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名_摹状词和命题的涵义与指称_兼评弗雷格的意义理论_陈晓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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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3卷第6期哲学分析Vol.3，No.62012年12月PhilosophicalAnalysisDec.，2012科学技术的哲学理解专名、摹状词和命题的涵义与指称①———兼评弗雷格的意义理论陈晓平摘要：一个摹状词本身所具有的涵义即它的语法意义，它在某个世界或语境中对应（映射）一个对象，那个对象就是该摹状词的指称。一个命题本身也具有作为涵义的语法意义，它在某个世界或语境中对应（映射）一个事态，那个事态就是该命题的指称。在通常的动态语境中，由于摹状词指称的对象需要具有同一性，因而需要专名来固定之。与之不

2、同，命题所指称的事态不必对之加以固定，因而不需要类似于专名的东西。这使得摹状词通常呈现为三层语义结构即摹状词（涵义）—专名—对象（指称），而命题则呈现为二层语义结构即命题（涵义）—事态（指称）。关键词：专名；摹状词；命题；涵义；指称；弗雷格中图分类号：B94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2095-0047（2012）06-0123-14弗雷格（GottlobFrege）的意义理论的精髓之一是对涵义与指称的区分。但是，弗雷格没有将专名与摹状词区分开来，这是其理论的缺陷之一。弗雷格还在命题与专②名之间做类比，得

3、出命题的涵义是思想、命题的指称是真值的结论。笔者认为，弗雷格的这一类比思路是可取的，但类比的结论则是错误的，至少是不准确的，需要加以修正。作者简介：陈晓平，华南师范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哲学所教授、博士生导师。基金项目：本文受到资助的基金项目是，国家社科基金项目（项目编号：10BZX020）；广东省社会科学“十一五”规划项目（项目编号：09C－01）；广东省高校人文社科基地重大项目（项目编号：10JDXM72001）。①笔者赞成达米特（M.Dummett）的这一观点：把弗雷格的“Bedeutung”译为“r

4、eference”（指称）而不是“meaning”（意义），同时把弗雷格的哲学看作“语言哲学”或“意义理论”（theoryofmeaning）。笔者认为，涵义和指称分别是意义的一部分。参见M.Dummett,Frege:PhilosophyofLanguage,Cambridge:HarvardUniversityPress,1981,pp.83-84。②这里所说的“命题”（proposition）就是弗雷格所说的“语句”（sentence）。语句一般包含陈述句、疑问句、祈使句和感叹句等。弗雷格所说的

5、语句是具有真值的，因而相当于陈述句。罗素直接把命题作为陈述句，即“限制于那些表达真假的符号”（参见罗素：《数理哲学导论》，晏成书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3年版，第146页），并把谓词函项叫做“命题函项”。为了避免“词句”的宽泛性导致的不必要的麻烦，笔者采用罗素给以精确定义的“命题”。不过，罗素关于命题的定义在另一篇文章《论命题：命题是什么和命题怎样具有意义》中又有所不同。对此，拙文《罗素的“命题”与弗雷格的“语句”之比较》（待发）将给以详细的讨论。·123·哲学分析2012年第6期一、涵义—指称问题

6、弗雷格在其《论涵义和指称》的文章中指出，专名、谓词和语句在其意义上均有两个不同的方面，即涵义和指称，并且指称是由涵义决定的。举例来说，“晨星”（morningstar）和“暮星”（eveningstar）表达了相同的对象即金星，但是，“晨星是晨星”是一个毫无经验内容的逻辑真理，而“晨星是暮星”则是天文学上的一个重要发现。可见，这两个命题表达的等同关系并不相同，它们具有不同的认识论价值。换言之，“晨星是暮星”并不仅仅表达了“晨星”和“暮星”所代表的对象是等同的，而且还强调了这同一个对象是由“晨星”和“暮

7、星”这两个不同的指号来表达的。弗雷格还指出，对同一对象给予不同的指号就是对该对象给予不同的呈现方式(themodeofpresentation)。指号的呈现方式称为“涵义”，指号所代表的对象称为“指称”。他谈道：“和一个指号（名称、词组、字母）相联系的，不仅有该指号所指的对象，它也可以称为该指号的指称（reference），而且还有我所谓的这个指号的涵义（sense），①其中包含了该指号的呈现方式。”在这里，弗雷格把一个指号的呈现方式看作该指号的涵义，至少是涵义的一部分。因此，一个指号总是有涵义的，因

8、为任何指号总是以某种方式呈现的。但是，一个指号是否具有指称则另当别论了。弗雷格谈道：“如果一个表达式在形式结构上符合语法并且充当专名的角色，那它就具有涵义；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这个涵义也对应于一个指称。‘离地球最远的天②体’这个语词具有涵义，但它是否也具有指称则是大可怀疑的。”在此，弗雷格指出涵义和指称并非一一对应，一个指号必须有涵义，但未必有指称，这是因为一个指号一定具有某种表达方式即内涵。弗雷格进一步指出，一个具有指称功能的表达式只要在其形式结构上符合