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谈句法韵律最小自由单位鞼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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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也谈“句法韵律最小自由单位”①夏军北京大学中文系王洪君（1999，2001）等文献中提出“句法韵律最小自由单位”的观点，但是本文通过分析指出，该概念内涵不清，命名不当。本文在王文研究基础上建立并区分了“句法韵律最小自由单位”和“句法韵律的最小接口单位”两个概念。然后在这两个概念共同构建的框架下，阐述了现代汉语音步语段的韵律句法地位、对上古汉语韵律结构的新认识、汉语句法韵律结构从上古到现代的演变历程、汉语和英语以及上古汉语和现代汉语在句法韵律接口上的对应关系和差异等问题。一“句法韵律最小自由单位”vs“句法韵律最小接口单位”1.1王洪君提出的“句法韵律最小自由单位”王洪君（

2、1999：256-281）提出，语言中存在着具有枢纽作用的句法韵律层级——“句法韵律的最小自由单位”。“从语法层面看，在具有特有韵律标记的诸级语法单位中，它是最小的一级；同时，从韵律层面看，在与语法单位大致重合的、载有意义的韵律单元中，它也是最小的一级。”英语“句法韵律的最小自由单位”是音系②词。汉语“句法韵律的最小自由单位”是音系字（单字音）。王洪君（2001）作了进一步阐述，认为“枢纽性单位落在哪一级韵律单位上虽然各语言不同，但从更高的层次上看，这一差异性又有其共性：不同音系中具有枢纽地位的那一级单位，都是各自语言中语音单位和语法单位的最低交汇点”，并将这一共性抽象为

3、一个共同类型参数“句法韵律最小自由单位”。（徐杰，2005：292）王洪君先生提出“句法韵律最小自由单位”的观点，旨在原则与参数理论的指导下，寻找蕴含于英语和汉语的差异之中的更为普遍的句法韵律层级模式。这一跨语言的比较，拓展了汉语生成音系学的研究视野，对于普通音系学的研究也很有启①本文脱稿于笔者2005年秋季学期“生成音系学”的课程论文，得到授课老师指导，谨致谢忱。②王洪君（2008）对其（1999）相关章节进行了修改，部分地方改“句法韵律最小自由单位”为“句法韵律枢纽”，其他内容也有若干调整，但仍有一些地方可见作者基本保留其原先的看法，如“可以看出，句法韵律最小自由单位

4、——句法韵律枢纽，在汉语中也是十分重要的语言学范畴”（王洪君，2008：322）。夏:句法韵律最小自由单位发。但是对于王文中关于“句法韵律最小自由单位”这一概念的运用和具体阐述，我们有几点商榷。第一点，王先生研究汉语的句法韵律规律，没有区分汉语的不同阶段。上古汉语的“句法韵律最小自由单位”与现代汉语相同吗？或许王先生认为汉语在这一点③的研究中不必区分古今，但我们的研究表明，这个区分是必要的。第二点，王先生的部分解释对于语言现象作了过于主观化的处理。句法和韵律是两个不同的平面，我们不能预设一个句法单位层级和一个韵律单位层级恰好重合，或者如王先生（1999）所说的“大致重合”

5、。充其量只能设想在句法某级单位和韵律某级单位的接口处存在一个交集，这个交集可能是首先满足句法条件的，也可能是首先满足韵律条件的。（从王先生的文章看来，她的观点是后者。）这个交集可能基本上同时与某个句法以及韵律层级重合，也可能与其中一个没有那么高的重合度。重合与否、重合多少、有何趋向，都可以根据语言事实来探求其规律，不宜对语言④现象做过度的假设。第三点，王先生所谓“句法韵律最小自由单位”的内涵不清楚，或者说概念的命名不准确。从字面看，这个概念似乎是跨句法和韵律的，既是“句法自由单位”，又是“韵律自由单位”，是两个集合的“最低交汇点”。她的文中也似乎表示了这样的观点：“与音系

6、单位交汇的语法单位才能获得韵律上的自由，与语法单位交汇的音系单位才可能有语法上的自由”（王洪君，2008：319）。但就其全文来看，似乎其所谓“句法韵律最小自由单位”只是句法语义和语音韵律接口处的最小单位，可以称为“句法韵律的最小接口单位”。至于“自由”，就谈不上了。因为，根据王（1999），汉语“句法韵律最小自由单位”是音系字，而音系字在现代汉语中大都不是词，往往不能表示相对明确的意义，不是可以自由运用的语法单位；单字音也因为不符合现代汉语的标准音步——双音节而在使用时受到很大的限制，也不是能够自由运用的韵律单位。所以无论就句法而言还是就韵律而言，音系字在现代汉语中都不

7、能叫⑤“自由”单位。——除非修改“自由”的内涵，但是这么做是否必要、是否合适呢？既然王先生的本旨在于“句法韵律枢纽”，那么“句法韵律最小接口单位”这个名称完全胜任，加上“自由”有些画蛇添足。而“句法韵律最小自由单位”这一概念则另有其内涵，二者应该区分。1.2“““句法韵律最小自由单位“句法韵律最小自由单位”””和”和和和““““句法韵律句法韵律最小接口单位”””的区分”的区分我们认为，在关于句法和韵律接口的研究中，有两个单位值得关注。一个就是王先生所谓的“句法韵律最小自由单位”，根据上面的分析，我们称之为“句法韵律③事实上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