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度认同与政治合法性_王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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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公共管理理论制度认同与政治合法性□王结发（湖州职业技术学院，浙江湖州313000）摘要：在现代社会，政府与公民、公民与公民之间的一切关系都以非人格化的制度为中介，作为政治权力具体表征的各项法律和政策能否获得社会认同，就成为政治合法性的基本判准。制度认同不是盲目的，也不是被迫的，而是建基于认知性期待与规范性期待统一之上的实践证成过程。一切影响和制约人们对制度的认知性期待形成、制度实施效果的因素以及影响每个人规范性期待形成的公民素质，都会对制度认同的形成产生影响，并规定着制度认同建构的可能路径。关键词：制度认同；政治合法性；认知性期待；规范性期待中图分类号：D0－02文

2、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7－8207（2014）05－0007－07收稿日期：2014－04－04作者简介：王结发（1973—），男，安徽岳西人，湖州职业技术学院讲师，法学博士，法学理论博士后，研究方向为政治哲学和法哲学。哈贝马斯认为，政治合法性取决于社会成员的认因此，这里就有个问题需要弄清楚：决定和影响人同，作为一个广为接受的说法，其遮蔽了政治合法性的们自觉遵守各种制度规范的原因是什么？只有澄清这具体来源。显明政治合法性的具体来源必须弄清“认同一问题，才能使制度设计和安排能更好地发挥社会整什么？怎样才能获得这种认同？”在笔者看来，正是基于合作用，而不至于成为引

3、发社会冲突的导火索。学界对这两个问题，才使得不同社会的政治合法性问题区分这一问题的解释主要有三种观点。开来。在现代社会，政府与公民、公民与公民之间的关第一种观点是最具影响力的“制度正义说”。这种系主要是由非人格化的制度作为中介来实现的，各种观点认为，人们之所以会自觉地遵从各种制度，是因为法令和政策不仅规范和约束着人们的行为，而且还影它们反映着社会的公平与正义。罗尔斯有一段非常经响着人们利益的获得和价值的实现。因此，一个国家所典的话：“正义是社会制度的首要价值，正像真理是思施行的法令和政策———政治权力具体化———能否被社想体系的首要价值一样。一种理论无论它多么精致和

4、会成员所认同，也就成为现代社会政治合法性的一个简洁，只要它不真实，就必须加以拒绝或修正；同样，某重要表征。些法律和制度，不管它们如何有效率和有条理，只要它一们不正义，就必须加以改造或废除。”［2］（p3）这段话不仅现代社会有一个非常显著的特征，即人与人之间确证了正义的社会作用，而且还切中了现代民主政治的关系越来越“匿名化”和“非人格化”，道德规范的作的基本特性：每个人都拥有基于正义的不可侵犯性，每用逐渐式微，良好社会秩序的获得主要倚重于法令和个人都是自由而平等的资格主体，每个人的诉求理应政策的刚性约束。然而，任何一项法令和政策要发挥作得到平等的对待。因此，把制度正义

5、看成人们遵从它的用，都需要人们自觉遵从它，否则，就如古德诺所说的：理由非常吻合直觉判断。但这一观点并不充分：正义作“一种行为准则，即一种国家意志的表达，如果得不到为一种抗议性理想，它能够很好地解释人们反对一种执行，实际上就什么也不是，只是一纸空文”。［1］（p14）不公平的制度，但它并不是人们自觉遵守一种制度的7公共管理理论充要条件。例如：在现代政治实践当中，一些公正的制了个体卷入集体反抗、投身于政治斗争的内在动机。［4］度并不总能获得人们自觉的遵从。①由此可见，“制度正义说”、“制度效率说”以及“强第二种观点是“制度效率说”。这种观点认为，人们制和威慑说”对于“决

6、定和影响人们是否自觉遵守各种之所以会自觉遵从各种制度，是因为它们具有效率，即制度”问题的解释，尽管都揭示出了其中部分真理，但能比较好地满足人们的需要。诺斯经济史研究的一个又都不充分。其原因在于，它们都是从“他者”的角度为著名结论就是，“效率假说可用来解释跨越由无效制度行为者制定行动理由，而不是从行为者本身寻找理由。到有效制度之间的鸿沟的方便工具”。［3］（p225－235）这种观这是一种强权政治的逻辑，按照这一逻辑，基于不同的点的基本预设是：具有效率的制度提供了一种激励效政治意识形态，人们还能够非常容易地找到一些其他应，能够保证行为者能够得到最低限度的报偿或好处。理

7、由。在笔者看来，寻找人们自觉遵从各种制度规范的显然，这种观点与理性“经济人”的行为特征颇为吻合，根据，不能只考虑制度本身或其他一些外在因素，还必但其中的逻辑关系还需要进一步厘清：是因为制度具须着眼于行为者的内在原因。这一点在现代社会尤为有效率人们才自觉遵守，还是因为它被人们自觉遵守重要，因为现代的个体是具有强烈权利意识和自主意才具有效率？在笔者看来，其中的关系也许并不像制度识的行为主体。经济学家们所想的那样简单。②韦伯在对“制度效率说”从行为者本身寻找原因，一项法令和政策要使人批判时指出，在日常情况下，出于纯粹物质的或目的合们自觉地去遵守，它就必须获得人们的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