文本首推司马迁史记西南夷列蛮夷,但在此之前,巴蜀也仍然包括在西南夷3传的记载:西南夷君长以什数,夜郎最大;的范畴之内。所以本文讨论所的西南夷是一个其西靡莫之属以什数,滇最大;自滇以北君长以相对于汉文化系统的广义的概念,也包括了巴蜀
5、作者简介霍巍,四川大学中国藏学研究所教授,四川成都610064。114在内。民间贸易通道上的商人,往往都是西南夷部族的西南夷对于南方丝绸之路的开凿,曾经起到商贾。据史记西南夷列传记载:秦时常过重要的历史作用,这些活跃在西南边疆的古代頞略通五尺道,诸此国颇置吏焉。十余岁,秦族群早在汉王朝势力进入西南地区之前便存在着灭。及汉兴,皆弃此国而开蜀故徼。巴蜀民或窃长期边境贸易的历史,为汉帝国对西南疆土的开出商贾,取其笮马、僰僮、牦牛,以此巴蜀殷拓与治理奠定了最初的基础,也为汉代中国版图富。童恩正先生曾经推测,既然秦在此置吏,
6、8的扩大铺平了道路,其历史功绩应当载入史册。当然就应当有商业往来,秦灭之后,继之而起本文试从以下几个方面加以论述:的汉代统治者看来也不能完全控制这一地区的民一、西南夷是南方丝绸之路最初的开拓者间商贸活动。汉书西南夷两粤朝鲜传记汉帝国西南地区的边境贸易最初的承担者并载:南粤食蜀枸酱,蒙问所从来,曰:道西不是来自中原的商贾,而是西南夷。在史记北牂牁江,江广数里,出番禺城下。蒙归至长大宛列传中记载,张骞从西域归来以后向汉武安,问蜀贾人,独蜀出枸酱,多持窃出市夜郎。帝报告说:臣在大宛时,见邛竹杖、蜀布。问张骞在西域也得
7、到同样的情报:其西可千余里曰:安得此?大夏国人曰:吾贾人往事之身有乘象国,名曰滇越,而蜀商贾奸出物者或至毒。身毒在大夏东南可数千里。其俗土著,大焉。从文献记载中所记载的巴蜀民窃出商与大夏同,而卑湿暑热云。其人民乘象以战,其贾、蜀贾人窃出市夜郎、蜀商贾奸出物国临大水焉。所谓邛竹杖和蜀布这类等语句中可以看出,当时这种边贸活动主要是以物品从名称上看其产地应与西南夷部族当中的民间走私的性质存在,规模不一定很大,但却已邛都和蜀有关,至于其究竟为何种土特经形成一定的贸易网络和某些经常性的道路,以产品学术
8、界目前还有不同看法。有一种意见认西南夷中最为富裕的巴蜀为中心,从南北东西不为,邛竹杖不一定产自蜀地,因为在印度西北部同方向上可以和周边地区相连接。可以设想,这有各种各样的野生竹子,有可能产自印度本土;些民间通道在通过西南夷不同部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