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张鷟《龙筋凤髓判》文风问题的探讨——兼与白居易《百道判》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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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关于张鸯《龙筋凤髓判》文风问题的探讨——兼与白居易《百道判》比较谭淑娟内容提要张莺《龙筋凤髓判》的文风问题千年来争议颇大，虽然清代以后学界多以四库馆臣的评价为准，然仔细研读《龙筋凤髓判》文本，即可发现南宋洪迈所批有一定依据：“于蔽罪议法处不能深切”，指出了其判例过于单纯和判决中强调法律而忽视情理的一面；“全类俳体”指出了部分判题的游戏化和判决语言的诙谐调侃；张判用典多且涩，而且部分判文用典还有罗列汇集之目的，故给人以“堆垛故事”之感。张鹜判文是复杂的存在，这既源于主体的创作目的和创作个性，也有时代文风的影响。关键词《龙筋凤髓判》蔽罪议法俳体用典判是

2、一种具有裁断作用的应用文体。唐代由厌。”此后清代四库馆臣在编辑《四库全书总于铨选重判，以判的优劣决定官职的好坏，引起了目》时，针对洪迈的贬抑，特别为之辩解说：“洪迈士人对写判、制判的高度重视，激发了判体的繁《容斋随笔》尝讥其堆垛故事，不切于蔽罪议法。荣。据文献记载，骆宾王、崔锐、郑宽、吴康仁等在然鹭作是编，取备程试之用，则本为隶事而作，不当时都有判集传世，可惜后来都已失传。宋人李为定律而作，自以征引赅洽为主，言各有当，固不防编辑《文苑英华》，收录了一千多道唐人科举拟得指为鸶病也。”洪迈提出了俳体、于蔽罪议法判，作者涉及500多人。在唐代比较著名的文

3、人处不能深切、堆垛故事三个问题予以否定，四库则中，张鸶和白居易是留下拟判最多的文人，张鹭有以备程式之用、本为隶事不为定律而作加以辩解。判集传世，白居易的则收在其文集中。后人论及那么，洪迈之说是否有据?四库辩解是否成立?唐代拟判，多以二人为例，然二者文风差异甚大，解决这些问题，需要对张鹜判文进行深入全面的宋元时期以洪迈评价为代表，主要为抑张扬白，清分析。代以后虽然有人不断为张鹭辩解，然多不得要领。作为科举文体，二人之判除创作目的不同，与唐代政治文化思潮和文风发展也有密切关系。本文拟洪迈称张鸶判“于蔽罪议法处不能深切”，根从前人争议最多的张鹜文风人手，

4、分析张鹜之判据对文本的全面考察来看，笔者以为其说所指有的特色，比较张、白判的异同，以期推动唐代边缘两种可能：一是指张鸶判的案例过于单纯，都是中文学研究及科举文学研究更加深入。央政府各部门职事，不如白判选择的事件复杂和南宋洪迈在《容斋随笔》中评价张鸶《龙筋凤反映的社会层面广泛。二是张鹜判总是过于强调髓判》说：“纯是当时文格，全类俳体，但知堆垛故法理，凸显法律的强硬而忽略了柔性的情理分析，事，而于蔽罪议法处不能深切，殆是无一篇可读，与中国古代更重情理的接受心理相龃龉，特别是一联可昧。如白乐天甲乙判则读之愈多，使人不在司法判案讲求情理并重的宋代。182关

5、于张鹭《龙筋凤髓判》文风问题的探讨先看第一种情况。张鸶判78道，正如其体例知玉律之严，颇识钩陈之禁。岂有更深夜静，编排所显示的那样，所有事件都和中央各部门的仍纵辔于三条；月暗星繁，故扬鞭于五剧。前吏职有关。除了两道属于恢复礼的问题，其他大途尚远，归望犹赊。未侵豹卫之司，忽犯兽冠体可分为吏职和管理两类，其中大约有3O道在之吏；既缺瓜田之慎，便招楚挞之羞。付法将《唐律疏议》中可以找到相对应的律文。这30道推，状称有故。且犯夜之罪，惟坐两条。被捉又清一色的是各种吏职犯律，如泄密、奏事误、奏之时，曾鞭二十。元犯已从决讫，无故亦合停状误、贪污、渎职、祭祀中吊

6、丧等，反映的社会层面科，罪既总除，固宜从释。比较狭窄不说，且全部集中在中央政府高官中，而白判案由：得甲夜行，所由执之。辞云：有公且事件性质也非常单纯明了。从作为司法应用的事，欲早趋朝。所由以犯禁，不听。指导来看，张鹜判例确实价值不大。相比之下，白[判]趋朝有时，则当早作；防奸以法，宁居易101道判的内容却相当丰富，几乎涵盖了当纵晨行。虽夙夜之自公，岂警巡之可犯?甲时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其中涉及忠、孝、礼的有陈力是念，相时斯昧。方鸣三鼓。知行夜之犹15道，关涉军事问题的有11道，交友的有5道，严；未辟九门，信将朝而尚早。趋进合遵于辫官吏违禁犯律的有2

7、2道，选拔人才问题的有6色，夙兴宜伺其启明。既爽时然后行，是必动道，涉及用荫、品佚的有l0道，婚姻妇女问题的有而有悔。非巫马为政，焉用出以戴星?同宣11道，此外还有用刑问题、租税问题等。就是在子俟朝，胡不坐而假寐?宜遵街禁，用表司同一题材性质的判之内，自判也显示出了复杂性存。⑤与多变性。如白判涉及吏职的有22道，不同于张同样是犯夜，二人之判在分析上有所不同。判都是性质明确的触犯刑律，而且其中有4道属张判对犯夜者只强调其不该犯律，严厉责备其于“良吏”之事，有2道属于正确之事，2道属于“名属法官，应知玉律之严，颇识钩陈之禁”。对“迂腐之吏”事。涉及各种

8、犯法的实际只有14其“状称有故”，没做理睬，然后便讲按照法律该道。而且，这些判，事件虽小，因为情况复杂，多数如何处理。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