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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前沿》2008年第9期哈特“法律规则说”探析3冯静(上海师范大学法政学院上海200234)[提要]本文从该理论的渊源入手,分析哈特对奥斯丁法律命令说的批判。从而,哈特提出了著名的法律规则学说,即主要规则和次要规则两相结合共同构成完整体系。并且,次要规则包括承认规则、改变规则和审判规则,同时指出内在观点和外在观点的内容。文章最后对该学说进行简单评价。[关键词]法律命令说主要规则次要规则[中图分类号]DF90[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9—8267[2008]9—0114—03一、“法律规则说”的理论渊源确用法和规则。用其主要创始人和代表人物维特根哈特理论的渊源主要有两个方面,一是奥斯丁
2、斯坦的话说,就是“不弄清语言的含义,就没有资[3]所倡导的分析法学传统,另一个则是语言哲学。在格讨论哲学”。《法律的概念》中,哈特用了三章的篇幅对奥斯丁哈特挟牛津法理教习之威,用日常语言哲学之[1]的法理学进行了批判性研究。按照哈特的理解,利,攘外安内并举,寓防守与进攻之中,从对奥斯法律实证主义意味着:(1)法律是一种命令,这种丁的修正下手,既坚守分析法学的根本路向,又于理论与边沁和奥斯丁有关;(2)法律的概念分析,诸家之间多所采撷、中道而行。承前启后,使新分首先它是值得法理学加以研究的,其次它不同于社析法学成为当代法学多元格局中一个具有世界性影[4]会学和历史的研究,再次它也不同于批判性的
3、价值响的重要学派。评价;(3)判决可以从事先确立了的规则中逻辑地二、对“法律命令说”的批判推演出来,无须求助于社会目的、政策和道德;分析法学的奠基人之一的英国法理学家约翰·(4)道德判断不能通过理性论辩、论证或者证明来奥斯丁在《法理学范围之确定》一文中,严格定义确定或者辩护;(5)实际上确立的法律,不得不与了法律,提出了著名的法律命令说。即法律是掌握[2]“应然”的法律区分开来。主权的人对下面的人发出的命令,如有不服从就要语义分析哲学是现代西方分析哲学中一个颇具加以制裁。命令是法律的核心,主权、命令、制裁魅力的流派。语义分析哲学重视语言对哲学的影三位一体。哈特的法律规则说的就是在对奥斯丁的[
4、5]响,把哲学问题归结为语言问题,认为哲学上的混法律命令说批判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乱、争论、错误产生于语言的含糊不清或者对语言哈特认为,法律命令说相当于“持枪抢劫的情的误用、滥用,因而哲学的任务是对语言进行语义况”:一个强盗举着手枪对一个银行职员说:“交出分析,揭示语言的确切涵义和意义,指明语言的正钱来,否则就要你的命!”二者唯一的差别是:法3[作者简介]冯静(1983-),女,河北人,上海师范大学法政学院2006级法理学在读研究生,从事法理学、法哲学研究。·114·律命令说是指对多数人的命令,而强盗只是对银行色是它可以分为两类虽有联系但却不同的规则:主职员一个人的命令。显然,对法律的这种解
5、释过于要规则和次要规则。并不是说次要规则的重要意义简单化,即使对最简单的法律制度来说也不适合,不及主要规则,而主要是指两者的关系而言的。即更不必说适用于十分复杂的法律制度了。概括起主要关系是主要的,次要规则是依附或辅助主要规来,法律命令说的诠释至少具有四个理论困难:其则。一,从现代立法机关的状况来看,其所颁布的法律(二)主要规则及其缺陷不仅对一般公民而且对立法者本身都具有约束力,主要规则(primaryrules)科以义务,即要依照法律命令说,就应认为立法者是在命令、限制求人们从事或不从事某种行为,而不管他们愿意与和威胁自己。这样看来十分荒谬。其二,法律命令否。在主要规则规范下,不论他们愿意
6、或不愿意,说虽然可以说明以革命形式出现的立法机构或政府人们都被要求去做或不做某些行为。但主要规则并的更替,但不能说明当存在调整合法更替的法律时不是法律的全部,因而只有那些依靠亲戚关系、共出现的合法政权交接。这是说,命令说不能解释使同感情和信仰所维系的、处于稳定状态下的小型社合法更替成为可能的法律的存在。其三,许多法律会才能仅仅依靠主要规则生存。规则具有授权性质因而不具有强制性。这些规则与哈特设想了一个没有立法机关、法院或任何一某些义务性质的规则有着明显区别。全力主体或权种官员的小型社会可能遭遇到的缺陷:力主体如果不运用这些权力或权利,不存在强制运缺陷之一:主要规则的不确定性。这种群体生用的问
7、题。因而授权规则不是一种以制裁为后盾的活所依赖的规则并不会形成一个体系,而只会是一命令。其四,在义务性质的规则中存在着积极法律批个别独立的标准,没有任何可供鉴别或共同的标进行审判的义务,但这项义务背后不存在“强制”识。因此,人们对于规则是什么,或对于某个既定[6]或“制裁”作为后盾。规则的精确范围有所疑问,将没有任何解决这个疑因而,哈特认为奥斯丁关于法律的定义是一个问的程序,不管是诉诸权威性的文本,或者是对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