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念先贤风范 弘扬温中精神 - 科技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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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念先贤风范弘扬温中精神温泉中学是在近现代反帝反封建的火热斗争中诞生的，是在反独裁、反卖国、争民主、争民权和抗日烽火燃烧中成长的，是由近现代最先觉悟的知识精英们创办的具有光荣革命传统的学校。九十年来（私立中法大学成立于1920年，温泉中学是中法大学的附属中学，成立于1923年），她培养出浩如繁星的数以千计的莘莘学子，在各个领域发挥了无可比拟的作用。教授、各类专家、高干、高工、高管、医生、院士、将军队伍中都有她的身影。为什么能够从这里走出如此多的人才？自有其深刻的内在的历史原因。而其根本的原因是她在近百年的艰苦卓绝的奋斗中形成了自己独特的光荣传统。这些传统的内涵是爱国、科学、进步、民主、苦干、争先和无私奉献的人文精神。我们谈温泉中学的传统形成过程，不能不追念创始者李石曾先生和他的追随继承人李庆深等为创造温中精神长期呕心沥血风范光辉的史迹。李石曾是晚清重臣李鸿藻之第三子，是清代高官遗少，应该说是封建制度的“卫道士”和根苗。李鸿藻，同治皇帝的启蒙老师，在咸丰、同治、光绪三代历任户部左侍郎、吏、户、礼部右侍郎、左都御史、太子少保、工部尚书，礼部尚书、内阁学士、军机大臣，总理各国事物衙门大臣，可谓权倾朝野。（见《清史稿》列传二百二十三，12368——12369页）李石曾由于聪明过人，深得慈禧皇太后的喜爱，被收为“义子”（干儿子），赏三品官，成了“九千岁”。按照满清祖制，他的职位与其父相同。他本来可以世代蒙荫，坐享荣华富贵。但是他由于亲眼目睹了清末政治腐败，百业凋零，百姓疾苦，民不聊生，感到要振奋图强必须向西方寻求科技和改革国家的政治制度。他背叛了封建家庭，走上了彻底的反帝反封建的科学民主的革命道路。他终生从未穿过清朝官服。1902年他得到李鸿章的特许，到法国留学，学习生物，接触了西方文明，成为一名生物学专家，并著书立说。他是华人留法学生和华侨在法国创业的第一人。在法国，他开办第一家华人企业巴黎豆腐公司，招募家乡的青年到法国工作。他亲自办夜校，亲自讲课，由此开始，以“勤以做工，俭以求学”为宗旨的在中国近代史上产生过重要而深远影响的赴法勤工俭学运动拉开序幕很快波及全国。为有志成就事业的中国青年提供了学习西方先进科学知识，寻找真理，解放思想的条件和机会。1906年，他结识孙中山并参加了孙中山领导的同盟会，义无反顾地积极参加了以推翻满清政府为目标的革命斗争，参加了刺杀满清顽固派势力良弼的行动；他曾组织“世界社”，出版《新世纪》周报，鼓吹“革命”；他参加了创建中国国民党的历史性工作。被孙中山称为“吾友”，和蔡元培、吴稚珲、张静江并称“国民党四大元老”。他的实际行动说明他彻底地不妥协地反对帝国主义和彻底地不妥协地反对封建主义的坚定不移的革命立场。须知，此时，宠爱他的“干娘”，“老佛爷”，当政的慈禧皇太后还正在“垂廉听政”，咬牙切齿、张牙舞爪地要绞杀维新派的革命党人啊！李石曾5 认为，中国的落后，是由于缺乏西方文明；而西方文明首先是法兰西文明；西方文明主要是科学、民主、法制、自由的进步精神。法国大革命是资产阶级革命最彻底的革命，他主张学习法国。因此，1912年他就与蔡元培等人先在北京发起成立留法勤工俭学会，并进行宣传活动。他最早提出了“输世界文明于国内，造就新社会新国民”的方向。1915年他在法国成立勤工俭学会，1917年在北京成立华法教育会，华法教育会又在法国里昂创办中法大学，（见《周恩来传》76页）同年在北京、保定设立勤工俭学预备学校。他用向当时的名伶梅兰芳、韩世昌等义演捐献所得1500大洋为启动资金，在他的老家高阳县布里村（“布里”二字当地口音读作Baoni，今属保定市）修建《布里留法勤工俭学预备班》。很快云集了如蔡和森、李维汉、李富春、张昆弟、蔡暢（女）、徐特立、王若飞、陈延年、陈乔年、赵世炎等学员，蔡和森为南方班主任兼国民教员，毛泽东和蔡和森等亲自到保定迎接学员来学习。史料记载，1920年在法国，17省1600多名冲破封建牢笼，踏出国门，求知识，求真理，报效祖国，拯救祖国的学员，他们大都成了新中国的栋梁之材如周恩来、邓小平、陈毅、聂荣臻、向警予、蔡畅、蔡和森、李立三、李维汉、王若飞、肖三、何长工等，科学家有钱三强、严济慈、张竞生等，艺术家有李健吾、常书鸿、潘玉良、林风眠等。至今，高阳县布里村还完好地保留着蔡和森等人的办公室、宿舍和学员名单、课程表等文物（房子现被布里小学占用）。关于这一段史实，在《我的父亲邓小平》60——62页有比较详尽完整的记载。五四运动的发生与李石曾先生有重要关系，这个历史事实鲜为人知。1918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中国是战胜国。1919年1月在巴黎召开名为和平实为分赃的国际会议。当时李石曾正在法国。当他听说战胜国中国提出的收回山东省主权、废除“二十一条”的要求不仅遭到英、法、美、意、日等五国的拒绝，反而意欲把德国在华山东侵占的一切权益全部转让给日本，北洋政府的代表居然准备接受时，他立即把消息通过电报告诉北京大学校长蔡元培，蔡元培收到电报的当夜召集北京大学和中法大学的学生聚会，决定第二天上天安门广场游行，公开打出“外争国权，内惩国贼”的标语，打出了科学民主的旗帜，爆发了震惊中外的五四运动。我们完全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李石曾是第一批高叫反帝反封建的口号，第一批打出“外争国权、内惩过贼”的标语的人，第一批高喊打倒孔家店兴办现代教育的人。李石曾是我国近代著名教育家，终生从事教育。他提出“改良社会，首重教育”、“造成新社会，新国民”的全新的理念。他的教育思想和勤工俭学主张如同漫漫长夜的一盏蜡烛，叫人看到一线光明。后来，周恩来、朱德、聂荣臻、李先念、陈毅等先后来到法国，李石曾亲自出马到里昂、马塞的码头接应。众所周知，他们首先聚集在李石曾先生的勤工俭学队伍里，从这里走出去，接受了西方的民主自由思想和马克思主义的思想，参加了创建中国共产党的活动，再从法国走回来，成了中国革命的中坚，成为中国共产党的开天辟地的创造历史的大英雄，中国革命的栋梁和共和国的缔造者和领袖。陈毅等一百余人因为在法国参加革命活动被法国当局驱逐回国，又是李石曾把他们收留，来到中法大学继续深造，陈毅后来成为共和国元帅。李石曾凭着自己在国民党中的高位，1920年创办了中法大学并自兼董事长，蔡元培任5 校长；紧接着又与吴稚晖在法国创设里昂中法大学；1923年创办中法大学附属温泉中学（当时还有温泉小学）也兼任校长。他为温泉中学制定的方针是“发展个性，陶冶品格，训练技能，养成健全公民”。他于1933年在《北京晨报》五周年上撰文“教育谈”，系统论述了他的教育观。他认为教育方针应该包括四项内容：1、俭学与工学相结合（即勤工俭学）；2、学理与实用相结合（即理论联系实际）；3、身体力行，兼全并重（即苦干实干，力求实效）；4、以天然优美的环境与工作代替学校的假期（即学校设立于郊外的风景区）；他为中法大学制定的办学方针是：严谨、求实、科学、民主、兼容并包、兼全并重；教育与育人并重，强调素质教育；艰苦创业勤俭办学，要求学用结合，为社会服务。他为发展扩大校舍，注入了大量资金。温泉中学原来在温泉村（先办的温泉女中，后办温泉男中），后来由于校舍窄小，他向当时的军界名人募捐，得到冯玉祥将军、孙岳将军和胡景翼将军的慷慨支持，在旸台山东麓（即现址）购买土地、购置房屋、修建桥梁、礼堂、操场、教室、道路。据当时人亲眼所见，李先生衣着朴素简单，一双布鞋，一身长袍穿过多年，饮食从不讲究，十分随便。他和蔡元培发起成立《进德会》提倡“八不”：不做官吏、不做议员、不食肉、不饮酒、不吸烟、不赌博、不嫖妓、不纳妾。他终生放弃为官坦途，且不置私产，开一时风气之先，而且终生恪守不移。他没有私人财产，死后没有遗产。他的子女都是靠勤工俭学自己挣钱求学的。他把全部的爱灌注给学校，全力培养教师和学生，每听到学生的读书声时，则喜上眉梢。李石曾把全部身心、全部家财都义无反顾地投入教育事业，不求回报。先生的学识和胆识，品质和风范，受到教育界和社会各界的盛赞。除任北京大学教授、中法大学校长外，曾历任故宫博物院理事长、院长、北平大学校长、北平师范大学校长、北平研究院院长，是名副其实的大教育家。他用自己的身体力行，诠释了什么是反帝、什么是反封建、什么是爱国，什么是科学，什么是民主，什么是文明，应该怎样办教育事业，应该坚持怎样的教育方针。李石曾之后聘任的第一任校长是既有真才实学又有民主科学思想的先进人物李复生（李庆深）先生。李复生曾经因参加五四运动被当时就读的北洋大学校长开除。当时校方说，如果写“悔过书”即可重新入学。但是，李庆深说，五四游行是关系国家兴亡的大事，是正义的行动，宁肯“走”，也拒绝写“悔过书”。结果被北京大学校长蔡元培接受，学习化学。北京大学毕业后，到保定育德中学和第六中学任教并任训育主任兼理化教员。1924年接受李石曾的聘请到北京中法大学附属温泉中学任校长（校务主任），直至1949年。李复生不是官宦家庭出身，而是百折不挠的地下中国共产党员。在他的领导下，温泉中学成为党领导的爱国民主运动活动的据点。曾经多次利用温中校长的公开身份，掩护若干进步人士，多次参加反抗国民党反动派的进步斗争，是一二九运动的领导人之一。1937年，“七七”事变，日寇侵华，北京沦陷。当局要他开日语课，挂日本国旗。他断然拒绝。他斩钉截铁地表示：我决不当亡国奴！从此，温泉中学被迫停办了。校舍成了和共产党、八路军的联系活动场所。5 他在为中国革命献身的同时，继承和发扬了李石曾先生开创的爱国、科学、尊师重教爱生的历史传统，提出“实事求是、敢行我是、忠实、质朴、活泼、勇敢”的要求；他扩充校舍，广招人才，建章立制，使得温泉中学从指导思想到具体教学制度，乃至教室宿舍食堂，有了极大的质的完善和升华。在他的诚恳热情感招下，一批又一批的名流学者聚集到温泉中学。到解放前夕，温泉中学已经云集了极其强大的师资队伍，在北京市称得上首屈一指，吸引了众多的好学生。解放之后，他把私立温泉中学无偿捐献给国家，改为国有中学，更名为国立北京中法大学附属西山温泉中学，后更名为中央重工业部职工子弟温泉中学，后来再次更名为北京四十七中学。李复生先生仍旧任校长。在他的麾下，像郄禄和、刘淑贞、崔景民、陈哲生、米旭东、田吉升、蔡振桥、孙亨庭、景进禄、张伯敏等，在当时都称得上是顶尖级的专家教师，他带领师生员工，按照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方针，全面提升教学质量，继续着北京名校的名誉。在学校管理方面也精益求精，各展才华，各负其则。他把全部心血无私奉献给了国家和人民。后来，他调人北京第四中学，又把北京四中提升为北京名校。其大胆才识、开拓精神和无私贡献是尽人皆知无与伦比的。他的精神遗产至今令我们难以忘怀。有谁还知道，他临终遗嘱，把遗体捐献给了科学研究事业。完全彻底地把一切献给了人民。今天，我们追思先贤们在风雨如磐的黑夜里披荆斩棘的丰功伟绩，在他们的遗迹面前，缅怀他们为温泉中学所作出的感动人生的道德风范，像日月经天，江河行地，是永垂不朽的。我们离开母校已经近六十年了，但是我们的心是永远与母校联系在一起的，温泉中学的传统已经深深地镌刻在我们的心灵深处，融化在我们的血管里，无论走到哪里，碰到多大困难，尤其是在黑暗的十年动乱中，只要一想起四十七中学的光荣传统，就信心倍增，从不向恶势力低头，无坚不摧。德高望重的郄禄和老师说得好：“一个人，一个教师，要有三种力，即动力、能力和精力。动力是对党、对社会主义的热爱和信念；能力就是知识时代的意识和实际工作的本领，，精力就是为事业为理想奋斗的身心条件，。缺乏动力不愿干，缺乏能力不会干，缺乏精力不能干。”他的话，是现代化建设新时期对先贤们教诲的最好最实际的注脚。在罪恶滔天的文化大革命中，像所有学校都遭到了历史性的毁灭性的打击一样，北京四十七中学也遭受了从未有过的大破坏，甚至连高中也取消了。作为她的学生，我们虽说都天各一方，都是七、八十岁的老人了，每想念至此，感到无限痛心。今天，我们抚今追昔，见到以国敬华校长为核心的新的领导班子正在带领全体教职员工，满怀信心地朝着新的方向大踏步地前进，重新确立了“勤诚平恒”的校训，我们又是多么喜悦。我们热切地盼望母校在创造新的辉煌的科学、民主、进步、苦干的大道上越走越宽广。尤其是，牢记马克思说过的：在科学的道路上没有平坦的大道可走，只有不畏艰险沿着崎岖陡峭的山路攀登的人，才有希望到达光辉的顶点。让我们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新时期，奋力拼搏，为祖国培养出更多的栋梁之材，用新的成绩告慰诸位过世的先贤，夺取科学顶峰上那一朵又一朵智慧之花吧！5 部分温泉中学老同学回忆校史2009、5、2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