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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9-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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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指南录后序文天祥德佑二年二月十九日,予除右丞相兼枢密使,都督诸路(被)授官统领军马。时北兵已迫修门外,战、守、迁皆不及施。缙绅、大夫、士萃于左丞相府,莫知计所出。会使辙交驰,北邀当国聚集适逢主持者相见,众谓予一行为可以纾祸。国事至此,予不得爱身;大家认为我去一趟就可以解除祸患。能够顾惜“谓……为……”是“说(认为)……是……”的意思。意北亦尚可以口舌动也。初,奉使往来,无留北者,予更欲料想元方也还可以用言词打动的一觇北,归而求救国之策;于是辞相印不拜,翌日,以资政窥视授官凭借…的身份殿学士行。初至北营,抗辞慷慨,上下颇惊动,北亦未敢遽轻吾国。意气激昂立刻不幸
2、吕师孟构恶于前,贾余庆献谄于后,予羁縻不得还,国挑拨、陷害(被)软禁事遂不可收拾。予自度不得脱,则直前诟虏帅失信,数吕师径直走上前辱骂、指责孟叔侄为逆,但欲求死,不复顾利害。北虽貌敬,实则愤怒,个人安危名作状二贵酋名曰“馆伴”,夜则以兵围所寓舍,而予不得归矣。率领未几,贾余庆等以祈请使诣北。北驱予并往,而不在使不久到……地方者之目。予分当引决,然而隐忍以行。昔人云:“将以有为也”。列、名单理当自杀将因此有所作为啊至京口,得间奔真州,即具以北虚实告东西二阃,约以机会我立即把元方的虚实情况具体地告诉淮东、淮西两位制置使连兵大举。中兴机会,庶几在此。留二日,维扬帅
3、下逐客之差不多令。不得已,变姓名,诡踪迹,草行露宿,日与北骑相出没名作状名作状每天于长淮间。穷饿无聊,追购又急,天高地迥,号呼靡及。已依靠不而得舟,避渚洲,出北海,然后渡扬子江,入苏州洋,展转不久四明、天台,以至于永嘉。到呜呼!予之及于死者不知其几矣!诋大酋当死;骂逆贼我濒临死亡的境地不知有多少次了!辱骂当死;与贵酋处二十日,争曲直,屡当死;去京口,挟匕首以备不测,几自刭死;经北舰十余里,为巡船所物色,几从这里指“盘查”鱼腹死;真州逐之城门外,几彷徨死;如扬州,过瓜洲扬子桥,竟使遇哨,无不死;扬州城下,进退不由,殆例送死;假使几乎等于坐桂公塘土围中,骑数千过
4、其门,几落贼手死;贾家庄几为巡徼所陵迫死;夜趋高邮,迷失道,几陷死;质明,避哨竹奔向天刚亮的时候林中,逻者数十骑,几无所逃死;至高邮,制府檄下,几以捕系死;行城子河,出入乱尸中,舟与哨相后先,几邂逅死;因为(被)捕捉而死至海陵,如高沙,常恐无辜死;道海安、如皋,凡三百里,到、往白白死去名作动取道共北与寇往来其间,无日而非可死;至通州,几以不纳死;以没有一天不可能死小舟涉鲸波出,无可奈何,而死固付之度外矣!呜呼!死生,本来昼夜事也,死而死矣,而境界危恶,层见错出,非人世所堪。(像我这样)险恶境况,坏事层叠交错涌现痛定思痛,痛何如哉!予在患难中,间以诗记所遭,今
5、存其本不忍废。道中手有时用诗记述个人的遭遇名作状自抄录。使北营,留北关外,为一卷;发北关外,历吴门、毗陵,渡瓜洲,复还京口,为一卷;脱京口,趋真州、扬州、高邮、泰州、通州,为一卷;自海道至永嘉、来三山,为一卷。将藏之于家,使来者读之,悲予志焉。后来的人同情、思念呜呼!予之生也幸,而幸生也何所为?所求乎为臣,主我能死里逃生算是幸运了,可幸运地活下来要干什么呢?辱,臣死有馀僇;所求乎为子,以父母之遗体行殆,而死有用父母留给自己的身体去冒险余责。将请罪于君,君不许;请罪于母,母不许;请罪于先人之墓,生无以救国难,死犹为厉鬼以击贼,义也;赖天之没有……的办法这就是义
6、依靠灵、宗庙之福,修我戈矛,从王于师,以为前驱,雪九庙之作为前锋耻,复高祖之业,所谓誓不与贼俱生,所谓鞠躬尽力,死而后已,亦义也。嗟夫!若予者,将无往而不得死所矣。向也,使予委骨于草莽,予虽浩然无所愧怍,然微以自文于君亲,君亲其谓予何?诚不自意返吾衣冠,重见日月,使旦夕得正丘首,复何憾哉!复何憾哉!像我这样的人,将是无论到哪里都可以找到死的地方了。以前,假使把我的尸骨抛在荒野里,我虽然正大光明问心无愧,但在国君、父母面前也不能以此掩饰自己的过错,国君和父母会讲我是个怎样的人呢?实在料不到我终于返回宋朝,又见到皇帝,即使早晚死在故国的土地上,是年夏五,改元景炎
7、,庐陵文天祥自序其诗,名曰《指南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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