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币的本质_后凯恩斯主义的观点 兰德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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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３卷第１期政治经济学评论Ｖｏｌ．３Ｎｏ．１２０１２年１月ＣｈｉｎａＲｅｖｉｅｗｏｆＰｏｌｉｔｉｃａｌＥｃｏｎｏｍｙＪａｎ．２０１２货币的本质：后凯恩斯主义的观点兰德尔·雷内容提要本文论述的货币理论基于以下三个基本命题：第一，正如克洛尔（１９６５）提出的著名论断，货币可以交换商品，商品也可以交换货币，但是，商品不能直接交换商品；第二，货币始终都是一笔债务，根据命

2、题一，货币不能是任何一种商品；第三，债务违约是可能的。由以上三个命题，可将非主流货币文献中讨论的一些共同主题联系起来，构建一种货币理论。本文采用的方法将以下货币理论的核心观点整合在一起，包括明斯基（１９８６）的著作（该文在很大程度上倚重其博士学位论文导师熊彼特１９３４年的论著）；摩尔的内生货币分析；法国—意大利学派的货币流转分析；戴维森基于不确定性对凯恩斯所做的解释；戈德利基于会计恒等式的分析；凯恩斯、卡莱斯基、卡尔多和博尔丁的资本分配理论；英厄姆的社会学分析；英尼斯、纳普和古德哈特的货币名目论或国家货币理论。因此，本文采用了与

3、以往研究略有不同的方法，发展了非主流货币理论一些更为一般化的结论。关键词货币；信贷；货币流转分析方法；内生货币作者兰德尔·雷，列维经济研究所高级研究员、密苏里大学（堪萨斯城校区）经济学系教授、充分就业和价格稳定中心主任。译者郭金兴，南开大学经济研究所副研究员。［１］本文论述基于以下关于货币的基本命题：第一，根据克洛尔提出的著名论断，货币可以交换商品，商品也可以交换货币，但是，不能用商品交换商品；第二，货币始终是一种债务，根据命题一，货币不能是一种商品，因为如果货币是一种商品的话，就意味着可以用一种特殊的商品购买另一种商品；第三，

4、债务违约是可能的。１６９兰德尔·雷：货币的本质：后凯恩斯主义的观点以上命题为构建货币理论提供了重要基础。笔者将本文的讨论与非主流经济学中［２］［３］［４］的货币理论联系起来，采用的方法并非是要替代常见的后凯恩斯主义和制度主［５］［６］义的方法，而是对这些方法的补充。比如，本文将明斯基１９８６年的著作（该文极［７］［８］为倚重其博士学位论文导师熊彼特的论著），分别

5、与摩尔的内生货币理论，法国—［９］［１０］［１１］［２］意大利学派的货币流转分析方法，戴维森基于不确定性对凯恩斯所做的解释，［１２］［１３］［１４］［１５］［１６］［１７］戈德利会计恒等式分析、凯恩斯、卡莱斯基、卡尔多以及博尔丁的资［１８］［１９］本分配理论，英厄姆的社会学方法，以及货币名目论或国家货币理［２０］［２１］［２２］［２３］［２４］论。因此，本文将会沿着一条略微不同的路径，梳理或多或少带有非主流色彩的货币理论发展脉络。一、商品不能直接交换商品经典的关于货币起源的主流观点已众所周知，可简述如下：由于物物交换缺乏效［１８

6、］［２０］［２３］率，交易者选择某一特殊商品作为货币计价单位。一种假想的货币演进过程包括，以货币商品储备为基础发行票据，进而发现货币乘数；政府垄断对货币商品的储［２４］备，并最终以不兑现的纸币代替货币商品。其中，重要的不是这一货币转变过程是否符合历史细节，而是货币发挥何种作用。既然从分析逻辑而言，商品与货币生产先于货币出现，货币对于经济运行仅是润滑作用，并非不可或缺。这就是为何很多经济学家倾向于作“实际分析”（ｒｅａｌａｎａｌｙｓｉｓ），并假定在长期货币必然呈中性。值得注意的［２５］是，新古典经济学并非这一错误假定的唯一受害者。

7、如果我们从“商品不能直接交换商品”这一命题开始讨论，那么，我们就必须另外找寻货币的本质。我们不能预先假定在货币产生之前市场已经出现，因为除非存在货币，否则不能有交易（买卖）。而且，货币并非由劳动生产出来的商品（否则就会出现“以一种商品购买另一种商品”的情形），也不可以直接满足个人的需求或欲望，而这种需求和欲望是生产各种商品的主要动机。我们最多可以说，人们追求货币是因为它能够提供满足各类欲望的支付手段。诚然，后凯恩斯经济学家们继承凯恩斯的观点，断定持有货币可以消解对未来不确定性的忧虑和不安（“ｑｕｅｌｌｔｈｅｄｉｓｑｕｉｅｔｕｄｅ

8、”），这正是因为拥有货币可以获得某些确定性的因素。不难发现凯恩斯有关货币的一些论述的相似性。例如，货币“的产出弹性为零，或最多仅有极为微小的弹性”，这意味着“它不易被生产出来”，而“企业家也不能随［１４］（Ｐ２３０）意地将劳动用于货币的生产”。“换言之，失业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